方多病有些猶豫,但是離兒卻突然間再次開口:“少爺,你不能相信他們的鬼話!一定就是他們!”
“......”
我感覺到十分無語。
不過好在方多病還是個明事理的人,看得出來他也是強忍難過:“離兒放心,不管兇手是誰,都需要證據,若兇手真是你們,我定會替旺福報仇。”
他長呼一口氣:“我現在給你們個機會,兇手是誰?”
“?我們和你們一起上來的,又沒有線索我們怎麼知道。”
我皺了皺眉。
“這個我們真不知道,但一個小廝莫名被害,說明他只是一個引子,但只要我們順著這條線,繼續找下去,那麼,就一定能進入正題。”
“二小姐?二小姐!”
方多病正在沉思,突然間門口傳來動靜,是那些侍衛呼喊玉秋霜的聲音,然後就是推門而入的聲音。
我聽見動靜正轉頭,忘記了方多病放在我脖子上的劍,一下子擦到了,脖子一疼。
“嘶。”
我輕輕嘶了一聲,方多病看見我受傷了,連忙收起劍走了過來。
“你沒事吧?”
我摸了摸我的脖子,有一些血跡。
李蓮花也連忙上前檢視,他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了一瓶金瘡藥給我塗了一下。
“你什麼時候買的?”
“前段時間。”
我也沒細問點了點頭,感覺到脖子上傳來涼涼的感覺。
“二小姐呢?!”
隔壁又傳來侍衛的聲音,李蓮花收起金瘡藥和我對視了一眼,但是沒有動,我豎起耳朵。
“我們剛剛都守在樓梯口,沒見二小姐出門啊。”
然後一陣輕浮又急促的腳步聲傳來。
“秋霜呢?秋霜呢?!”
“剛剛死了一個人,二小姐現在也不見了,不會是被那個血腳印抓走了吧!”
“搜!”
“是 是。”
接著那些侍衛似乎就去各個房間搜查了。
我和李蓮花還有方多病跟在他們身後來到了鏢局的人的房門口,剛到門口發現他們已經找到了玉秋霜的屍體,正躺在鏢箱裡。
“秋霜!”
雲嬌直接衝了進去,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鏢箱裡的人,然後她就暈了。
“這...這是怎麼回事?”
其他人也都是一臉不可置信。
“這怎麼可能,難不成還真有鬼了?”
那個鏢局的頭頭也是一臉不可思議。
“我家二小姐死在了小綿客棧,諸位都脫不了干係!都給我帶回玉城去!”
“是!”
於是鏢局頭頭的一聲怒吼,我們就被帶到了玉城的地牢裡。
方多病到了地牢裡還試圖出去:“哎,兄弟,讓你們的城主來見我,知道我是誰嗎?我可是百川院的刑探!憑什麼關我啊?”
但是根本沒人理他。
“嘿,還裝聽不見是吧?哎!我跟你說話呢。”
李蓮花看了他一眼然後看了看我,然後無奈開口。
“別叫了,玉城主人不在,等她回來自然會見你的。”
“剛剛關我們的時候,不就見到城主玉穆藍了嗎?”
“這玉穆藍並無實權,大事他做不了主。”
“你怎麼知道?”
“你不會好好想一想,這個客棧裡這些護衛,只提夫人不提城主,還有這個玉秋霜,她只叫阿姐,不叫阿嫂,你可想而知,這個玉穆藍是入贅改了姓的,他只是空掛了城主的名頭,所以在這個城中,真正說話的人是玉紅燭。”
“可昨晚的事情,你們還是擺不清嫌疑。”
隨後方多病看了我一眼然後突然間想到什麼又看了回來。
“你脖子上的傷好了?怎麼這麼快?”
我摸了摸,確實是沒啥感覺了。
“額...可能是因為...身體素質好?”
“......”
方多病有些無語:“好了就行,免得到時候說我故意劃傷你,碰瓷。”
我有一些無奈。
“你別老把心思放在我們身上,做刑探得多聽多問。”
“用你說。”
然後方多病一臉傲嬌的走到了那個鏢局頭頭面前。
“程總鏢頭,你這趟鏢到底怎麼回事?”
程總鏢頭氣憤的把手中的東西一丟:“我也其中的緣由啊,這鏢箱中本來是北山礦場送往京中的黃玉,這封箱的時候大家也都看到了。”
“就是啊。”
“而且從未離開我們的視線,怎麼現在就變成玉二小姐了。”
“還不都是因為你偷運私鏢惹的禍。”
小二十分生氣的對著那個鏢頭說。
“哎哎哎,你別血口噴人啊!那人頭可是做過法事的,是不是?”
“做了又有什麼用?玉城擺明了要拉我們一起陪葬呢。”
“程總鏢頭,你這趟私鏢怎麼回事?”
“就是運鏢的同一日,有個人找到我,讓我私鏢偷運這個人頭,說是這個兇犯劫了官銀被斬首,家裡人想保個全屍,給了百兩銀錢哪。”
“百兩銀錢?”
這麼多?不對勁啊。
我皺著眉頭和李蓮花對視了一眼。
“昂...所以我當時就...財迷心竅了,就答應他了。”
“掌櫃的,小綿客棧最近可有異常?”
“沒有啊,只是往年中元節都要請人做法,只有今年沒做,果然就出事了。”
“就是鬼了!那血腳印直奔二樓,咱們都看到了!”
我悄咪咪的湊到李蓮花耳邊:“我覺得那個腳印和最開始進來的玉秋霜走的路徑一樣。”
李蓮花朝著我點了點頭,“不錯,我也覺得。”
“兄臺你別緊張,鬼神之說根本不可信。”
“除了鬼,誰還能把玉二小姐給殺了?還裝進我們嚴嚴實實的鏢箱裡啊。”
“嘖,這說來也奇怪,這玉秋霜到底如何被害,又是如何瞬間被封進鏢箱裡。”
“聽上去不就是鬼做的嗎?這鬼可能並不想保住玉二小姐的屍身呢?”
“你......”
李蓮花突然出聲,方多病轉過頭看他,正想要說什麼,一堆侍衛來到了地牢。
“二小姐屍身被燒,夫人回來後很是生氣,把所有人帶走!”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