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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 章 原生家庭的重生10

謝必安像黑夜裡的薄霧一樣,悄無聲息的在黑夜中前行,碰到他的人也只是認為是一陣涼風罷了!白玲不知道自己到哪裡了,只聽見外面很吵!

宜賓縣城的大街上,謝必安坐在一棵梧桐樹上安靜的看著前方,他的無名指和中指結合從額間將白玲的魂體抽出來,白玲總算透了一口氣,她看向謝必安所見的方向頓時呆了!

謝必安不知道施了什麼法術,那麼遠的距離竟然能看的像4D電影那麼清晰,遠處李大海被黑社會上的混混打的遍體鱗傷,嘴角,耳朵都冒血了,另外一邊好幾個混混成一個圈,裡面不時有女人傳來慘叫和求饒聲!周邊連一輛車都不敢靠近 ,黑幫頭頭站在一旁冷眼的看著,白玲看到李欣怡坐在他的肩膀上惡狠狠的盯著李大海,黑幫頭頭眼球都變成了紅色!看來李欣怡是報了必殺的心思。

一旁的混混完事了,只看到一具赤身裸體,披頭散髮的女人躺在地上奄奄一息,謝必瞬間將這個畫面打了馬賽克!此時的李欣怡從黑幫頭頭的身後抽出一把刀,一步一步向李大海走去。

千鈞一髮之際,謝必安出手了,他化作一隻老鷹像箭一樣掠過去,刀還沒來得及砍下便被突如其來的衝擊飛出去數丈遠,而李欣怡的魂體被鷹爪抽離出來帶走!

老鷹飛了很久終於在一座孤山上降落,謝必安恢復之前冷俊的模樣,一發不語的站在那裡!

李欣怡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謝大哥!你為什麼不讓我殺了他!我的媽媽不來看我的原因是因為她死了!

謝必安蹙眉:你殺了他,會被安排到十八層的刑司庫,而且李大海還有陽壽在,你干擾冥界自然順序不僅是你這世,你能不能有來世還是個問題!

李欣怡難過的無力拉著自己的裙角慢慢的說:我回老家後才知道,我媽媽當年死後的死亡賠償金和贍養費都讓李大海拿走了,他和那個女人拿了這筆錢後到處揮霍,遊山玩水,各大牌室都有他們的身影,卻從來沒有想過找找我的下落。

我的外公外婆因為失去女兒,心裡受到了打擊,沒多久相繼悽慘病亡!這次不管我付出多大的代價我要讓他嚐嚐痛到極致的感覺!

白玲伸手抱了抱李欣怡,她確實也倍感難受,李欣怡被白玲抱著眼淚又一陣往下流“姐姐!謝謝你!如果不是你我還像以前那樣漫漫無期的在那裡等待!”

白玲:欣怡!我其實也是前塵之人,我雖活到花甲之年,但常年累月的精神內耗讓我悟出了很多不同的道!臨死前我遇到了修道之人的唐師傅,她讓我從來一次,按自己的道去走!

所以你這世的執念該散就散,不要因為無關的人又害自己一次!

謝必安讚賞的看了一眼白玲,不語。

李欣怡沉默片刻,像是想通了一樣,她轉過身看了看白玲和謝必安,長的甜美的臉上露出了釋懷的笑容“謝大哥!我跟你走吧!”

謝必安俊美的臉上沒有表情,似乎知道李欣怡的選擇,便化作一隻黑豹疾風而行。

穿過群山峻嶺,空氣越來越冷,在一座石嶺的陡峭處已經無路可走,黑豹一點停下來的意圖都沒有,直接向石峭上撞過去,白玲和李欣怡嚇的閉上了眼睛。

周身溫度降到了極點!感覺是在深水裡,白玲睜開了眼睛,果然在水裡,只見無數螢火化作利爪像在招手,還有一條化成螢火龍的物體在前引路。

不一會溫度開始上升,周圍都燃燒起來,一個個人形火苗發出慘烈的哀嚎聲!非常刺耳,白玲和李欣怡的魂體都被聲波震成了波浪形。

黑豹雙眼變成湛藍色!發出指令“萬鬼門開!”

指令落下,黑豹一路通行,周邊終於安靜下來,白玲和李欣怡到達冥界,謝必安又變回了原來的樣子!

周邊都是一個個小小的房子,房子前面是一座又寬又美的橋,天空中無數軌道交相叉錯,一個個像快遞的箱子極速劃過。

一個老婆婆從一間小房子裡走了出來,滿臉的和氣“謝主管,您還親自送人過這奈何橋呀!”

謝必安雙手作揖恭敬的說“孟婆婆,前些日子您跟我上報說有個魂體失了智,已在這奈何橋遊蕩了許久卻遲遲不過橋!那魂體如今在哪?”

孟婆恍然指著她對面的小房子說“謝主管,您現在才來過問此事,那個女人拿著一個風箏像在等什麼人,一直不肯上橋,您也知道,如果魂體不上橋,終究會魄散!熬了這麼久她都只剩一魄了!老生看她可憐,將對面的聚靈閣開啟,讓她住了進去,可是這奈何橋邊靈體很難重聚呀!”

李欣怡聽說一個女人拿著風箏,便想起了她的媽媽周慧,心裡一陣暗喜,向前抓住孟婆的手“奶奶!那個是我媽媽!她在這裡等我!”

孟婆拉著她的手帶她到聚靈閣!房間裡一個女人披著頭髮,手裡拿著風箏,兩眼無神的蹲在牆角,身上漸漸變的透明!

孟婆“她以前還能說幾句話的,說孩子等她放風箏!在後面就基本上不說話了只是在橋邊走來走去!”

李欣怡走過去抱著她悲痛的哭了起來!

“像她這個樣子,即使過了奈何橋,再世為人也會是個痴傻人!”孟婆一臉惋惜的說。

謝必安正要施法與這靈魂體聚魂,可無數螢火聚集的魂體就是無法到達周慧身上,白玲在一旁看的乾著急!

周慧開始慢慢散去了,李欣怡只能失聲痛哭“媽!是我來晚了!”

白玲忍不住上前,將周慧的靈魂體一個個抓住,本能的往周慧身上引,周慧的魂體奇蹟般的回來了,順著白玲的手一個個的聚集。

過了許久!周慧竟然恢復了靈魂體和意識,她醒來第一時間就抱著李欣怡,開心的摸李欣怡的臉,慈愛的臉上淚痕滿滿的說:“欣怡,我當時不應該丟下你一個人在那裡等!我準備回來的時候是大堤上的一隻鬼把我推到車底下的!他讓我死了和他做伴!我死後為了躲他,不知道自己跑到了哪裡!後來被兩個警察一樣的人帶到了這裡!我口渴的不行,是這個婆婆給了我一碗湯喝!我的後來意識慢慢消失,很多人拉著我往橋上走,可是我就想等等!……”

孟婆驚了,原來喝了她的湯都還沒能過橋,看來執念是真的深!

白玲此時變的非常虛弱,謝必安少有的憐惜像抱孩子一樣的抱起了她,她摟著謝必安的腰,頭靠在謝必安的肩膀上睡著了。

覃姥姥被範無咎帶了回來,她看到白玲,摸了摸白玲的頭“孩子謝謝你!”可是接下來的事白玲看不到了,這三人喝了孟婆熬的新鮮的湯上了橋!

範無咎看著這三人的背影嘆息道“前世歸塵啊!這三個可憐人下一世終得善果!但李欣怡這次影響很大!怕是有點坎坷路!罷了!這人世間的因果規律無人能更改呀!!!”尾音是一句秦腔。

謝必安看了一眼範無咎沒說話,範無咎轉過身對謝必安說“安安!你交代的事我可完成了!你答應我的可別忘了!”

又看了一眼他身上的白玲奇怪的說:“我才幾日沒看到你!你就有這麼大的孩兒了!!!”

謝必安白了他一眼:“枉你還是百鬼忌憚的黑無常,這觀察和判斷力確實不一般!”

範無咎被諷刺的臉由黑變白:“好你個謝必安!你以為我像你一樣幾百年來裝深沉!不是我,你早就被司長調到那無人之地不周山去了!哼!”

謝必安瞧著他那黑臉嘴角上揚:“好了!好了!不就是諷刺你兩句,你還當真!這孩子是我師傅所託,我也是照看照看!”

範無咎這才表情好點,眼睛一亮:“你師傅那麼多,也不知道是哪位!但我看這孩子命數不一般啊!”

謝必安又恢復之前的冷俊:“是我師傅唐宗德所託!”

範無咎大吃一驚:“那可是上頭的人噯!唐老頭比司長的來歷都深啊!你看他上天入地都不用牌!”

謝必安也無語,他也只是唐宗德的外門弟子!說不上太多話,是如今這丫頭才有幸再次遇見恩師。

謝必安和範無咎兩人望著奈何橋,同時嘆出一口氣後消失在原地!

孟婆聽到唐宗德三個字眼睛都亮了,他竟然來了冥界卻沒來看望她,真是個薄情郎!

某個時空,唐宗德正在賣發糕,今天生意太好了!根本忙不過來!一大早就有人來排隊,那些大娘催的他手忙腳亂。

這地不能久留了,生意太好可不是他想要的結果!稀了奇了,這不是莽荒之地嗎?為何現在人流量突然就增大了!

從卯時到申時,唐宗德都圍著鍋爐在轉!終於收了攤,他清點了一下便關上鋪門出去了。

他現在處於夏朝建立不久的後的不周山,那個時空不周山一片繁榮景象,最近人流量加劇,他到處觀察了一下,發現並無可疑的事件發生!

那唯一的可能性就是,他的手藝頂呱呱!

他巡視完便回到了自己的唐門道觀!守觀的是一個侏儒使者土得徒,他們世世代代守著唐門道觀,從不問世,觀裡的一切設施都是唐宗德搬運回來,當然了還有觀內右堂裡面的65寸大彩電,是土得徒唯一的靈魂伴侶,每次師父離開道觀,就只有這彩電陪自己。

你問訊號怎麼來的,當然是唐宗德買了一個衛星鍋,還用法術加以保護,風雨雷電皆不受影響!

唐門道觀歷史悠久,在外人眼裡道觀外面殘破不堪,佔地面積不大,300平方左右,本來政府要拆掉重建,但因為地勢太偏沒有商業價值,好在建築風格有歷史研究價值,就一直沒動!

有一些記者過來採訪過,走進去看到的都是奇奇怪怪的的雕塑,蜘蛛網亂七八糟的景象,殊不知真正的道觀被結界掩蓋,一般人進不去!

唐宗德吃著土得徒做的蛋糕不亦樂乎:“徒兒!你這手藝真不錯,今日觀內可有事發生呀!”

“回師父!觀內還是像以往一樣沒什麼變化,就是前些時日,有一群人過來測量前庭,說是要重建,不知道咱們會不會受影響!”

唐宗德手一僵,這群孫子!主意還是打到我頭上了,我這又沒出個菩薩!一口吃完就換上一件風衣,戴上帽子,拿上包出門了,留下土得徒一臉懵逼!

師父真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白玲醒過來,發現自己在一張古色古香的木床上,絲滑的綢緞看的出主人是一個有品質的人!簡單偌大的房間,燈火處一頭齊腰的長髮垂直柔順!纖長的手指翻閱著眼前的冥文,白色長衫裹著清瘦高長的身體!白玲怯生生的起身穿鞋,輕柔的走到他身邊低聲細語道:

“謝主管!這次麻煩您了!您看是否能送我回家!”

謝必安抬頭看著她:“白丫頭!下次可不能隨意出手!你因為救了周慧,陽間的你昏迷了有兩年了!模樣也有了變化!或者你可以選擇留在冥界,我這正好缺個人手!”他一臉嚴肅,卻又透著一絲心疼。

白玲慌了,聽到兩年時間已過,豈不是爸媽都要急死了!

“我好不容易重來一次,才剛剛開始就遇到這些不可說不可信的靈異事件!”白玲堅定的眼神看著謝必安繼續說“無論如何,我也要走完這一世!還麻煩謝主管送我回去!”

謝必安轉過身低頭繼續看冥文,低聲道:“我只負責領你來,沒說送你走!”

白玲心漏了半拍,知道溝通無果,這可如何是好,也不管謝必安煩不煩她,她在房間裡走來走去!

對!唐宗德,上次是唐宗德帶她回去的,要聯絡到唐宗德就行!

好像每次遇到危險她就在心裡大喊他的名字,人就來了!白玲坐在床上靜心冥神,心裡大喊唐宗德的名字!

唐宗德此時正在與一個外藩老頭洽談,他手上拿的是地契,外藩老頭看著也100多歲了,語重心長的說:“唐叔!80年前我就跟你說了換新版地契,你不聽,你看,現在自己的宅子不能做主了吧!”他們說的是藏語。

“那不是當時我雲遊在外沒時間去辦理嗎?還要收那麼多費用,我一個貧窮的道士,哪有錢換!”唐宗德傷心的說。

“我當時說了,費用我出,您硬說新版地契看著不著調,您再看看現在的地契都叫土地證了!”外藩老頭拿著那張地契笑的合不攏嘴!

“您看這樣好不好,您這張地契我收了,給您換新版的土地證,所有的辦證費用我出,今後您的房子您做主如何?”老頭眼光一直盯著唐宗德的地契。

唐宗德沒想那麼多便一口答應了,他卻不知道那張紙是多麼難得的古董之一,不過唐宗德倒也聰明,說一手交證一手交地契,就這樣解決了拆道觀的危機!

唐宗德一直聽到白玲的聲音,知道她遇了難!凝神便瞬移到了謝必安的府上,謝必安知道恩師已至,趕忙上前迎接,唐宗德扶了扶謝必安“徒兒不必多禮!為師為了白玲小兒而來!”

謝必安告訴了唐宗德周慧的事件,唐宗德面像嚴肅,白玲過來看到唐宗德便撲通跪下祈求自己想要回家。

唐宗德被跪的頭痛劇烈,趕緊扶起白玲,一旁的謝必安將這一幕收到眼底。

良久唐宗德緩了過來:“白玲,你改變了時空將要發展的秩序!這次回去可能只有10年的時間!10年後你找個藉口安排後事,然後到這個地址報到!”說完將定位畫在她的手心,瞧著比較明顯的地圖,一瞬間又消失了。唐宗德說十年後地址會再現。

此次回去會忘記這裡所有發生的事情,十年內也不會被任何靈異事件干擾,只是十年普通人。

白玲閉上眼睛,涼風輕輕吹拂,幾經周折白玲睜開了眼睛,空白的病房內,手上還打著點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