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玲再次回過神來就看到眼前在給他盛雞湯的弟弟,覺得非常幸福,上一世小時候呀經常打他,這一世一定要好好寵!
白玲把雞肉全部都撥到他碗裡,這孩子驚的眼睛瞪的大大的說“白玲!你不是最喜歡吃雞嗎?怎麼都給我了啊!我跟你說啊,到了我碗裡你可別想要回去!”說完就立馬端著碗跑到一邊吃了起來。
看著他吃的狼吞虎嚥的樣子,白玲越發越覺得這弟弟真可愛!真想抱抱他!看著他打著赤腳沒穿鞋,白玲拿起土灶旁邊的柴火就往他腳上抽“吃完趕緊穿鞋,不然出去被玻璃渣子扎流血了!”
白城嚇得端起碗就跑!“我看你是病已經痊癒了!不用我看著了!拜拜了您嘞!”
白玲記得一次白城赤腳被一個玻璃渣子把腳扎的很深,還好是腳後跟皮厚!這次絕對不能讓他紮了!於是起身去跟白城找鞋拿過去讓他穿上,白城也蠻聽話。
他總覺得姐姐變了,變的好了,變的兇了!說不上來的一種感覺!
白玲想著這一世想過的好必須先從改變白青揚開始,此時的白青揚才32歲,正是邁向成功男人的大好年華!白玲當前的目的就是改變父親,自己好好讀書,保護媽媽弟弟和太奶奶以及自己的外公外婆。
很快秋季入學了,現在正是棉花剛剛收穫的季節,白青揚和徐小鳳幾乎天天忙在田裡,一年的收成就看這幾畝地的收成了。
白玲也重新背上了書包,現在上小學五年級,哇!要看到老師了,前世老師的死是白玲心中的遺憾,班主任田老師對白玲非常看中,白玲的小學成績是全班前三名,田老師覺得白玲是個讀書的苗子,一直鼓勵白玲以後要好好讀書,田老師也是白玲爸爸小時候的班主任,白玲後來為了家裡輟學了,去東莞後白青揚聽老家人說田老師得胃癌走了!當時白青揚也非常難過!白玲連老師葬禮都沒回去!
眼前的學校是一排紅瓦青磚的房子,呈七字形,一共五個教室,一年級到五年級,中間有幾間小的是老師辦公室和雜物間,最頭上的幾間是學校廚房和校長接待別人用的會議室。有籃球操場,簡單的健身器材,比如說有單杆,雙杆,白玲以前特別喜歡吊在單杆那裡。
水泥地,破書桌,老師的舊講臺,坑坑窪窪表面不齊的黑板裝滿了回憶。白玲安靜的坐在那裡!看著身邊一個個小小的身影,她已經不記得這些孩子的名字了,因為白玲輟學後就再也沒聯絡過,除了同村的幾個潑皮印象深刻。
她的同桌是一個非常調皮愛打架的男孩子,記不住名字了,只知道他們不是富江本地人,他們的爺爺輩是河南省那邊一個小縣城裡逃荒過來的,正好富江這邊的總書記是河南人,於是就分了一片荒地給他們定居在這邊了,這群人非常勤勞,因為飲食習慣不同,他們種的莊稼和富江本地人還是不一樣的。
大幾十年過去後目前這群人習慣了富江融入了富江也愛上了富江,所以孩子們都在一起上學。白玲喜歡吃他們做的饅頭和餃子,白姓同族的哥哥就娶了一個河南的嫂子,前世河南嫂子只要做饅頭餃子就會叫白玲過來吃!
白玲看了看同桌的書,書皮已經快被揉爛了,隱隱約約看到主人的兩個字的名字——陳攀。
很快記憶衝出來,前世這男孩總是撩白玲,白玲成績好,後來跟老師說換位置就沒跟他坐在一起了,放學的路上還攔住白玲問為什麼不跟他一起坐,白玲每次看到他就躲著,怕他打她,這個男孩確實喜歡欺負女生,連年紀大的女生都欺負。
後來上中學後沒在一個班了,後來還跟白玲表白,天天追在白玲後面,白玲去廣東了就沒再見了,聽發小說他在老家結婚後開了一家快遞收發,後來也沒關注過了!
白玲回憶的起了一地雞皮疙瘩,上課鈴聲響了!不是自動鈴,而是老師用一根鐵棒敲一塊鐵鐘三下,那聲音清脆飄渺,餘音繞樑!
陳攀翻了兩個跟頭就回座位上了,像猴一樣動來動去!把白玲的課桌弄的搖搖晃晃。白玲冷著臉猛的一拍桌子“別動了!在動滾到講臺上去!”
陳攀嚇了一跳,前排的同學也回頭看著這邊,陳攀看到白玲淡定且嚴肅的表情,立馬準備爆粗口,白玲看他那個德行提醒道“老師來了!”
陳攀立馬嚇得跟一個鵪鶉一樣轉身看著窗外的影子,田老師正朝教室進來,毛主席一樣的髮型,個子不高,還是那件白襯衫,灰色毛線馬甲,黑色的褲子,黑色的布鞋,現在天氣還算熱,天冷的時候就是一雙皮子發白的皮鞋。
白玲眼眶溼潤,麻木的跟著這群小屁孩起立!坐下!老師好!白玲坐的筆直筆直的,眼神溫柔的看著田老師。
“白玲!你是哪裡不舒服嗎?怎麼臉色白白的!”田老師覺得白玲今天很奇怪,好像有話要說,但又覺得像是在感受什麼傷心難過的事。
白玲聽到田老師的聲音眼淚再也止不住低聲哭了起來!田老師走過來看了看陳攀一臉不悅的說“到底什麼情況,白玲你不要怕什麼,如實說發生了什麼事?”田老師說的是富江話。
白玲一看同學們都盯著在,兩手一捂臉,逼真的說“老師!陳攀他打我!我的腿都被他踹紫了!他還說不讓我告訴老師,不然就放學的路上再打我!”
陳攀一臉懵逼!田老師氣的提著他肩膀像拎小雞一樣出了教室,其它同學自習一會!
大部分同學們心裡都高興,因為平時不少被這個傢伙欺負,跟白玲玩的好的就開始擔心白玲放學後被打了,有一個前排的女孩,紮了兩個高高的麻花辮,長的白白淨淨,一點都不像鄉下的孩子,她湊過來說“白玲,你真勇敢,晚上放學我跟你一起走,免得他欺負你沒人幫!”這個小女孩還是很有正義感的。
白玲會心一笑“沒事沒事,早就想教訓他了!謝謝你啊!”
小女孩聽完看著白玲無所畏懼的表情靦腆的轉回頭,不一會老師就回來了,田老師像沒事一樣繼續上課,一口富江音,白玲這節課上的非常投入。
那個時候學校上課基本上都是語文和數學,體育課基本上都是自由玩,音樂課畫畫課老師也是敷衍一下。
放學後還真被陳攀這小子堵住了,他不知道在哪裡拿了個棍子,細細的,攔住白玲的必經之路。
“白玲你給我站住!”陳攀一臉挑釁看見走過來的白玲大喝一聲。
白玲抬頭“有事快說!”
陳攀若有興趣的嘴角笑了笑“呵!你看不見我手上拿的是什麼!你不怕?趕緊跟我跪下道歉,今天在田老師那裡冤枉我!搞得他現在還在我家家訪,我爸今晚怕是免不了一頓打我!”
白玲抬頭看著他“你是活該!你欺負了多少同學!我今天也是替天行道,只是小懲一下你,你以後如果在欺負同學我還是會照樣替你爸管管你!”
陳攀覺得不像白玲了,以前看見他都是躲著,低著頭,今天這個白玲像假的一樣,這說話的氣勢有點嚇人!
“本來你道個歉我就放你走!看來你是非要跟我打架了!”陳攀說著就拿細棍子向白玲抽過去。
白玲嘴角一抬“可笑!小屁孩確實猖狂!”
前世白玲可是練了一段時間的空手道的,他的一個客戶喜歡空手道,當時為了投其所好就跟客戶一起練上了,即可以強身健體也可以預防任於洋家暴,或遇特殊麻煩能自己解決,沒想到前世一身功夫沒用上,重活一次這麼快派上用場了。
眼見細棍子就要打到身上,白玲靈活的躲過了!陳攀見沒打著,氣的亂打一氣,白玲都輕鬆躲過了,沒辦法都差不多高,不然白玲早就把棍子給他撇斷幾節了,白玲一個迴旋翻就站在陳攀眼前,陳攀一愣還沒反應過來,白玲一個踢腿將陳攀爆頭倒地,陳攀半邊臉眼見的紅腫起來。
陳攀吃了虧,潑皮的性子就是不服輸,站起來去踢白玲,白玲不給他機會,待他站起來又是一飛腳將陳攀踢倒在地,白玲走過去用腳抵住他的胳膊,陳攀倒在地上嗷嗷叫!
“陳攀!還打不打!”白玲冷聲道
陳攀弓著身體想爬起來,卻被白玲的腳壓的死死的,這次失算了,完全不是白玲的對手,一個女生怎麼突然變的這麼厲害了!像李小龍附體了一樣。
“我不打了!不打了!”陳攀邊說邊求饒。
白玲背起剛剛放下的書包,整理了一下衣服提步回家,回過頭來對陳攀說“你下次多找幾個人也打不過我的,所以以後你要乖乖聽老師的話!”
陳攀捂著臉回到了家裡躲了起來,怕被他爸發現,出奇的乖乖坐在房間裡做作業!看到房間寫作業的背影陳攀爸爸心裡一喜“看來老師要常來家訪,效果真好!頭一次看到這麼主動做作業!”陳攀父親欣慰的點了點頭,然後轉身去犁地去了。
白玲回到家就找到了逃課的白城,她把白城從白東東家拉了回來教他學習,白東東是白玲的同班同學,不好學,調皮,一天到晚幹一些放屁不拉屎的壞事,還總是吆喝白城一起。
面對突如其來的愛護 ,白城受寵若驚,她的姐姐居然這麼耐心的教他學習,他認真的聽著白玲說“老弟,我昨天做了一個夢,夢裡有個神仙說你是天縱奇才,只要好好讀書,未來全村首富非你莫屬!”白玲眼神認真,一點都不像吹牛的表情讓白城很是受用。
白城認真的把作業做完,白玲此時已經受了內傷,輔導作業真不是一般人能幹的 還好自己是經歷過一世的人。白玲連誇帶哄的,把白城安排的明明白白,白青揚回到家看到一桌子菜,雖然大部分是素的,但是已經很開心了!
徐小鳳也緊跟著回來了,看到有現成的飯菜,頓時一天的疲勞也輕鬆了不少。
“看看咱家女兒今天炒的都是啥菜!哈哈哈”白青揚洗完手盛飯出來看著一桌子菜說道。
“辣椒炒茄子,茄子煎蛋,蒸茄子,茄子湯,燉黃瓜,炒黃瓜,涼拌黃瓜!!!”徐小鳳一口飯差點沒噴出來!
“她爸,你明天還是給姑娘一點錢讓她買點肉吧!”徐小鳳吃了一口菜眼角上揚,又說道“這菜炒的比我做的還好吃!真不錯!”
太奶過來也說好吃,白青揚也讚不絕口,白青揚給太奶夾了一碗菜笑眯眯的說“奶奶,你重孫女長大了,多吃點菜,以後一天給她3個雞蛋,讓她霍霍,你看,這菜炒的跟餐館一樣,就是這茄子湯裡少了一點蛋!”
太奶奶端著碗坐到老地方——雞窩不遠處的廂房門口看了看白青揚笑著說“只要雞蛋給你們吃到肚子裡了就行,3個5個,也要看咱家雞努不努力了!”
“玲兒,今後這雞蛋歸你管了!記得把雞看好,別嚇到雞了!”太奶慈祥的說。
這頓飯吃的真飽,白玲和白城還把碗也收拾了,白玲看見白青揚吃完飯坐在門口發呆,這時候的白青揚已經發福了,一米九的個子,190斤左右,家裡的凳子都給他坐壞了好幾把!白玲看著身材魁梧的爸爸坐在凳子上像一堵牆一樣,她嘴角抽了抽,狗屁的跑到白青揚身邊,幫他捶肩!
白玲知道沒多久白青揚就要跟別人去做棉花生意,就是把農戶家剛剛從田裡收回來的棉花收走,曬乾後轉賣賺差價,一千斤棉花能賺一千元錢,賺還是可以賺的,但是有些農戶把家裡的壞果棉花放在袋子底下,然後上面一半用一級好花蓋上以次充好騙了白青揚,白青揚還被廠裡列入黑名單,白青揚吃了悶虧,被騙了不少錢!家裡一年的收成都賠進去了,那一年過年都過的很慘,還有上門要債的,徐小鳳沒辦法讓孩子過年都沒有新衣穿,就去找孃家父母要了一百塊錢過了個年!
白玲要阻止這樣的事再次發生,她邊按摩邊對白青揚問道“爸爸,你看咱家家裡都是棉花,這些能賣多少錢啊!是不是你和媽媽能賺很多錢?”
白青揚若有所思“當然了,這些棉花等曬乾了就賣到棉紡廠,廠裡結賬了,咱家就有錢了,把種子,農藥,肥料的錢都結了,就是咱們家的收入了!”
看了看乖乖的愛女,想了想又說道“爸爸過段時間就能賺大錢了!過年給你買新皮鞋,新衣服!”白青揚寵溺的看著白玲說。
白玲開心的拍了拍手,趴在白青揚的背後又說道“爸爸!我昨天放學回來的時候,聽路邊的兩個伯伯說把壞的棉花摻到好棉花裡面壓秤又能賣到好價錢!我覺得他們這樣做是不對的,爸爸你說是不是?”
白青揚一愣“你在哪裡聽到的?”
白玲指著房子對面遙遠的村說道“就對面五隊的,我走路回來,聽路邊的兩個人在那裡聊,說有人訂了他們5000斤棉花!”
白青揚聽完臉色都變了,從褲兜裡面掏出5角錢給白玲“玲兒!去小賣部買你喜歡吃的!”
白玲拿著錢蹦蹦跳跳的走了,她拉著白城一起到了小賣部,買了山楂片和葡萄乾都給了白城,白城感動的不得了,拿著零食到處炫街!
白青揚因為白玲的提醒,在收棉花的時候檢查的很仔細,後來因為這個原因,原本5000斤,後來只收了4000斤,數量交不上去也不行啊!到了時間交不了貨是很麻煩的,搞不好又是竹籃打水一場空!白青揚回來後悶悶不樂,徐小鳳看他不對勁,問了問情況,得知後也跟著一起悶悶不樂起來!真不愧是夫妻!
白玲洗完澡,一家人在一起看電視,白玲就聽到白青揚和徐小鳳在說這個事!“大不了沒錢賺總比虧錢好!你就不是個做生意的人!”
白青揚被媳婦說的灰頭土臉的,白玲坐到白青揚身邊護犢子的說“媽!你不要再怪咱爸了!他已經很努力了!這幾天都瘦了!”
白青揚確實瘦了點,為了節約成本硬是搬了四千斤棉花,為了不讓棉花上潮,還找關係到糧食廠裡搞了一塊空地,把棉花曬在那裡!找了一個一起幹這事的兄弟兩個人輪流值班守棉花。
“爸,你剛剛說還差1000斤棉花,為什麼你不在我們自己生產隊裡收呢?”白玲看著白青揚問。
“丫頭你是不知道,我們隊裡的人都想賣高價,如果我進的高了那我也賺不到多少錢!更何況咱家做這個生意,有些人也眼紅!”白青揚耐心的說。
“爸!你怎麼知道這些叔叔伯伯就給的價格高呢!他們出什麼價格你都不知道就這麼認為你想的那樣!我覺得你可以找咱們白家的叔伯兄弟們都吃個飯,然後問問他們的價格!”白玲認真說道。
徐小鳳覺得女兒說的對極了,白青揚也覺得可行,現在沒有別的辦法了,只能試一試。
第二天他就走家串訪進行邀約,一共來了三個人,都是人精,中午徐小鳳買肉殺雞,白玲跟白城拿著錢還去小賣部打了五斤糧食酒抬回來。
白玲端著碗在一旁聽著,重點還是價格不能低,白青揚撓了撓腦袋,起身上廁所,白玲私下跟白青揚說價格可以不少,但是要品質,而且要達到國標的幹度。棉花要曬到牙輕輕一咬裡面棉子啪!炸開那種脆℃。現在主要就是要解決交貨的問題,交不了貨,廠家不來,4000斤賣到當地廠里根本就是虧,而且回款慢。
白青揚琢磨了一下,之前收的雖然品質把關了,但是棉花的幹度確實沒拿儀器查,好在收的價格一斤少3塊,即便是現在多出點錢收到一級乾花賺不到錢,但是前面底價收的還能賺點,白青揚反應過來,高興的回到酒桌上按白玲說的方法談,結果一個白姓大伯說如果在原來高出的3塊錢上在加1塊錢就答應把今年最好的新花拿出來,保證數量質量,白青揚下意識的看了看白玲,白玲看著老爸點了點頭,白青揚知道這群人都是一群人精,端起酒杯“各位!加一塊錢沒問題,只要保質保量,我白青揚不賺錢也會讓在坐的大哥小弟賺到錢!咱們就怎麼說定了!幹!”
有一點忘記說了就是白青揚收的棉花是除了生產隊要上交的任務外準私下賣的棉花,七隊也就是白玲他們這隊的棉花生長的比較慢,所以任務在沒交之前,很多人不願意把棉花拿出來賣,如果後期完成不了大隊任務,是要進行批鬥處分的。
白青揚聽女兒的話天天盯著那三個人,連自己家地都沒下這讓徐小鳳看到他氣的恨不得一鋤頭薅死他!想想這事弄完了也能賺點錢,忍了!
兩邊都忙活了幾天,終於到了交貨期,白青揚如期交了貨,原本能賺五千的,現在拋去成本和分出去的錢,淨賺1500元,這事就這麼妥善解決了,避免了前世的遭遇。
白青揚也沒在意太多,不管賺多賺少,至少賺了點,那個年代1500元也不少錢了。後來白玲一家也完成了大隊的任務,在白玲的監督下,同時也給了一些處理棉花清理雜質的方法,白玲家棉花也賣到了好的價格,被評為“一級好花專業戶”
年底徐小鳳拿著7000塊錢高高興興的去銀行開戶存錢,這麼多年終於看到存款了,還有1500元過個肥年綽綽有餘!
這是白玲回來過的第一個年,紅紅火火,徐小鳳給孩子一人添了兩套新衣,白青揚買了半頭豬,就不提魚和雞了,白玲和白城也得了不少壓歲錢!新年的鐘聲響起!她和白城還有太奶一起在看春節聯歡晚會!他們的爸媽已經在堂屋麻將打了幾個小時了!這就是農村生活!知足常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