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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 章 原生家庭的重生26

燕適得到了應有的報應,唯一遺憾的是不是他親自動手,還有一個奶孃和那馬伕夫妻,是時候清算債務了!

屋簷下,兩個身影正在賣力的往屋頂上爬,白玲踩在小桃肩膀上,終於努力的上了第一道院牆。

“小姐!你快拉我上去,我一個人站在下面害怕呀!”小桃低聲顫抖的說。

“好!我這就拉你上來!”白玲丟下事先準備好的繩子,試圖將小桃拉上來。

“小桃你抓緊了!一,二,三,起~”小桃站在原地紋絲沒動:“小姐!估計這方法不行,你說的那個高手怕是都走了吧!我真的覺得咱們追不上他的!即便是追上了,他萬一殺了我們怎麼辦?那個高手怎麼看都殺氣好重!生人勿近的樣子!”

白玲站在牆上思考片刻,小桃確實說的也有道理,白日裡這人看著只是冷冰冰,夜間他對乞丐的招數卻極其殘忍!即便是仇人,那乞丐活著還不如死了!

白玲爬到了院牆旁的高樹上,終於看見了一身青衣的謝玄,她想都沒想就怕他跑了急忙大喊:“大哥!看這裡!”

謝玄聽到聲音回過頭,看見一身白衣的清瘦少年搖搖欲墜的站在樹上望著他。白玲繼續說:“你可否帶我著我行走江湖?我可以高薪聘請你!”

謝玄看著她不自量力的樣子,冷漠的轉過頭化作輕霧消失在她面前!

“哎呀你還是不是人!怎麼風一吹人就不見了!本小姐聘請你是看的起你,咋還有這麼清高和錢過不去的!好!你清高行了吧!我還不請了!”白玲被無視,氣的鼻孔都冒煙了!

謝玄聽到她的碎語,眼睛化成藍色螢火朝她飛去,白玲措不及防被嚇了個結實,從樹上墜下,雙腿脛骨斷裂,疼的暈了過去!

小桃嚇得大聲呼救,奈何這附近人煙稀少。謝玄哪知道這少年膽子如此小,身手這麼差,就這樣還想闖蕩江湖真是可笑!

謝玄等了一會還是沒見人來,小桃扛起白玲在路上拖行,謝玄看不下去了,就這樣一路拖回去怕是兩條腿真的會廢了!

“真是麻煩!”謝玄飛身直下,兩手拎著小桃和白玲速度極快的飛行,小桃膽都快嚇破了,小姐呀這人果真是高手!

“指路!”謝玄冷漠的問

“哦哦哦,向前飛點,在向右轉!看到清河鎮三個字,裡面最大的一戶白家就是了!”小桃大聲說。

沒一會謝玄將兩人扔到門口便消失了,小桃連句謝謝都沒來的及說!

“開門啊!小姐回來了!快救小姐!”小桃驚魂未定的敲門。

很快門被開啟,一身紅衣的新郎官急急忙忙的看著門口暈倒的白玲,他新婚之日拜完堂發現妹妹不見了,找了一下午未果,一家人正商量請官府招貼尋人啟事,這不正好回了!

“白玲怎麼了?”白逸軒焦急的問小桃,小桃告訴了他白玲從樹上摔下來的過程,她並沒有說是白玲想去闖蕩江湖,也沒有提謝玄,只是說是路上看到了一隻毛色鮮豔的鳥,上樹抓鳥摔了下來!

“簡直胡鬧!你怎麼不攔著她!”白逸軒臉都氣綠了,從小到大這丫頭從來沒讓他省過心,小桃在一旁不敢說話。

大夫給白玲固定了雙腿,這傷筋動骨一百天,怕是能安分一段時間了!

謝玄找到了周奶孃,她倒是找了一個鰥夫在偏遠的山村過著生活,那鰥夫是個老獵人,再不濟一日三餐能管她飽。謝玄眼睛通紅一聲下令,黃鼠狼,和草莽還有山猴悄無聲息的將她家裡的雞,鴨等肉禽吃的一乾二淨!山猴也將錢財等物偷偷帶走!

獵戶回家發現家裡一貧如洗,氣的將周奶孃打的遍體鱗傷,也不給她醫治,她咳的出血悽慘的躺在柴堆裡,絕望的發著呆!

謝玄出現在她眼前,他看到一身玄衣的謝玄,似乎覺得眼前這人有說不上的熟悉感,心跳加速,死亡的氣息撲面而來!

“你可記得我!”謝玄面無表情的說。

“你!你可是謝家主的兒子?”周奶孃越他看越像死去的主母。

謝玄沒說話,周奶孃眼神透著絕望:“你長的跟主母真像!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我還是沒躲過!我已經失去了自己的孩兒!現在也只剩下這麼一條賤命!你要便拿去吧!”

謝玄將她小孩的屍骨扔到她面前,房樑上,謝玄用真氣寫下“餘生懺悔去吧!”

周奶孃見葬在土裡的孩子被挖了出來,還剩下骨頭架子,一口血噴了出來,兩眼一翻暈死過去!沒幾天周奶孃便死了,獵戶將她用涼蓆捲起來,隨便找了個坑埋了!倒是像極了當年她狗仗人勢埋了謝家主母的那一幕!

兩個月後,燕適暴屍街頭,無人收屍,被官府的人扔到了亂葬崗。

謝玄找了許久未發現馬伕夫妻,問了人都說二十年前這家人就帶上幾個月大的孩子搬走了,謝玄想到應該是遺棄他的時候就搬走了,這麼多年也不好找!

謝玄捏了捏手裡的杯子,戴上帷帽的他顯得更加神秘!

白家,白玲可以正常走路了,但不能力度過大的運動,她受夠了他哥哥的假情假意,明知道她不喜歡那個女人,卻偏偏娶了回來,每天那女人在她面前惺惺作態。

白玲的爹白伯謙一向最寵她,可她經常跟兒子兒媳作對也讓這個家雞犬不寧,便尋了一戶人家,想將白玲嫁過去!

那戶人家姓張,本來也是清河鎮人,二十年前搬到霧遠鎮做布匹生意,雖不比曾經的謝家家業大,但也不小,提起謝家,白伯謙面露憐惜,當年他與謝高長乃結拜兄弟,他上京高考落榜後不願歸家,幾年後回來卻發現謝家物是人非!

他託人找到了謝高長僅剩的一塊頭骨,找了風水寶地將他葬下,聽說他有遺腹子,那孩子卻不知去向!

他後來做藥材生意賺了不少錢,殊不知這經商的本事還是跟謝高長學的!他的藥材生意做的日益漸大,在有足夠的實力後,他籠絡各地布商與當時的謝家爭奪市場,那小人之輩根本不懂得經商之道,沒幾年便變賣商鋪,欠債磊磊,又因得罪了官府,府裡的管事四處逃竄,謝家宅子被封,至今無人敢接手!

白伯謙回過神來,想著那張家也算的上是樸實人家,他在一次堂會上見過其子張良,雖說不夠逸軒俊美,但九尺男兒,四肢健壯,五官端正,偏偏有禮也實屬良配!聽說武力驚人,預備考武科狀元!

白伯謙越發覺得與白玲是絕配,正好可以剋制她一心想著闖蕩江湖的女兒。

謝玄託伢人將謝家的宅子買了下來,到官府辦完手續!官府李大人恢復了謝玄的戶籍,他看到儀表堂堂,長相俊美的謝玄也為之高興,當年謝高長也給了他不少好處,誰曾想死於非命!

見謝府有了動靜,街坊鄰里都來看熱鬧!當然了白玲肯定不會錯過,她正無聊的無處釋放。

小桃跟著她擠到人群中,大家都想看看這宅子的新主人是誰!

屋內謝玄正在整理書籍,夜櫻化作平常女子臨時做起了這當家的主母,她美麗大方的吆喝街坊鄰里進門觀賞,走時還不忘將她最喜歡的小魚乾與人分享。

街坊鄰里都非常有禮貌的進來道賀,有的甚至回自家拿來新鮮的蔬菜水果禮尚往來!夜櫻第一次被人誇上了天,又收到這麼多回禮,她覺得人類真好!

她在人群中一眼便看到了白玲,因為她長的比她還好看,正準備上前去問是哪裡人氏,謝玄聽到嘈雜的聲音不耐煩的走了出來!

眾人看到家主乃翩翩少年,又生的這般俊美 ,可他看到他們好像並不怎麼高興,於是都放下手中的東西與美人家主道別回去了!

白玲看到謝玄心中一喜,湊到謝玄面前:“大哥!買這處宅子的是你呀!咱們還真是有緣!”

謝玄看到面前一身粉色紗裙,額間一抹水晶珍珠抹額,流蘇長髮隨風飄起,清秀的小臉露出淺淺的微笑,她一眨不眨的等他回話,這女子竟比他見過的妖精都好看!

“你是何人?我與你曾見過”謝玄冷聲問。

“大哥你忘了!你救了我,不然我腿就廢了,我一直找不到你,不知如何報答,你看這潑天的緣分,我們居然是一個鎮上的人了!哈哈!”白玲一頓輸出,笑的那個放肆的樣子,真不像個大家閨秀!

謝玄反應過來,原來她竟是幾個月前的那個小少年,難怪弱不禁風的樣子。

“我不需要報答,只是當時你們擾了我的清淨,想快點擺脫你們,所以才不得已而為之!”謝玄說完便送客。

白玲知道他這種人是不喜歡熱鬧的,也沒多說太多,想著日後來日方長,可以想辦法慢慢接近他,說不定日後能教她幾招也足夠保命了。

想到這裡便恭敬的退出了謝家,留下一句改日再登門拜訪,就開開心心蹦蹦跳跳的走了!

謝玄看到白玲可愛的背影,想到了自己悲慘的童年,臉色變冷。夜櫻看出來他的不悅,但見他們竟然認識,心中不快的問道:“你們何時認識的?”

謝玄冷漠的看著夜櫻:“管好你自己,其它事與你無關!”

夜櫻白了他一眼,哼!了一聲,便去自己的房間佈置了!自己帶大的崽,在冷冰冰也是自己的!

半年過去了,現在正值夏季,謝玄慢慢習慣了日出日落的生活!他不苟言笑的冷臉並沒有交到什麼朋友,只有白玲天天過來問候他!

他和一位老者學會了釣魚,夜櫻最喜歡的就是依偎在他旁邊看著他釣魚,然後餵給她,可是那個討厭的白玲總是纏著謝玄,好在謝玄不怎麼搭理她!更氣人的是她的毛都快給那個臭丫頭擼禿了!!!

白玲拿著西域盛產的葡萄過來給謝玄嚐嚐,她真是下了不少功夫去哄謝玄,可這個人的心太冷,只是自己沒多少時間了,年底她就得嫁給霧遠鎮的張良了。

她開心的進了謝宅,謝玄穿著一身休閒的長衫正織著漁網,昨天老者在織漁網的時候,他在一旁看了一遍,今日就在家裡研究這項手工活!如果讓他的寅虎師父看到他現在這個樣子,估計驚的下巴都要掉下來!

白玲走進來,謝玄就已經知道了,平日裡還有夜櫻攔著,最近夜櫻不知道看到什麼新鮮事了,幾天沒回了!沒人攔著,她來的更加勤快了!

謝玄從最開始的冷言冷語到現在能心平氣和的聽她聒噪的說起每一件她覺得有趣的事,她每天謝玄謝玄連名帶姓的叫他幾百遍,他也承受了。

看了看眼前的新鮮水果,他饒有興趣的摘下一個嚐了嚐,確實很甜,卻比不上她甜美的笑容!

不知為何他今日心情非常好,單掌一揮,剛剛織的漁網便消失了!他問她是否願意與他一同出遊,白玲拍了拍自己的臉以為出現了幻覺!

見她一臉不置信,謝玄臉上露出一抹笑意,他拉著白玲出門後不知道是從哪裡來的一匹健壯的馬,扶鞍上馬,謝玄坐在她後面一路策馬奔騰,謝玄今日像轉了性一樣到了一處草地,還破天荒的教她舞劍,就是不怎麼默契,不是踩腳就是撞頭,畫面不怎麼唯美!

白玲不知道是開心還是受寵若驚,從出門就沒怎麼說話,謝玄倒是問道:“怎麼今日話如此少!一點都不像你往常的性子!”

白玲詫然:“我!我哪有!是你變的有點令人恍惚好不好!”

“那看來還是之前對你的態度才是你喜歡的!”謝玄說完便恢復了之前的一張冷臉。

白玲立馬搖搖頭:“不!不!不!你今天的樣子很好,像個有血有肉的俊美少年!”說完臉一紅不敢再看謝玄。

謝玄第一次看到女子為他這樣,冰冷的心有一絲悸動,這種情緒卻讓他有點不知所措!

他一臉淡定的將她送回家後便前往冥界,已經很久沒回去了,黑暗的地獄裡,慘叫聲一陣陣傳到每個角落!這裡的感覺沒有人間溫暖,可他是個鬼修,註定了在這暗無天日的環境裡生存!

這些日子還真是太放縱自己了,於是入定修行,兩個月過去了,這段時間腦中卻一直浮現白玲的影子,和她的各種笑容,他終究無法靜心下來,他想知道今日那丫頭有沒有去找他,如果找不到他她會是什麼表情!

回到謝家,家中僕人將府上打理的井井有條,可是回來了幾天都沒見那丫頭過來!

他叫來管家春槐問白家小姐可曾來過,春槐一臉懵,猶豫的說:“起初白家小姐天天過來,每次過來沒見到您總是問您去了哪裡?我們也不好說,就說您去遠房親戚那裡了,過段時間就回來!她有時候在您書房看書,有時候拿著您的木劍在院子裡比劃比劃!”

謝玄不知道為何聽到這些有點心痛,春槐原本是崖上一顆剛化形不久的槐樹,它是看著謝玄長大的,所以化形後就跟著謝玄輔助他。

他看到謝玄一臉憂傷接著說:“白小姐最後一次來的時候送了一件衣服給您,我放在書房了,那已經是一個多月前了,我忘記跟您說了!”

謝玄激動的跑到書房,在側門的案桌上放著一個盒子,他開啟盒子看到一件白色的刺繡錦袍和一個香囊,還有一支銀色簪子。

他記得她說過:“謝玄你怎麼總是穿黑色的或者玄色的衣服,就不能換個別的顏色,你穿白色肯定是最好看的!”

拿起衣服謝玄便換了裝,白色的錦袍加身與他之前判若兩人,彷彿是天神降臨,墨色長髮被銀簪束起,劍眉星目,冰冷的眼神透著一股溫柔。

他翻開衣服底下的一封信,知道了她與張良的婚約,二話不說直接飛身前往白家!

白玲抑鬱成疾好久沒出門了,白伯謙心疼她許她如果想退了張家的親我去退,可白玲說不退她願意嫁!

她躺在床上始終想不通為何前一天還好好的,突然人就消失了,自己的用心良苦怎麼就給了這種善變心冷的傢伙!

煩躁的閉上眼再睜開穿著一身白衣的謝玄站在了眼前,他眼神很複雜,只是輕輕喚了一聲白玲!

許久不見,白玲有些侷促:“你怎麼就突然的回來了?”

“我回來了好幾天了,沒見你過來,便來找你了!”謝玄輕聲說。

白玲一聽氣的:“你不辭而別,不是應該一回來便過來找我的嗎?”

謝玄沒有太多情緒,即便是有他也表達不出來,他也不會說話,就這樣兩人沉默了一會,白伯謙推門進來碰了個正著!

白伯謙面色一驚,立馬發現不對,轉而發怒:“你!你是怎麼進來的,怎麼能在我女兒的閨房!”

謝玄面色平靜:“我來這裡只需要片刻,很簡單!”

白伯謙臉色變的極為難看,白玲覺得不妙,立馬起身拉住父親:“爹!爹!您別激動,他是謝家的謝玄,我之前跟您說過!”

白伯謙形色一僵,調整一番後問道:“你是高長的遺子?”

謝玄點點頭,白伯謙鬆了一口氣,但又面露糾結,他和謝玄來到偏廳,講述了謝高長與他相識和後面的故事,謝玄才知道原來以前替他報仇的竟然是這老頭!

“你這樣看著我幹啥!我本來是想找到你當自己兒子養,可是當時沒找到!”白伯謙喝了一口茶。

謝玄恭敬的說:“感謝世叔,謝家的事您費心了!”

白伯謙看了看謝玄,這模樣氣宇軒昂,氣質上等,不由得感嘆:“玲兒與張良即將成婚,改變不了!你們終究是錯過了!不過以後你就是我兒子,定會為你尋得良配!”

謝玄明白了話中的意思,沉默著沒有說話!白逸軒喝了點酒剛回來,看到父親和一個俊美少年便含糊的問道:“爹!小妹今天好點了沒有?這個人是不是丟下小妹的她那個心上人?”

白伯謙頓時無語:“逸軒你別亂說了!你妹妹就要嫁人了,這位是我結拜兄弟的兒子以後便是你的兄長!不可不敬!”

白逸軒弓手:“拜見兄長!逸軒有禮了!”

謝玄聞到他身上一身酒氣,竟然摻雜著夜櫻的氣息!他面色恢復了冰冷,向白伯謙告辭後就走了!

白玲換好衣服出來,謝玄已經不在了,果真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不尊重人的傢伙!

看到喝的爛醉的哥哥,她心疼的讓僕人趕緊為他煮醒酒湯,自從哥哥成親後沒多久就開始天天酗酒,爹也攔不住!那個女人天天無理取鬧,後來哥哥都幾天不回來,把她氣的回了孃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