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大哥!焦大哥!我錯了!我真的錯了!”範同趴在地上捂著屁股,他嚎啕大哭,完全沒注意手上的奧力給全部沾在褲子上。
範澄澄仍然乖巧得給他打來一盆水,完全沒有半點嫌棄,細心給他擦拭手上汙穢。
有時候連範同自己都沒想明白,這個如花似玉的漂亮妹妹平日待自己好也就算了,可這種情況她都毫不嫌棄,還一個勁安慰自己。
“你也會知道錯了?”調侃完薛神醫坐到椅子上,看見自己兩個童子在那裡乾嘔,又訓斥道:“趕緊去洗洗,待會大哥就來了,讓他看見還以為我這裡是茅廁呢!”
兩名童子邊哭著邊到後院洗漱去了。
“你錯在哪裡了?”訓斥完童子,薛神醫方才淡淡得問道。
無錯書吧“我錯在……錯在玩奧力給沒叫你一起?”範同還真的仔細思考了一遍,可他都淪落成瘋子了他懂個毛的人情世故,只好耿直的回答道。
“你!我要玩這等汙穢之物幹嘛!我問的是你為什麼要如此欺凌我的童子,嗯……以及我九十八弟!”這個回答氣的薛神醫都要一巴掌把他抽死了,他還是保持修養繼續問,問完沉吟一會才又加上壯漢的事情。
說到這範同就不同意了,他挺直腰板,大聲反問:“你這樣說,那拋開事實不談,你那童子和焦大哥就沒有一點犯錯的可能性嗎?”
“什麼?你在說什麼?你再說一遍?”薛神醫還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說法,他急的趕緊往後掏棍。
“薛神醫,同哥哥還有腦疾在身,就不要過多刁難了,我們范家有要事相求,這是範叔的一點心意,還請原諒同哥哥!”薛神醫棍子還沒掏出來,範澄澄手中捧著一朵蘑菇一樣的東西鞠躬遞向薛神醫。
“百年靈芝?範顯肯出這麼大血本?是知道範同這種情況了吧?”薛神醫仔細瞧著範澄澄手中的蘑菇,他驚呼道。
“這種情況,難道薛神醫你知道了?”
“這種情況,我早就知道了,只是,太過棘手,我只能給出緩解的方法,並不能徹底根治……”
“難道,扎……就是緩解的方法?”
聽到薛神醫的話,範澄澄紅唇輕啟,她回憶之前一臉震驚,這才輕呼。
薛神醫搖搖頭,接著說道:“這只是其中之一,還需要找一味藥配合才能將這種情況壓制住。”
“什麼藥?”
兩人東一句西一句聊著,完全沒有注意到一旁的焦瀾惡懵逼的聽著兩人加密一般的談話。
“等會等會,五十六哥,你們在打什麼啞謎啊?”
沒有理會焦瀾惡,薛神醫繼續說道:“這藥就是中州城旁邊妖獸山脈,紅翼虎王的伴生靈物!”
“紅色高梗蠍!”
聽到此物,範澄澄俏臉一白,緊咬住唇,默默思索,良久她才說道:“紅翼虎王可是三階妖獸,尋常梗號鬥羅強者都不一定是它對手,紅色高梗蠍本身也是二階妖獸,又時常聚在紅翼虎王洞中,就連範叔都不一定能夠全身而退!”
“你考慮一下吧……只要能找到這一味藥,就還能續命一年……也是最多一年!”薛神醫帶著沉沉的嘆息聲,說話語氣越來越小聲。
範同抬頭張望著大眼睛看著他倆,天真無邪得問道:“薛大哥,你們聊什麼呢?”
“沒什麼,你玩去吧!”
說罷,只見範同立馬起身,拍著雙手樂呵呵往門外跑去,像一隻脫韁的野馬邊跑邊歡呼:“好啊,那我玩去咯!門口還有兩坨,我看這些狗都是藝術家啊,居然能拉出那麼優美的造型!”
“感謝薛神醫,我知道怎麼做了。”見範同出門,本來還微笑目送他出門的範澄澄頓時恢復面無表情的狀態,點頭說道。
似乎是知道範澄澄的決定,薛神醫連忙勸導:“他這個情況,瘋瘋傻傻,你完全沒必要冒這麼大風險,只要時常紮在他會陽穴上,散發水溼補益陽氣,讓蝕氣蠱不適,減緩蠱蟲功效,也還能多續命三月,好好陪陪他三個月,不也挺好的嗎?。”
“薛神醫,你不明白,他對我非常重要,就算讓我替他死去,我也心甘情願!”
“痴兒!痴兒啊!你的修為天賦明明不下於以前的他,為何要做到如此地步!不如跟我上涼山宗,那裡有更多值得的事!”
“薛神醫,如果這次我能回來,請你一定要救同哥哥,如果能延續一年時間,我便隨你去涼山宗……”
少女這番話說出來,薛神醫才面露喜色,可他又發現這樣的場合好像不太適合又正色輕輕頷首。
焦瀾惡一臉問號,他根本不知道這兩人聊的什麼東西,什麼續命什麼回來,他聽到涼山宗頓時聽不住了,嚷嚷道:“五十六哥,我都還沒去涼山宗呢,怎麼讓這個女娃娃先去了!”
“這個,九十八弟啊,你這修為還差點火候,所以……你懂我意思吧?”
“不懂……”
“哎呀,真是夏蟲不可語冰,我還沒跟你算這個吃麵不給錢的事呢!你還好意思上涼山宗?你把我們一百零七個兄弟的臉都丟盡了!”
就在藥閣內的幾人聊天之際,外面的範同可是撒了歡的跑,雖然聽他們所說好像是在描述自己的病情,可範同完全不擔心,肯定不是什麼絕症。
因為如果有絕症的話,醫生肯定會揹著病人說呀~
這都當面講的,能有什麼大事啊~
就這樣想著,他突然看見一個人蹲在地上,地面鋪開一張地圖,他用手指著地圖嘴裡嘟囔道。
“在哪兒啊?這也沒寫啊!”
他時而疑惑,時而更疑惑,看著這份地圖直抓後腦勺。
這時,範同天真無邪得來到他面前,問道:“你一個人在這幹嘛?”
那人長的奇奇怪怪的,要小不小,要老不小,好像有個五六十歲的樣子,他看見範同來身邊,指了指地圖,沒好氣得說道:“嗯,哼?你說呢?”
“我不知道……你是來拉屎的吧!”
範同開心的笑著,猶如春天裡那個百花鮮,早上和妹妹把手牽。
“我這是要拉屎嗎?”他看著眼前這個不算熊孩子的熊孩子,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那你是要怎麼樣啊?”
“我迷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