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是?你的誰?”
範同雙眼迷濛之間,好似看見有人抬著自己往門外走,最終把放在一涼亭之上,旁邊一個女子的面容模糊不清,他呢喃問道。
“同哥哥是我呀,澄澄啊!”
此刻他正把範澄澄的大腿當成枕頭,舒舒服服的枕在上面,少女幽香時不時鑽入他的鼻腔。
“啊,是澄澄,啊!屁股屁股!”躺在涼亭長椅上剛準備翻身,範同就感受到一股極致的劇痛,他連忙趴起來,臉直接撲到範澄澄的大腿上。
她心疼得摸了摸範同的腦袋,或許也只有範澄澄不會對這個瘋子哥哥有什麼反感了吧……
“今天其實是因為二哥進入梗氣學院,家族認為二哥以後前途無量,找到張家退婚,張家不願意才過來爭論的。”她輕輕解釋道,口吐蘭香。
“倒是我弄巧成拙了啊!”緩了一會,屁股上的劇痛消除他才站起來。
他能感覺到自己的屁股都要被戳出洞來了,狗大夫教的什麼坑爹療法,這不是把人往死路上整嗎?
“宿主老梗新玩(莫欺少年窮、雞哥),獎勵積分2點!”
沒多久,系統的聲音在腦裡響起來。
玩一個梗才1點積分,這讓範同很不滿,這個進度下去要什麼時候才能湊夠79點積分啊!
“宿主不要著急,等宿主正式抽獎之後,系統會迎來升級,到時候玩梗積分就多了呢~”
“我謝謝你啊!”
在腦裡與系統講了幾句,這才看向範澄澄。
“梗氣學院,很高階嗎?”
他好奇問道,聽名字也不是什麼霸氣的地方啊。
“那可是所有梗修夢寐以求的地方,聽說從那裡畢業的最少也是梗皇級別!”範澄澄說道,她看著範同,一雙大眼睛明亮又閃爍,彷彿天上星星那最亮的一顆。
“梗皇?那麼牛嗎?”看過不少小說的範同當然知道,凡是以皇冠名的,都不是什麼易與之輩。
範澄澄接著說道:“是啊,所以家族才不想因為一個最多梗號鬥羅的人耽誤二哥的一生。”
這些知識,換做以前的範同肯定知道些許,可現在的範同滿心思的想玩梗,哪裡還記得這麼多東西,他只好說道:“怪不得那個時候他們的表情這麼奇怪。”
“還不是因為你,打亂他們商議。”範澄澄白了範同一眼,不過也無可奈何,誰讓這個大哥是個神經病呢……做啥事都讓人捉摸不透。
“對了大哥,你那撕下來的布料是什麼意思啊?”範澄澄看得仔細,她好奇的問道。
“休書啊!”
“可那上面沒寫字啊。”
“我沒寫嗎?”
“沒寫。”
“忘了!”
這叫什麼事啊!
另一邊,女子看完這出鬧劇,盯著地上的布料,眼中怒火越來越深,她輕咬著嘴唇,聽著一旁老頭和範顯的爭辯想起那瘋傻少年的話。
無錯書吧“張伯,夠了!”
女子站起身,將地上的布料撿起。
“嫣然,你這是做什麼!”
那個老頭就是張伯,他看見張嫣然如此做法,甚是不解,出聲呵斥道。
“來時我答應家族,會為了大局考慮,犧牲我一人幸福算什麼!”張嫣然看了張伯一眼,屈身行禮,語氣略帶歉意,可這份歉意還藏了一份受辱之後的悲憤。
“可是,他范家人為了退婚,居然叫個瘋子過來羞辱我!”她咬破手指,在布料上寫下一個血色“休”字,然後展給范家眾人看到。
眼淚在眼眶中打轉,她繼續開口道:“好,要退婚我們就退!但你範炎記住,是我張嫣然休了你!”
張伯預料到這個表面懂事內心卻極其好強的侄女要說些什麼,他連忙吼道:“嫣然!這不是壞了張範兩家百年交情嗎?況且婚姻之事豈是你一人能退的!”
這一句話徹底點燃範炎的怒火,身為范家嫡次子,哥哥瘋了他便是日後范家家主的存在,再憑藉他傲視天下的資質,眼前的張嫣然怎麼敢如此對他,他怒不可遏,牙關緊咬。
“張嫣然,本來只是退了定婚一事,你現在居然要休了我!當我範炎是貓貓狗狗嗎?”
最悲傷的不是遇事痛哭,反而是必須在眾人面前強裝鎮定,眼淚順著張嫣然的臉頰滑下,她輕笑一聲,道:“範炎,你是天才沒錯,可我張嫣然也不是蠢人,既然我一人無法退婚,那你敢不敢跟我定個約定!”
看著眼前笑容帶著憎恨的張嫣然,範炎問道。
“什麼約定!”
“三年之後,中州城擂臺上,我來向你挑戰,如果輸了我當眾將婚姻解除。”
“若是我贏了呢!”
“贏了,我任你處置!”
還是少年的他們,在這平凡的一天定下三年後的約定,範炎思索片刻,一聲“好”字說出。
完事後,張嫣然自顧自得走出正堂,手中那份帶血的休書被她緊緊攥著,她發誓一定要在三年之後親手還給這個男人,一定要將今天的屈辱悉數奉還!
“範兄,都是小孩意氣用事,可不要影響了我們兩族情誼。”走時,張伯對範顯拱手作揖,話語中滿是歉意。
“無妨!”
範顯只用簡短的兩個字回覆後,感受內心的複雜情緒,不再繼續說話。他拿起放在桌面上的茶杯,抿了一口,深深地品味著茶香,讓思緒在口味中逐漸平靜下來。
張伯見到這種情景,內心充滿了惋惜和無奈,他不由得重重嘆了口氣。在範顯一飲而盡後,張伯默默地跟隨著張嫣然的腳步,一同走出門外。
“咦,聊完了啊?”
範同的聲音在這個時候響起,張嫣然看見這個瘋傻的少年,重重瞪了他一眼,喘著粗氣頭也不回走了。
被這一眼瞪來,範同連忙低頭裝作腹痛,因為動物在尷尬的時候總要給自己找點事做。
他捂著腹部口稱哎呦,可疼的卻是腦袋,這件事情因為他好像變得複雜起來了……
範澄澄還以為範同吃壞肚子了,她連忙開口問道:“同哥哥,你怎麼了!”
“沒,沒事,我楚雨蕁疼……”
“楚雨蕁……是誰啊?”
聽到這個女孩子的名字,範澄澄眼中閃過一絲複雜和疑慮,本來打算扶著範同的手在半空中一顫,她自己都沒意識到,問話的聲音都有些遲鈍。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