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六弟,九十……五弟?我們進去後院詳談。”
老男人見人已經出去,這才擺出一臉凝重的神色,對著兩人說道。
“大哥,我是九十八弟。”
焦瀾惡有些委屈的開口道,自己排名這麼靠後,大哥好像記不住自己……
“好的,九十九哥!我們進去詳談!”
一個聲音不合時宜響起來。
“我是九十……哎呀算了!”
焦瀾惡見大哥已經往後院走去,還是妥協了,畢竟正事要緊,這些旁枝末節不重要。
進去時,兩名童子也從後院出來,他們洗漱乾淨,恢復之前白淨模樣,薛神醫看見這兩出來,吩咐道:“星辰、大海,把門關了,今日藥閣暫不營業。”
“把門關了,今日藥閣暫不營業!”
一個聲音再次不合時宜的發出。
“呃,好的老師……”
星辰、大海是這兩名童子的名字,他們只是一直盯著那個不合時宜的聲音主人,默默回答。
進入後院,裡面沒有屋子是專門用來議事的,只好找到薛神醫用膳的地方,幾人圍著木桌坐下,三人坐好,薛神醫開口問道:“大哥,特地來此所為何事啊?”
“這兩月,中州城即將發生鉅變,我受邀不得不來此!”
微微光照透進來,這間還算整潔,有兩名童子時常清理,畢竟是自己老師用膳的屋子,可不能怠慢。三人才坐下不久,他們端上茶具,給坐著的每人倒了一杯。
“什麼!難道是因為城主之死?”薛神醫正要拿起茶茗一口,聽到大哥的話立馬不淡定,茶杯舉在半空,驚道。
大哥的神色比進來時更加凝重,同時還透出絲絲不安的情緒,他繼續說:“正是,羅擎重的兩個兒子為爭城主之位,已經集結各路高手,中州城不日恐有血光之災!”
“什麼!居然這麼嚴重!”
那個不合時宜的聲音不合時宜的在他們三人身後響起。
“一百零七弟,不要大呼小……什麼東西啊!你什麼時候混進來的!”聽到這個聲音,薛神醫好像是覺得太過響亮,他手指伸到嘴邊示意他噤聲,可一看到那個一臉春光滿面的少年,頓時訝然!
兩名童子這才愁眉苦臉的解釋道:“老師,我們也想問的,但是好像你並不在意……”
“不是,你們放他進來幹嘛!”
“我們以為……”
“好了好了!在聊正事!你小子,既然認我做大哥就老實一點,今日之事不準說與其他人聽!”
沒有時間聽這幾人瞎扯,老男人拿出大哥做派,強勢得停止這些無用的話,隨後又警告範同幾句。
“好嘞大哥!我這個人沒別的優點,就是守口如瓶!”範同眨著充滿智慧的眼睛,連忙應道。
“大哥,他就一瘋子,怎麼可以……”或許大哥不知道範同的情況,可是薛神醫是很清楚的,他本想繼續說道幾句,把範同趕出去,沒想到他大哥態度強硬。
“別糾結了!我繼續說。”
“羅擎重兩個兒子,大的叫羅之翔,你們應該知道,擎重死後,他就迅速接管城中大部分事宜,這次叫我過來的就是他,以父親喪葬之名,希望我能參加,我猜測恐怕不是那麼簡單,城中大部分元老也都是傾向於嫡長子繼承城主之位,可是我還沒打算出發前往中州城,就接到一封密信。”
說著,從袖裡拿出一封皺巴巴的信件,想來是被這個老男人揉搓成這樣的。
“這是……”
“羅擎重的二兒子,羅必石親筆所書的絕密信件。”
好在沒人在意這信件的皺褶,大哥又低聲說道。
範同不得不說一句了,他之前電視劇也看的不少,很多什麼秘密東西都老老實實儲存,他吐槽道:“大哥,既然是絕密,為什麼還給我們看啊……”
“你一個患有腦疾的瘋子,能不能不要亂插嘴!”薛神醫能容忍範同的次數是有限的,他怒斥著太陽穴的青筋都凸起來。
“不插嘴,難道是優樂美嗎?”
“什麼美?”
“能不能不要打斷我說話,我不要面子的嗎?”兩人還在扯皮,老大哥就有些不太舒服了,能不能正經一點,談正事的時候嘰嘰喳喳跟麻雀一樣。
“大哥!你繼續!五十六哥,我錯了!”範同眼瞅著薛神醫就要從背後掏棍子,他趕緊把自己嘴巴捂住。
“信件裡面寫,羅擎重的長子在他的髮妻生育時就已死於腹中,與他髮妻一同殞命,當時的羅擎重還在參加與冬日帝國的戰爭,所以並未親眼見到自己髮妻的離世。而大長老的親生子嗣剛好在他髮妻離世當天出世,他們偷樑換柱,欺上瞞下,以自己的兒子代替了羅擎重的長子身份。”
“羅擎重偶然發現自己兒子和大長老密談,被羅之翔和大長老聯手殺死……那天羅必石親眼見到這件事情的發生,就逃竄出去,召集人手準備奪下中州城!”
大哥說的認真,薛神醫的眼睛卻不停閃爍詭異的光芒,他繼續問道:“我記得,他二兒子如今也才三十不到,境界也就梗靈實力,怎麼鬥得過那麼多元老,況且中州城好歹也有兩萬士兵鎮守,他要召集多少人手才能攻進來?”
“所以,他就想到了我……他知道我與他爹相交莫逆,同時他也是雲蘭宗弟子,也能拉到不少高手,再加上我的話,對抗起來更有把握!”
“難道他需要你去對付羅之翔的師父!”
“恐怕是這樣的……”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聊著,突然又來了一個比較突兀的聲音。
“這不就是狸貓換太子嗎?”
這回,大哥沒有生氣,他反而好奇問道:“什麼狸貓換太子?”
“啊,什麼啊?我說什麼了嗎?”範同只好裝傻,畢竟這裡可是異世界,哪有什麼宋仁宗……
“當真是個瘋子,什麼都不懂就只知道胡說!”薛神醫哎呀一聲,虧他還期待著這個瘋子能說出什麼好的回答,冷著臉將手中茶水一飲而盡。
“胡說?那我告訴你這封信絕對是假的,你信不信!”被薛神醫這麼一懟,範同當然不高興,我是瘋子,可我從不胡說,他當即裝作高深莫測的樣子,神神秘秘得開口道。
“你怎麼知道是假的?”
這回輪到這兩人疑惑了,信件無論從字跡和闡述的情況來看都是實打實的,怎麼會有假的地方。
“想聽嗎?”
“你說啊!”
“你們先把這個玩意叫醒……”
範同癟了癟嘴,手指向下指著頭一個勁往下垂的焦瀾惡,微微聳肩,說道:“年輕就是好,倒頭就睡!”
無錯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