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寶珠環顧了下四周,還在空間茅草屋內沒錯。
剛剛怎麼睡著了?
頭髮都幹了?
她低頭看看桶中的水,依然是透明清澈。
洗筋伐髓?也沒像小說裡寫的,渾身流出黑色物質啊?
錢寶珠掬一捧水洗洗臉。
咿?怎麼搓出這麼多汙垢泥?昨兒剛洗過澡的?
她再次搓擦一番,同樣是搓出了一層層白色的汙垢?
這一個月沒洗澡也不至於吧?
難道這是洗筋伐髓排出毒素?
錢寶珠靜下心來,感受了下自己的身心。
雖然仍然沒有感受到自己心心念唸的內力啊,氣息運走脈絡什麼的,但是,整個人卻倍感神清氣爽,頭清目明。
算了,就當是超強沐浴露吧。
她渾身搓了一遍。
奇怪,搓了這麼多澡泥,水還是透明清澈?
“呆子,寶兒?”寧正凡在外面早已經整理好大一片藥田了,卻遲遲沒見錢寶珠出來,擔心的過來敲了敲木門。
“誒,快好了,這靈泉泡澡貌似能排毒養顏呢,等下你也泡泡。多虧了你那法子,現在出泉量大了,這空間應該能很快恢復了。
咿?不對啊,這麼大的出泉量,你是給多少寺廟道觀投了多少銀子?你哪來那麼多銀子?你偷偷藏私房錢了?
也不對,上次打劫的銀兩不是被慕混蛋拿去投資暗樓了嗎,然後暗網的收益還被我收在這空間裡,再說了就那麼點收益也不夠啊?”
或許是頭清目明瞭,錢寶珠突然想到不對勁,轉向門口,隔著詢問道。
“嗯嗯,想不到這個靈泉還能讓人變聰明啊?你個呆能想到這,小爺甚是安慰。
不過,就算是財力足夠,但這種大規模的宗教信仰投資也不能夠是個人或者某個世家權貴私自做為的,一不小心就會被冠以謀反之嫌。
所以小爺也只能是請那一位出手了。”
“哪一位?你舅舅?皇帝老兒?這麼 大手筆,他是人傻錢多嗎?”
“皇帝老兒?你個呆子,淨是亂稱呼?能登上那座位的人,哪會是人傻錢多的主啊?精明著呢!
這宗教信仰向來是歷朝歷代在位者的某種統治策略和手段。既能引人向善,又可安撫民心。
大越國開國之初原本也是推佛道二教的,後來之所以衰落,緣由於某一任皇帝年老後幻想著能長生不老,羽化昇仙,極端化的推崇煉什麼長生藥,引起很多惡人利用,勞民傷財,引得百姓怨聲載道。
後任皇帝怕監管不力會歷史重現,也就沒有推崇,最終佛道兩教才走向衰落。
如今咱們有暗樓,剛好解決了這一監督的難題,好比皇帝他想瞌睡,小爺給送去個枕頭,不正合他意嗎。”
“嗯,有道理他出錢,我們出力,雙贏的結果。可是怎麼姐還是感覺貌似還有哪裡不對。”錢寶珠抓了抓頭髮,努力的想著不對勁的地方。
“連你個呆子都知道是雙贏的好事了,他那麼精明的人當然會同意了。”坐靠著外門木牆的寧正凡偷偷的嘆了口氣。
“就是不對。”穿戴整齊的錢寶珠快步走出來,“姐的經驗告訴姐,從來精明的皇帝老兒一定會多佔點便宜,才不可能滿足於雙贏呢。”
錢寶珠慢慢的彎下腰,木著臉盯著寧正凡|:“說,你是不是答應了皇帝老兒的什麼不平等條件?”
看著那張吹彈可破,細嫩白皙的臉緩緩貼近,寧正凡開始心跳加速,渾身發熱。
雖然這張臉仍然面無表情,雖然仍是他熟悉的五官,雖然只不過是白嫩了一些,可那該死的致命吸引力比以往更強烈了。
“你說話啊,臉紅什麼?你以為你不吭聲,姐就。。。。。。嗚嗚”
錢寶珠話未說完,就被寧正凡扯入懷中。。。。。。
旖旎許久,寧正凡剋制了自己的衝動,白皙修長的手指,緩緩描繪著錢寶珠的輪廓,飽含磁性的嗓音喃喃道:“寶兒,等這階段事情忙完後,我們就成婚好不?”
“好。”
錢寶珠沒有矯情,答應的堅定而乾脆。
兩人彼此相擁,靜靜的感受著相戀的幸福。
“不對,你還沒回答姐的問題呢”,突然反應過來的錢寶珠,伸手扯住了寧正凡的耳朵:“好啊,敢跟姐耍計謀來逃避回答了,還用的是美男計?”
錢寶珠知道自己的怪力,所以根本沒敢用半點力,也就裝了個樣子。
誰知寧正凡卻誇張的喊道:“哎呦,哎呦,寶兒,媳婦兒,你輕點輕點。我哪裡敢跟媳婦耍計謀,我是對寶兒姑娘情難自禁啊。”
寧正凡說著就順著錢寶珠扯的方向,頭越來越低,眼看就要對上那晶瑩紅潤的唇了。
“又來?”錢寶珠另一手將嘴捂住,“你說不說,不說姐就走人了。”
寧正凡忙將懷中的人緊了緊:“哎呦,我家呆子真的變聰明瞭, 這靈泉功能逆天了?”
“哼,姐本來就聰明絕頂。”
“小爺看看,沒有啊,這麼濃密的頭髮,怎麼可能絕頂。”
錢寶珠拍開在她頭上亂摸的手,:“是不是還要岔開話題?”
“不敢不敢,哎,你說的混蛋皇帝老兒的附加條件就是:他要讓小爺回京城任職。”
錢寶珠:。。。。。。
翌日:
“主子,新來的代理縣官是唐仁楷安排的,拒絕錢家後生的報名”。
大越國科舉制度中,報名學子如果被拒,還可以由鎮學院院長舉薦。
可是,別說錢老四和錢大朗早已經退學了,就算沒退學,那個北山鎮的院長最是擅長明哲保身的,迫於縣官的威嚴,也是定然不肯的。
最是衝動的莫虎,擼起袖子憤憤的道:“奶奶滴,老子現在就去揭了他的烏紗帽。”
“對,大不了再鬧一次公堂,把那狗官給綁了,本小姐就不信了。”小辣椒也拍著桌子,站起身來。
“不可莽撞,開考在即,若是再監考官在出事,勢必會延時,甚至取消。這樣會影響到其他考生也不能參考。”錢老四阻止道。
“那我們押著他逼迫他答應呢?”錢老五抓了抓頭髮,提出了個自己認為的可能性方案。
“若是等到出成績,到時容易被反咬一口,到時脅迫的成績會被判定無效”,錢大朗想了想後搖搖頭道。
“那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