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3章 呵呵,那就單挑吧

闌朝 瓏悅殿

【長姐,阿笏今天有好好練字哦!】

小少年一襲青衣,腰繫紅繩白玉佩,活潑開朗的模樣讓闌穗眉眼彎彎,她配合的拾起桌上紙張,認認真真觀賞著小少年一筆一劃的成果。

眀笏神采奕奕,眼裡帶光的求誇小模樣讓闌穗莫名起了逗弄的心思。

她說幹就幹,擺好譜,放下紙張,神情變得不怒自威,一言不發。

長久靜謐的空間讓小少年不確定起來。

他有些慌了,語調急促的向她尋求答案:【長姐,是我練的不好嗎?哪裡練錯了嗎?】

小少年難得的侷促不安起來,難道自己練了一整天挑出來的唯一一張最滿意的也入不了長姐的眼嗎……我這麼努力還是不夠嗎?

闌穗看他這樣心知小少年這是陷入自我懷疑了,有些心虛:糟糕,好像拿喬拿過頭了——

她急忙開口找補,顧不得表情管理:【沒有沒有,是長姐剛剛想逗逗你,僅此而已!阿笏練的很漂亮了,長姐很為你高興,真的!】

連珠炮彈的話說完,闌穗冷靜了,心裡開始轟炸。

啊啊啊啊啊我剛剛在說什麼!我形象沒了!

好崩潰我為什麼要逗他啊……

嗚嗚嗚把自己搭進去了。

眀笏不知道長姐心裡的小九九,愕然的垂眸,第一反應是長姐何時有如此鮮活的一面了,然而轉念一想,他又釋然了,還好長姐並沒有不喜歡我練的字——

無論長姐到底怎麼樣我都最喜歡長姐了!

闌穗心裡後悔,眀笏垂眸不語,一時間兩個人誰也沒說話,殿內靜默的過分。

———

【總有人不知死活。】

低喃聲隨風而散,不留一絲痕跡。

闌麥神情陰翳的望著這一幕,氣場肉眼可見冷了下來。

她周邊的一切霎時凝結成冰。

呵,憑什麼他能讓阿姐露出如此鮮活的一面,阿姐從未如此對我過!

闌麥乾脆眼不見為淨,她發號施令:“幻夢,給我換成阿堯的,速度一點!”

幻夢獸立刻任勞任怨的換了畫面。

本該在闌麥身邊的語慎與阿竹此刻卻不知所蹤。

———

罄竹殿 雅竹樓院內

闌穗一襲淡綠色裙裝,恰恰和周圍的竹林相得益彰,她桃花眼微勾,端坐於圓形的石桌前。

祁堯淚眼汪汪的看著闌穗,指著滿臉得意的小少女就毫不留情的控訴著她的惡行:【長姐!她無緣無故的就欺負我!】

闌穗醉醺醺的抬眸,不明就裡的“嗯?”了一聲:【唔……她啊,她為什麼要欺負你呀?】

神色迷茫的問完,她又一本正經的端坐著,等待著阿堯的解釋。

悅鈴慌了一瞬,搶答道:【穗穗你別聽這破小孩瞎說!沒有的事!】

闌穗迷迷糊糊應著:【哦……】

祁堯急了:【長姐!她才瞎說,我字字實話,就是她看不慣我無緣無故的欺負我!】

闌穗抬手。

兩個扯皮的人互相對視一眼,異口同聲挑釁道:【肯定是打你的!】

兩個人期翼的目光同時轉向闌穗。

闌穗……闌穗懶懶的掩唇打了一個哈欠。

兩個人:……

他們看到桌上的酒壺,神色莫名。

祁堯不確定的喃喃:【長姐這是醉了?】

悅鈴凝重點頭:【似乎是的!】

兩個人再次對視一眼,合著告狀告半天,全都告了個寂寞。

呵呵,那就單挑吧,今天必須一決勝負。

怎料兩個人還沒來得及大打出手,已經醉了·闌穗迷糊的聲音就斷斷續續傳來。

【阿堯……阿鈴……你們都過來。】

眼看已經擺好起手式的兩個人聽到這一句話時瞬間同時收手,一左一右屁顛屁顛圍了上去。

祁堯要多狗腿有多狗腿:【長姐有何吩咐?】

悅鈴不甘示弱:【穗穗有什麼事嗎?】

面對面站著的兩個人顧及著中間闌穗沒有直接開嘲,僅僅是互相朝對方翻了個白眼。

闌穗溫柔似水的嗓音吐出字句:【蹲好。】

祁堯:!!!

悅鈴:!!!

長姐/穗穗你37℃的嘴裡為什麼吐出這麼冰冷的字句?!

心裡吐槽歸吐槽,兩個人還是老老實實含淚的半蹲著身子蹲馬步。

闌穗全程靜默不語著。

兩個人只當她醉了,認命的一直蹲著。

畢竟不是別人,他們除了寵著還能怎麼辦。

唉!又是被長姐/穗穗拿捏的一天。

半個時辰後

闌穗笑盈盈彎唇:【累不累?】

悅鈴早麻了腿,這會兒知道事有轉機立刻火急火燎的裝可憐:【累!可累可累了!穗穗~好穗穗~咱不蹲了好不好?】

闌穗很受用,矜持的點點頭:【好。】

祁堯目瞪口呆的盯著悅鈴:你這麼快就認慫了?不再考慮堅持一會兒?

悅鈴瞥他:你不懂,傻子。

祁堯不屑:我可是個男子漢,頂天立地,絕不可能和你一樣那麼快認慫!

悅鈴微微一笑:拭目以待。

祁堯冷哼,別開目光。

理想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

悶不吭聲又堅持了一炷香的祁堯酸的冒泡。

這一炷香的時間裡,撒嬌裝可憐成功的悅鈴迫不及待的在石凳上坐了下來,她幸災樂禍的瞥著額頭上冒出來豆大的汗珠的祁堯和闌穗要了一點酒喝:【穗穗,你親手釀的青梅酒還有嗎?】

闌穗可愛的點點頭,一指:【噥。】

祁堯眼睜睜看著悅鈴和闌穗一起在他面前喝起酒來,整整一炷香啊。

什麼啊,他還這麼小,才不是男子漢。

這不叫認慫,這叫從心!

果斷棄暗投明的祁堯可憐巴巴的和闌穗說:【長姐……我也累了——酒。】

拉不下面子撒嬌的祁堯支支吾吾。

悅鈴嗤笑一聲:喲喲喲,男子漢~

祁堯瞪她:你等著。

悅鈴不解:什麼?

兩個人全程無障礙交流後,祁堯不語了。

闌穗輕輕點頭,一板一眼:【坐吧,喝。】

祁堯馬上喜出望外的也坐了下來,他速度極快的奪過剛剛還在耀武揚威的悅鈴面前的酒壺,一口氣咕嚕咕嚕全喝了下去。

悅鈴傻眼了,等她反應過來再氣急敗壞的搶回來,壺裡已經一滴不剩了。

因為闌穗在,她只能無能狂怒:【啊!早知道我就對著壺嘴喝了嗚嗚嗚……為什麼要用杯子!該死的——等著是這個意思?!】

有兩個字被她硬生生嚥了下去,視線惡狠狠的瞪著對面的祁堯,很明顯,就是他。

祁堯無辜臉,柔柔弱弱指控:【她瞪我!】

闌穗目不斜視,不理不睬他們的幼稚行為。

雲霞漫天,晚風拂過時。

闌穗又動了。

她揚手取出袖內竹簪遞到悅鈴面前石桌上。

悅鈴興高采烈的試探:【穗穗,這是給我的嗎?】

闌穗不動聲色,嚴肅點頭。

後又在悅鈴愛不釋手把玩竹簪的時候掏出一壺青梅酒來,遞給祁堯。

祁堯嫉妒的表情卡住了,有點滑稽,他不敢置信地問長姐:【我也有?】

闌穗懶得理他這傻樣,直接塞給他,不回答了,腦袋好像有點暈,她晃了晃,起身,簡短的告別:【走了。】

話落,醉了的人兒無影無蹤。

徒留石桌前兩個傻子還在樂呵呵的。

穗穗/長姐送我禮物了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