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明的權柄一般還會摻雜著一些其他的【屬性】，祝融是【毀滅】，燭龍是【晝夜】。

好比火焰它的組成條件是【高溫】和【燃燒】，只有高溫不一定是火焰，兩者具備才能形成【火】，這個概念。

神明和妖怪的權能也是這個道理，只有空間是絕對成為不了帝江的，還需要【創世】和【起源】。

這兩個可不是什麼簡單的權能，雖然只需要一部分，但月憫還是擔心蘇靈能不能完整的掌控這些權能。

乾脆，他從頭開始為蘇靈講解帝江的權能。

時間在一點一點流逝。

在蘇靈惡補著帝江的知識時，另一邊的沐雲已經漲紅了臉。

再由紅轉紫，又變得鐵青。

短短十幾秒，他的臉色已經變了好幾種了。

感覺自已已經快要死掉了。

呼吸非常困難，肺腑內的空氣彷彿被擠壓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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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吸不上氣來，就像是有人用皮帶勒住了脖子一樣。

意識逐漸模糊，思考變得遲緩，甚至，已經忘了自已在哪。

啊......底下好軟，好紅的顏色。

原來自已在床上啊，是自家的床。

好想睡覺......

在大腦編織的幻想中，沐雲閉上了眼，倒地不起。

月憫撇去視線。

“還是太勉強了嗎？”

隨手將空間撕開一道口子，把昏迷的沐雲丟回了現世。

繼續為蘇靈講解帝江的權能。

........................

遠方的夕陽即將落下，往大地披了層火一般的外衫。

蘇靈跟月憫同時從死地回到學院。

女孩嘟著嘴，向月憫發著牢騷：“感覺好難啊，就沒有簡單一點的方法嗎？”

在死地聽了那麼久的課，感覺是一樣都沒學到啊。

不說【創世】跟【起源】，她感覺現在自已連【空間】都不懂了。

“這很正常，要是那麼容易就能進階神體的話，這世界上早就五階遍地走了。”月憫一邊說著，一邊把地上昏迷著的沐雲翻了個身。

隨著兩聲脆響，沐雲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

“老師？”

半醒的沐雲揉著臉，發出靈魂質問：“嘶，為什麼我的臉會這麼疼。”

“不知道，可能是你比較倒黴吧。”月憫聳了聳肩，起身收拾收拾。

沐雲迷茫的抬起了頭。

“臥槽，已經快晚上了？”

“是啊，都已經到了吃飯的點了，你們想吃什麼？”

月憫主動邀請到。

連同沐雲一塊。

被沐雲用第一天認識他一樣的眼神盯著。

這老登跟貔貅一樣的性子，只進不出，會有這麼好心？

總覺得其中有什麼陰謀。

“好耶！我要吃烤串！吃燒烤！吃烤肉！”蘇靈興奮舉手，她已經在死地裡餓了一天了。

肚子咕咕作響，迫不及待的想要大口吃肉。

更何況，有人請客！不用自已花錢。

“那就這麼決定了，吃烤肉。”

跳過了沐雲的想法，就這麼愉悅定下。

一道光芒閃過，三人已經來到了一家烤肉店前。

只是眨一下眼的功夫，場景就變了，比遊戲裡的傳送都快。

東君神力是你這麼 用的？

沐雲在心裡默默吐槽，又很羨慕。

這能力真便利啊，哪像自已，除了能原地搓藥以外啥也幹不了。

悠悠的鋼琴樂曲傳入耳畔。

沐雲一愣，不對，不是說吃烤串嗎？這兒是吃烤串的地？

面前的高貴場景讓他目光呆滯。

高掛於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燈散發著耀眼的輝光，腳下是猶如鏡子般的大理石鋪成的地面，清晰的倒映著沐雲錯愕的面孔。

身穿黑色西裝的演奏家指尖在鋼琴上舞動，彈奏出悅耳的樂章。

每一個音符彷彿活過來一般，洗滌著被塵世沾染的渾濁不堪的靈魂。

短短十幾秒，精神上的疲憊便一掃而空，連身體內靈能恢復的速度都有所提升。

就像是遊戲裡回了泉水一般。

從未感覺過身體這麼輕鬆過。

媽耶，這種高雅的地方，真的有烤串吃？

還真有！

穿著燕尾服的服務生，優雅地在各位客人間穿梭，手中端著個白色陶瓷盤子，上面擺放著沐雲從未見過的肉串。

散發著濃郁的誘人香氣。

“三位，包間。”月憫對前臺玩手機的小姐姐說道。

這裡也就她跟周圍的畫風格格不入了，穿著一身休閒服，T恤上印著某個二次元角色的痛衣。

前臺小姐姐抬起眼，瞥了他們一眼。

“一位一千，東西隨便吃，浪費一百克算一百塊。”說完，繼續低著頭打手機。

服務態度極差。

“哈？這是自助餐嗎？”沐雲的驚呼沒有換來前臺小姐姐的鄙夷，沒發生什麼喜聞樂見的狗眼看人低劇情。

反倒是月憫一臉鄙夷。

“大驚小怪，都是用妖怪肉烤的，這價錢可以算得上便宜了。”

能吃妖怪的也不是什麼普通人，畢竟肉裡面蘊含的微弱奇蹟都不是普通人能承受得了的。

“不不不，我只是很吃驚，這種地方居然是自助餐。”沐雲指著內部那高檔西餐般的裝修，很難讓人想象，這種地方能跟燒烤自助沾上關係。

“哦，可能是這個彈鋼琴的帶給你了一點錯覺。”

月憫用手往沐雲腦門一敲。

就像是在腦海中出現了宇宙大爆炸，沐雲腦子裡嗡的一下，驅散了眼中的煙靄。

眼眸瞬間清明，眼前的場景隨之一變。

哪有什麼水晶吊燈，哪有什麼大理石地面，哪有什麼優雅的燕尾服服務員。

這裡只有簡陋的白光燈，粗糙的用水泥澆灌的地面，以及煙氣飄渺的髒亂環境。

地上沒擦乾淨的血漬跟油漬混合在一塊，一腳下去黏糊糊的，稍有不慎還會給人家表演個滑鏟。

順帶著免費給人家拖個地。

大廳的食客凶神惡煞，他們所流露出來的兇惡眼神讓沐雲感到很不舒服。

就像是在面對一群兇惡的殺人犯，每個人身上都帶著一股洗不去的血氣。

吵鬧的談話聲蓋過音樂，強硬的灌進沐雲的耳朵。

“我焯？？？？”沐雲張大了嘴巴。

眼前的地方不說跟剛才毫無關係，簡直一點相似的地方都沒有。

也沒見有紅眼的瀛洲人跟自已對視過啊，自已什麼時候中的幻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