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雨羲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打個比方，同樣是手機，卻也是分好幾種不同的品牌，功能上都有細微的不同。
“你踏入神境多長時間了？”
“說來慚愧，我是前幾天才晉升的。”
“那就對了，怪不得你會這麼心急。”月憫摸著下巴，喝了口水潤潤喉嚨：“我不知道方舟為什麼急需一個【羲和】，但是，我建議你先沉澱一會。”
神境，作為契約者的終點，一旦踏入這個境界，他們的權柄等同神明，本質上與神明無異。
可以說，洛雨曦就是在人間行走的羲和。
唯一有區別的，就是神性。
並非所有人都能容納神明那種分量的奇蹟。
況且，那些由人類願力與香火所產生的低階神明暫且不論，這些由天地間自然孕育出來的神明普遍具有【唯一性】。
那麼問題來了，既然踏入神境等同於神明的話，那麼現在的洛雨羲算是洛雨羲，還是【羲和】？
我是我，我非我？
洛雨曦的沉澱是必須的，這是為了避免被神性徹底同化，淪為神明人間中的一副傀儡。
“感覺你們談話的內容好高大上啊，好像什麼都沒說，又什麼都說了。”宏濤尷尬的笑著，根本就插不上話。
他現在是煉神，距離神境還隔了個反虛，聽不懂可太正常了。
月憫沒有過多解釋，現世是絕對不會讓神明降臨的，墮神那些活生生的例子可是還擺在那。
神明只會將現世搞得一團糟。
更諷刺的是，人類又離不開神明的力量，那些死地便是最好的證明。
如果洛雨羲被同化了，只要羲和降臨的瞬間，就會被方舟在現世的所有五階神境追殺。
無處可逃。
無論你是見習員工還是是元老，只要會危及到現世，他們就會毫不猶豫的割裂，捨棄。
這就是方舟。
就像一臺精密、沒有感情的防毒機器，精準摘除現世的每一個毒瘤，避免現世走向滅亡。
“沒事的，我相信以宏濤老師的實力，遲早能到達這個境界。”
洛雨曦的客套反而讓宏濤有些不好意思了。
他對自已有幾斤幾兩還是很清楚的，這輩子撐死了也就是一個四階反虛。
人最重要的就是要有自知之明。
“牢弟，你的路還長著呢，叫聲哥來聽聽？我給你講講道。”
月憫那嘚瑟的模樣宏濤看得是牙癢癢。
果斷拒絕：“免了，咱倆都不是一個系列的契約者，你的神性對我來說就是毒藥，想讓我靈魂紊亂而死就直說。”
月憫嗤笑，轉頭，向洛雨曦發問：
“對了，你的隊友呢？我記得方舟向來是兩人一組。”
“對哦，因為老鄉的神性，我提前過來了，得給那個孩子發個位置才行。”
洛雨曦這才想起了什麼，慌慌忙忙的拿起手機，輸入學府的位置。
孩子？
宏濤愣了一下。
方舟人員出行，還帶孩子旅遊的嗎？
趁洛雨曦不注意，宏濤偷偷開啟手機看了一眼。
嗯，校長髮給他的資料上的照片確實是這個女人，第二頁的，是個初中生年紀的白髮少女。
一共有兩位方舟來客。
還真是孩子？
我敲，是哪個大佬的孩子這麼年輕就來鍍金啊？
宏濤不能理解，但他大受震撼。
這可不是來玩樂，除了五天後的驚魂夜，方舟可是還要協助學府調查白鯨市的永世黨羽呢。
一個孩子，她真的可以？
看個資料也就十幾秒的時間，可當宏濤再度抬頭，辦公室裡悄無聲息的多出了一個人。
宏濤揉了揉眼睛，看著房間裡多出來的白髮少女，再看向自已手機上的資料。
無錯書吧幾個來回後，露出一個見了鬼一樣的表情。
臥槽，人從照片裡面走出來了！
坐火箭都沒那麼快吧！
少女的眼眸如同寶石般閃亮，粉雕玉琢的小臉看上去軟乎乎的，白色的髮絲行直落腰間。
眨了眨眼睛後，向著洛雨羲露出生氣的表情。
“洛姐！你怎麼又丟下我一個人自已先走了啊！”
少女嘴巴像是包子一樣氣鼓鼓的，即使是生氣的樣子都非常可愛。
看著讓人忍不住想要伸手捏上幾下。
月憫就是這麼做的。
手感確實跟想象中的一樣，軟軟的，忍不住又多捏了幾下。
過於自來熟的行為澆滅了少女的火氣，她拍開月憫的手，半邊身子躲到了洛雨羲身後。
警惕的看著這個好像有點帥氣的青年男子。
“老鄉.....這樣不大好吧。”
洛雨曦被月憫這突如其來的行為整的有些不知所措。
“咳，一時間沒收住手，我還以為是敵人。”
月憫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那還真是不好意思哈老鄉，這是我的同伴，蘇靈，還不跟老鄉打個招呼？”
洛雨羲有點尷尬的把蘇靈拉到身前，向月憫介紹道。
她也沒想到蘇靈會直接用自身的空間能力傳送過來。
“老哥哥好。”蘇靈弱弱對月憫打了聲招呼。
月憫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
一旁的宏濤已經樂開了花。
“啊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老哥哥，這不就是大叔嗎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不顧形象的放聲大笑。
月憫眼神冰冷，看宏濤就像是在看死人一樣。
很快，歡快的笑聲變成了悲鳴。
宏濤的腦袋被完完整整的插到了地板裡，身體摺疊，屁股朝天。
看著都令人窒息。
而月憫像是沒事人一樣，臉上再次掛上人畜無害的微笑。
空氣間的氣氛變得更加尷尬了。
“老......月憫老師，能請問下學府的校長在哪嗎？永世上的問題想要向他了解一下。”
洛雨羲開口打破了這份沉默，連稱呼都改了。
她可不想跟宏濤一樣丟臉。
“不行。”
“？”
“我說，不行，因為我不知道校長在哪。”月憫實話實說。
“啊？可你不是這的老師嗎？”
“對啊，但我是新來的，校長又常年不在學府，我不知道他在哪不是很正常嗎。”
月憫理所當然的說道。
要不是剛才的那通電話，他連校長的聲音是什麼樣的都不清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