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3章 你哪來的臉?

打空了手中的彈夾後,劫匪們默契的躲在掩體後,等待煙霧散去。

有沒有打中,跑了幾個人,他們不在乎。

因為現在他們已經失去了最後的逃跑機會。

那麼,只能以這裡的人質做最後的退路了。

劫匪頭目抓起身後瑟瑟發抖的人質,用槍頂著他的腦門,將他作為人肉盾牌。

在銀行大廳中,藉著這個混亂機會,沐雲,張子傑,唐武焉三人掙脫了雙手上的繩索。

當然,是嵐希芸跟石琳幫的忙。

在爆炸的時候,由石琳擋住爆炸的衝擊,藉著掀起的狂風向後拉開距離,並遁入地底躲避後面的槍擊。

這破瓷磚還真不好土遁,好在事先踩碎了幾塊,才勉強遁入其中。

而這輛裝甲車也替他們攔下部分子彈,直到第二次爆炸。

饒是使出磐巖,石琳的後背也被灼出傷痕,黑漆一片,趴在地上,藉著煙霧與水霧,與沐雲他們會合。

東西都已經到手了,那這些劫匪也不是他們能處理的。

所以,現在能做的選擇只有一個。

此時不跑,更待何時?

留下來是極其不明智的,這種危險的事情還是留給專業人士處理。

大門早被撞得支離破碎,在經過槍林彈雨的“篩選”之後,已經有部分幸運兒逃到銀行外了。

沒逃出去的,在領了一身猩紅時裝之後,倒在地上跟那群安保人員做了伴。

基本都能喘氣,中彈倒下的,反而躲開了後續的子彈洗禮。

沒有人被當場爆頭,這大地是他們命不該絕吧。

在槍聲停下之後。銀行內只剩下水滴的聲音。

很安靜,也讓劫匪們感到不安。

外面更是亂成一團,視野極差,在簡單一波清空彈夾之後,他們根本不敢出去外面檢視情況。

只能分別拉起幾個人質,充當盾牌。

劫匪頭目心煩意亂。那兩個神經病同行,難道他們以為自己就能逃得掉?

不,不對,搞不好他們只是為了救走外面的人,該死,被他們耍了。

此時,嵐希芸幾人混在逃跑的人群中,一塊逃出銀行。

當然,是摘掉頭套之後的。

賬本也不大,隨便塞進衣服裡就好,他們又不是真的來銀行搶錢,又不像那般劫匪一樣全身武裝,混亂中逃跑的人質又怎會在乎多了兩個人呢?

很快就透過了外面警員的盤問。

一群來銀行的學生能有什麼壞心思呢?更何況還是神學學府的人。

嫌疑那是一點都沒落他們頭上。

見他們其中兩個人還負了傷,警員連忙呼叫後面的醫護人員,為她們做緊急處理。

石琳只是後背輕微燒傷,問題不大,傷的比較重的是嵐希芸。

除了額頭上的擦傷,她的肩膀上多了一個血洞,染紅了上衣,還在不停往外滲血。

她中彈了,是貫穿傷。

運氣很好,沒有命中要害,在往下幾公分便是肺部與心臟。

人再快,也不可能快過子彈,至少對於他們而言如此。

此時她臉色慘白,被沐雲攙扶著。

給嵐希芸搓了份藥膏止住血,沐雲扶著她上了擔架。

他現在只能給嵐希芸做個簡單的止血處理,肩骨被打碎,得到醫院將碎骨取出拼接。

“太冒險了,如果被打中腦袋,現在你可就是一具屍體了,你明明沒有理由,也沒有必要這麼做。”

嵐希芸看著沐雲眉頭擰作一團,不由笑出了聲。

“我承認我有賭的成分,但我賭對了,不然你哪能在這裡說教。”

下一秒嵐希芸就笑不出來了,傷口開裂,疼的她咧嘴。

沐雲沒好氣的翻起白眼,又給她搓了份藥膏,敷在傷口上。

臨走前,嵐希芸將搶到的賬本遞給沐雲。

“老師應該快到了,後面的事就交給你了。”

“嗯,你好好休息。”沐雲接過賬本,一轉身,一個帥臉差點貼到他的腦門上。

不由後退幾步。

說曹操,曹操到。

“你們怎麼搞成這副樣子?”月憫好奇的湊著腦袋問道。

他正打算美汁汁的在學校辦公室摸會魚呢,結果還沒坐下多久,辦公室的門就被踹開了。

餘小魚倒是把事情都給他說清楚了,不過,為啥他們會跟搶銀行的那夥劫匪拼起來?

你們一直都是這麼勇的嗎?jpg.

啥情況啊?咋回事啊?這又是哪一齣啊?jpg.

現在月憫頭上滿是疑問三連。

“額,這個說來話長。”沐雲面色尷尬,不知道從哪說起。

“那就長話短說。”

“她們也搶銀行了,不過是在劫匪之後,而且只搶了賬本。”

“......”

月憫無語,甚至懷疑自己的耳朵聽錯了。

神學學府的學生去搶銀行,還只搶賬本,多罕見的樂子啊。

月憫無奈扶額,說道:“咱就是說,有沒有一種可能,咱們可以光明正大的進去查他們,跟開門查水錶一個性質的事情,咋到你們這就成黑吃黑了?”又試探性的開口:“難不成,你們嫌生活不夠刺激?”

“......”

沐雲感覺自己心裡像是堵著什麼,竟無言以對。

想想也是哈,自己作為學府的學生,本身就是編制裡的人,為啥要作奸犯科捏?

不對!決定搶銀行的又不是自己!為啥自己要背這口鍋?

但做出決定的人已經進了醫院,況且沒有她,現在自己也不可能站在這裡說話。

無奈嘆氣,又憋了半天,從嘴裡吐出一句話:“那為什麼你不自己去拿?”

月憫扭捏,似乎有些害羞,砸吧砸吧眼睛:“這麼顯而易見的事情還用我來說嗎?當然是因為我要摸魚啊傻孩子。”

理不直氣也壯。

讓沐雲無從適應。

為啥這種人也能當上老師?

算了,心累。

沐雲懷疑自己再待一會會忍不住動手打人。

結果當然是打不過的,所以,為了自己的身體和心理上的健康,他還是早點離開的好。

賬本到手後,月憫仔細翻閱了一遍。

嗯,完全看不懂,有一種知識從腦袋流過的美。

還是上繳學府吧,決策部自有專業人士來處理這件事情。

所以,現在還是想著怎麼處理這幫搶劫犯。

好歹也是他的管轄區域,在這地方犯事,那可真是一點面子都不給他。

自己才上任幾天就發生這麼大一件事,不給他們來個殺雞儆猴,萬一那些罪犯覺得自己好欺負怎麼辦?

那還不得忙死他。

刺耳的摩擦聲從不遠處傳來,幾輛裝甲車在月憫身旁停下,他止住腳步。

好像不需要了。

看著一支武裝部隊擺著手勢,邁著整齊的步伐踏入銀行,隨後爆發出激烈的聲響。

只是幾分鐘,便拿下了全部劫匪。

無錯書吧

生死勿論。

這便是現代武器的威力,在配置齊全的軍隊下,哪怕是破虛境界的覺醒者也得歇菜。

年紀輕輕,幹啥想不開要搶銀行呢?

月憫無奈搖頭。

隨後,一名軍官模樣的軍人來到月憫面前。

他舉起手中的平板,螢幕上,顯示著少女帶上面罩的一幕。

畫質非常清晰,即便是身處前窗遍佈裂縫的裝甲車,也能辨別出那位少女的身份。

“月先生,能請你解釋一下嗎?”

連情報都調查清楚了,知道月憫是這片區域的管轄人,也知道了這位少女是月憫的學生。

要不是沒從學生們身上搜出些什麼的話,他們絕不會用如此溫和的手段跟月憫對話。

必會讓月憫見識一下長槍短炮的厲害。

“你確定要用這種語氣對我說話?還是說,你們還嫌不夠丟人的?”月憫斜過眼眸,輕蔑一笑。

絲毫不掩飾眼神中對他們的鄙夷。

影片裡那輛裝甲車,規格與他們的車是相同的。

也就是說,那群劫匪,全都是軍隊出身。

這也能解釋的通那堆熱武器的來源,因為都是從軍隊的武器庫裡偷出來的。

對白鯨市的駐軍來說,這可是不折不扣的醜聞。

而如今,因為管教不力,導致了發生這一切的酒囊飯袋們,膽敢向他問責?

他們配嗎?

月憫沒當面給他一口水已經非常給他面子了。

似乎覺得面子掛不住,平板瞬間黑屏,映照著軍官僵硬醜陋的嘴臉。

不甘心的繼續嘴硬:“可你的學生成了劫匪的同夥。”

“他們殺人了?或者說,搶了銀行的錢?要不要把銀行內的監控一併調出來讓大夥瞅瞅?”

月憫收斂了笑容,神色冷漠。

“自己沒本事教好自己的狗,發瘋亂咬人後,還想往別人身上扣屎盆子,我是不是給你臉了?還是說,你覺得把責任推卸出去後自己就能高枕無憂?”

軍官還想開口狡辯,對上了男人那冰冷的眼眸。

到嘴邊的話重新咽回肚子裡。

如墜冰窟!

明明尚未冬至,卻感受到刺骨的寒意。

那是面前男人所散發出來的殺意。

從他的背後中,似乎有著漫無邊際遍佈著屍骸的荒野,血色像河流一樣奔湧,屍骨堆積如山,濃郁的死亡氣息如暴雨般落下。

究竟是殺了多少人,才能凝聚出這一身的殺意?

如果這股殺意能化作實質的話,毫無疑問會是一座高聳的山巒。

軍官不敢言語,他怕面前的男人真的會殺了自己。

他也是怕死的,好不容易混到今天這個位置,不想死的那麼窩囊。

所以,他往後退了幾步。

似乎隊友與槍械能夠給他帶來勇氣。

可最終,也沒能接著把話說下去。

“打擾了。”

這三個字,彷彿抽走了他全身最後的力氣。

像是被打疼了的狗,夾著尾巴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