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很快,眨眼間,便過去了一週時間。
這段日子,月憫過得很安逸,每天的生活就是上班找樂子,回家,睡覺,輕鬆愜意,好不快哉。
加班這種事情更是跟自己完全不沾邊。
感覺都快胖了幾斤。
來到教室,相比之前,則是多了些凳子。
至少看上去多了點東西,不至於太過空曠。
雖然依舊寒磣。
在經歷了一週前的一頓毒打,意識到了與老師之間的實力差距,學生們都乖巧的坐在凳子上。
分外老實。
不老實的已經連續被吊在大門好些天了。
相比幾天前緊張刺激的死地一日遊,今天的課程顯得非常平淡,啥事都不用幹,盤膝坐在地上閉上眼就行。
俗稱冥想。
以冥想來加強對體內靈能的控制,以及探索自身的能力。
跟神明賜予權能的契約者不同,覺醒者的能力,需要靠自己發掘。
正所謂人與人之間的體質不能一概而論,覺醒者之間的能力也各不相同。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如果覺醒者不能控制好自身的靈能的話,那他也跟定時炸彈沒兩樣。
至於透過冥想變強什麼的,那更是無稽之談。
坐著就能變強的事情,那是隻有在小說才有可能出現的環節。
“老師,有一點我不明白,人類與墮神之間的戰爭真的已經結束了嗎?”
沐雲在一旁百無聊賴的問道,作為契約者,早就能熟練掌握自身靈能。
也就只有剛成為契約者不久的郭守舊需要做冥想訓練。
“你很聰明,在十年之前,人類與墮神之間的戰爭確確實實是結束了,但,這世界上還活著不少神明呢。”
沐雲沉默。
他並不傻,瞬間就想明白了這點事。
只要神明還存在著一天,人類與墮神之間的戰爭就不算徹底結束。
墮神的源頭,便是這些所謂的神明。
更何況,世界上的墮神並非死絕了,還有一小部分被封印在世界的某處。
“不過也用不著你們操心,天塌了有高個子頂著呢,在你們成長到一定程度之前,方舟都會為你們撐著那片天,也包括我。”
在這一刻,沐雲從月憫身上感受到了人性的光輝。
就挺意想不到的。
畢竟,以他日常行為來看,很難讓人想象他還有如此正經的一面。
就比如現在,大家都是坐在地上冥想,只有郭守舊是坐在汙穢上的!
美其名曰能讓他更加集中注意力。
這玩意能不能集中注意力,他們能不知道嗎?看著擺放在郭守舊面前的錄音機,沐雲嘴角止不住的抽搐。
真就連演都不演一下啊!明擺著想要收集郭守舊的黑歷史。
“哦對了,那些成年了不算,都已經是成年人了,就應該學會自己去承受這個社會的惡意。”像是想起了什麼,月憫又補充道。
沐雲點頭。
很好,這才是他認識的那個老師,雖然偶爾像個人,但大多數時候都不是個人。
不過,這樣的日子好無聊啊,覺醒者的訓練他們又不需要做。
就像是玩遊戲沒有主線任務一樣,完全不知道要幹什麼。
那他們來學府幹嘛?發呆嗎?
“就沒有我們能夠做的事情了嗎?老師。”唐武焉替沐雲問出了他一直想問的問題。
“有啊,但你們不一定幹得來啊。”
還真有啊?
無錯書吧唐武焉迅速閉嘴,不敢再提。
連月憫都說不一定幹得來,那他們就一定幹不來。
這個老師的標準,跟平常人有些不太一樣。
該說是完美主義好呢,還是強迫症好呢,總之,非常嚴格。
“也別急,時間差不多了,很快就有你們忙的了。”月憫壞笑著,看得眾人頭皮發麻。
一股惡寒從後背竄起。
都意識到了月憫在憋著壞水。
唔,現在去跟校長申請換班還來不來得及?
一個早上的時間眨眼就過去了。
今天也收集到了郭守舊的兩個黑歷史,嘿嘿,到時候在他面前來個3D迴圈播放,不知道他會露出怎樣的表情?
月憫在心裡惡趣味的想著,抬起頭,只見某個叼著香菸,只穿一件白背心的男人大大咧咧的向自己走過來。
毫不客氣的坐在他身邊。
“看起來學府的生活你還蠻習慣的,教學成果如何?學生有幾個入氣境界了?”隨即,宏濤用著凡爾賽的語氣說道:“我這邊的話,已經有八成的學生進入入氣境界了。”
一週八成,這已經算是非常快的速度了。
“學生們還算努力,已經全部都是入氣境了。”月憫微微一笑,回道。
“作為一個新人教師也算是不錯......等會,你說什麼?全部?”
宏濤一愣,臉色跟見了鬼一般。
連嘴邊的香菸都掉到地上。
像是在欣賞宏濤錯愕的表情,月憫接著強調:“全員,包括那個三十幾歲的大叔。在第一天就已經邁入了入氣境界。”
宏濤嘴角不斷抽搐:“怎麼做到的?”
“多簡單啊,把他們丟進汙穢裡,一下子就覺醒了呢。”
月憫這話差點沒給宏濤嚇出點毛病。
“啥玩意?汙穢?你說的汙穢是我理解的那個神明汙穢嗎?”
“不然呢?除了那些神明死去的權能以及神性,還有其他能稱得上是汙穢的東西嗎?”
宏濤倒吸一口涼氣。
看月憫的眼神就像是在看行走的三等功。
眾所周知,汙穢是一種極其汙染的物質,擁有靈能稍稍能抵禦一下,沒有靈能的普通人一旦接觸,那保不準會被汙染成什麼樣的怪物。
變出個三頭六臂都算是好的,有些人,甚至會被腐化成一灘活著的肉泥,生不如死。
拿這玩意給學生當靈能覺醒的玩意?
宏濤只能說這是真的勇,要是沒有控制好汙穢的強度的話,在他面前的可就不是三十幾個學生,而是一群不是人的怪物了。
“太亂來了,但凡有一個學生出現異化,你立刻就會被當做【永世】那一幫神經病抓起來。”
若不是月憫的背景乾淨的嚇人,宏濤都快以為他是永世派來的臥底了。
“這不是沒問題麼,再說了,當時我們不都是這樣覺醒的麼,活下來的獲得力量,活不下來就死。”月憫聳肩,完全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宏濤又變了臉色,相當精彩,以一種微妙的語氣問道:“你到底幾歲啊?這可是二十年前過了時的覺醒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