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家一家老小全都被沈宜君所指派的人匯聚在一起。
榮夫人伸長脖子四處張望,為首的太監一臉桀驁,眼神都不甩一個。
榮夫人氣急,想她一生榮華富貴,出去在外只有別人看她顏色行事的,何時被一個閹人無視成這樣!
她甩了個臉色給自己的兒媳孫如寧,孫如寧點點頭,從袖口掏出一沓子銀票,湊近太監。
“周公公,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周公公看到銀票時眼神先是一亮,隨後心痛的推開,孫如寧臉色一變。
她還想在從另一張袖口塞點錢,周公公卻是把銀票一把接過,正當孫如寧以為事情有戲的時候。
周公公緩緩道:“這事啊,咱家也做不了主。”
孫如寧愣了。
那你拿我銀票幹什麼?
榮氏氣不過,從身後出來就想搶奪銀票,到手的山芋怎麼能讓它飛掉,周公公左閃右躲得,不一會兒就躲到了榮家下人都聚集在一起的地方。
榮氏氣道:“你既然沒什麼好說的,那就把銀票拿過來!”
周公公一臉無辜:“什麼銀票,咱家沒看到。”
榮氏道:“榮家的銀票都是有計量的,你手上那耷倘若榮家對外報失,即使你拿走了也用不了。”
周公公裝作惋惜,一臉糾結。
榮氏鼻子朝上,看你怎麼辦。
周公公戀戀不捨的拿出銀票看了半晌,嘆了口氣無奈道:“榮老爺謀害皇上已經罪證確鑿,如今不過在等你們的審判, 罷了,這銀票還是還給你們吧,咱家沒命享,你們也沒命享哦。?”
榮氏壓根不信,現在的太監都太壞了,為了要銀票,什麼護花都說得出口。
可看到周公公伸出手,絲毫不留戀的神色,榮氏也慌了神,她沒有去拿周公公伸出來的銀票,忙問道:“你說的是真的?”
周公公不動聲色的看了看四周的奴僕躁動起來,各自慢慢圍在一起,大聲說道:“這還有假,銀票你就拿回去吧,咱家可不要。”
無錯書吧說著,轉身就要走。
榮氏哪裡能讓他就這麼走了,現在老爺也不在,兒子孫子們都各自關在別的房間,她孤立無援。
索性孫如寧不是蠢笨的人,她懷著孕,剛剛不便追榮夫人跟周公公,在丫鬟的攙扶下小心翼翼的走過來。
湊巧,聽到了周公公的那句:“你們也沒命享。”
在看婆母一副手足無措的樣子,孫如寧加大了步伐,捂著肚子快速的走到榮氏旁邊,一把拉著榮氏正往前還想再祈求的手。
笑容溫婉:“母親這是怎麼了?”
又看了看周公公遞過來的銀票,伸出芊芊玉手往前推了幾下,笑道:“錢既然給周公公了,哪裡又再要回來的道理,若是周公公嫌少,直說就是了,我母親這人的膽子小,經不得周公公如此嚇。”
周公公冷哼一聲,整個榮府最難纏的就是這個看似溫婉得孫夫人了。
他鈄起十二分的心思,揚起下巴儘量裝作不屑的樣子說道:“孫夫人此話嚴重了,不過就是榮夫人問了幾句話,咱家回答了幾句,哪有什麼嚇不嚇的。”
孫夫人點點頭,有些不好意思:“如此倒真是冤枉周公公了。”
周公公點點頭,看了看銀票,一把塞到自己懷裡:“罷了,咱家也不跟你們計較,這些銀票就當賠禮了。”
孫如寧點點頭,滿臉溫和:“自然。”
周公公哼了一聲,抬步走去,孫如寧在身後猛掐了一下榮夫人,榮夫人吃痛回頭怒目而視。
孫如寧:“快暈。”
榮夫人:“?”
野豬吃不了細糠,爛泥扶不上牆。
孫如寧再度張嘴,臉色焦急:“快暈,在不暈就來不及了。”
榮夫人終於懂了,往地下倒去。
孫如寧:“母親,你怎麼了母親。”
周公公剛好走在大門口,內心嗤之以鼻,現在的婦人就只會這一套了嗎?
一哭二鬧三上吊,再來一套暈一倒。
他沒有停留,再度準備跨腳,就聽孫如寧在身後大喊:“周公公,你與我母親說了什麼?好端端的怎麼我母親見了你一面就暈了!!”
周公公氣勢洶洶的回頭,快步走到榮夫人面前,從袖口掏出一根針,笑眯眯的看著在地下暈倒的榮夫人。
對著一臉憤恨的孫如寧說道:“孫夫人是嗎?咱家最擅長的就是治療人無緣無故暈倒,您放心,在咱家手上暈倒的人都能救活過來,至於留下什麼後遺症咱家就不清楚了。”
說著,就要拿手上的那根長針往榮夫人臉上扎。
這一紮,不死也得毀容,榮夫人瑟瑟發抖,快要忍耐不住想要睜開眼睛。
孫如寧一把拉住周公公的袖口,語氣陰森:“周公公,陛下如今只是軟禁我們,可沒想要我們的命,你若是擅自做主,後果你可承擔的起?”
周公公不甘示弱,用力的把袖口甩開,用的勁大了,孫如寧被帶倒在地。
她捂著肚子,感覺肚子有些疼,喘著氣問:“你果真不怕?”
周公公眯眯眼笑成了一條縫,嘲諷的問道:“難道孫夫人認為,陛下還會讓你們活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