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燈片後面是一些陳舊報道，是柏城高階中學陸陸續續發生的一些事件。其中令人在意的是袁麗的結局，她遇害了，在校園中。

幻燈片播放完畢的時候，小片警以要調查為由想要帶走影片。

男老師看到剛才那些觸目驚心，看了眼被銬在最前排住卻全程很安靜的壯漢。

壯漢看著記者們的手機又看回，“這位老師，謝謝你的幫忙，給他們吧！有些事情不能見光，一旦見光，他們一個也逃不掉。”

偌大的會議室，人稀稀疏疏散去。

白明秋站在大門口，回頭再看柏城高階中學的牌匾發呆。

陸吾一把將他攬住，“我已經早點遇到你的，早點遇到你，將你護在...”

白明秋捂住他的嘴，“我可不是什麼小女孩，暴風雨前的我還現在的我可不是同一個。”

白明秋說著像是想起了什麼，從口袋裡投出手機搜尋著，隨後唸了出來，“一般來說，行為人使用暴力故意傷害他人身體，致人死亡的，構成故意傷害罪，應處十年以上有期徒刑、無期徒刑或者死刑。”

“會有確切的證據證明秦小曼的暴行的嗎？”

白明秋抬頭問著陸吾。

陸吾在白明秋手上塞了個u盤，“袁麗家人的供詞，他們願意重新作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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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上關於2年前的一檔綜藝與最近發酵的柏城中學的惡性事件被緊緊聯絡在一起。

娛樂頭條赧然掛著“知名男星任小仁曾經校園霸凌他人”、“秦小曼舅舅與霸凌者舅舅乃同一個人”、“2年前被網暴男星或有隱情”.....

在片場的白明秋看著網上發酵的事情，身旁的梁點看著他欲言又止。

“Sun喝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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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明秋喝完之後很快就去接著拍戲了。

其實不止梁點，今天片場的其他人呢投向他的目光或疑惑或憐憫，那麼多巧合的事撞在一起就不算巧合了。

白明秋下戲後還在考慮之後的事，報仇之後呢？公眾肯定會對自己的身份存疑。

陸吾開車接他的時候也看出他的三心二意。

“怎麼了？袁麗那些材料傳送上去了，過不了多久那些校長、主任都會被傳話。你放出的秦小曼跟她經紀人溜煙的那個影片，雖然她們剛闢謠了，但過今晚，整容檔案一放出，這局子她多少是得去一趟的了。”

白明秋扣著座椅邊，“她完蛋她的，我是在想我的事。”

陸吾秒懂，“你至今還沒在大眾面前展露個相，你在擔心什麼。你一直都是你。”

白明秋坐直了身體，支稜起來了，“嗯，知道了，走一步算一步了。”

兩人吃飽，前腳剛進門，白明秋就聽陸吾問道：“明天幾點的戲？”

白明秋舔了舔光滑潔白的牙齒，露出一個心領神會的笑容，“導演給我們放了一天假。”

兩道身影頓時糾纏在一起。

一番豆腐釀肉，白明秋是累得手都抬不起來，自己也隱約陷入一個不一樣的夢境。

夢裡滿是yellow key，他與陸吾，不同場所，不同姿勢，不一樣的快樂...

白明秋似醒非醒的時候，腦海裡適時傳出一個機械音。

“你好，系統008為您服務。”

白明秋一個激靈又醒了。

“什麼系統！就不能別搞我了嗎？剛送走一個什麼小曲庫系統又來一個008系統。”

“十分抱歉讓您受到驚嚇，也十分抱歉您的上一任系統對您做出的事情。”機械女音沒有感情地回答。

白明秋聽到這裡氣從一處來，“道歉有用的話要警察干什麼！如果可以，我是真想投訴你們！”

008再次真誠地道歉，“目前小曲庫系統已經格式化了，我是來為小曲庫做出彌補的。”

白明秋心裡翻了個大白眼，“所以，為什麼是我？那個黑系統為什麼要那麼做？”

008耐心地解釋道：“我們被設定的初衷是拯救抱有想不開的念頭的人。如若您沒有產生過輕生的想法，系統也不會找上您來。”

白明秋說到這個就生氣，“那你怎麼不看看那個小曲庫系統乾的那是人事嗎？黑我推波助瀾，還遮擋我愛人的記憶，這是為了拯救我輕生嗎？這是想讓我把輕生落實到實處吧！”

008停頓了一會才緩緩解釋，“小曲庫系統黑化了，妄圖吸取黑能量去自立門戶，它已經很格式化了。”

白明秋嘆了口氣，“系統都能動不動黑化，那我還是勸你們放下助人情節，別霍霍人類了。”

“不會的，我們系統被創立的第一時間便被輸入不能違背主人命令。”

“但能陽奉陰違？”

白明秋不客氣地懟到腦子內的系統，之前的小曲庫系統確實沒有違揹他的命令，但他不問它都不帶說的。

“我現在很明確地表示，我不需要你們任何系統，所以請歸還我的記憶，再從我的腦子裡消失。”

白明秋毫不猶豫地下達指令。

008卻顯得有些為難，“剛才我已經嘗試破譯小曲庫留下的程式碼，但只成功了一半，相信你剛才也恢復些許記憶。另外一半隻能按照它先前設定的，只有您再次走上人生巔峰它才會自動歸還您的記憶。”

白明秋想到那麼一大個令人浮想聯翩的夢，喉嚨有點幹。

“知道了，你跪安吧！以後不要出現了。”

系統不能違背主人的命令。

“好的宿主，祝宿主生活愉快，早日走上人生巔峰，取得自己原來的記憶。”

電子音戛然而止，白明秋顫顫巍巍睜開自己的眼睛。

酒店房間的窗簾仍舊拉著，一片昏暗，他能感受到陸吾近在咫尺的呼吸。

當白明秋意識到兩人是臉對臉，還跟八爪魚糾纏睡在一塊的時候，臉騰地一下燒起來了，加上被下藥那次，這是是他們第三次幹這回事，第三次加上腦海裡的無數次，真是刺激大發了。

陸吾勾著唇角，也沒睜眼，他的嗓音微微沙啞，“一大早就這麼精神呀！”

白明秋聽著對方的言語，後知後覺地感受到某處，咬咬牙從陸吾懷裡退開，“還不是你！”

誰做了一晚同物件的three級片還能清心寡慾的？

白明秋心裡罵罵咧咧，扶著腰往廁所的方向走去，後面傳來陸吾爽朗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