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鳳有些無助扯著陸吾的袖子，“你公司那麼大，就不能給小秋安排一個職位嗎？讓他回那個吃人的圈子做甚。”

陸吾明白他們在掙扎什麼了。

“王姨，這次我會保護好他，我發誓。”

白明秋揚著眉毛，“我現在保護自己也是綽綽有餘。”

王鳳拍拍白明秋的肩膀，“就你嘚瑟，以後跟小陸好好過日子，消失那麼久也不知道打個電話回來報平安！你是不知道那會把小陸急成什麼樣。”

白明秋突然來了興趣，“急成什麼樣？”

“就…”

“王姨，我給你新買了按頸椎的，我教你怎麼操控吧！”

聽到陸吾又給自己買了東西，王鳳忙擺著手，“你這孩子老是隔三差五拿東西過來，不成不成，我好多都沒用，我去拿給你，你反正開車來的，拿回去給你和小秋用。”

“院長媽媽，你就收著用吧，我們拿來就沒打算拿回去！好了，我還要去給我爸媽掃墓呢！陸吾，你快去把車開過來！”

白明秋朝陸吾猛地一頓擠眉弄眼，剛來沒一會的人又折返身子走了。

“誒，小陸！”王鳳朝著大步向前的人大聲喊道。

白明秋把那些東西按回王鳳的懷裡，“小澤不在你身邊照應，這些，你看該用就用上！節儉了大半輩子，是該享點福了！”

王鳳只能把東西抱回屋中。

“嗶嗶！”

汽車的鳴笛聲在屋外傳來，陸吾降下車窗，“要就得早，天黑前到山上比較好！”

“嗯來了。”

白明秋邁著腿要往他那走，臨走時，他問出他一路上想問的問題，“院長媽媽，這兩年，陸吾一共來過這裡幾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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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林倒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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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明秋的手指點著窗沿。

陸吾瞥了他一眼，“發什麼呆呢？”

白明秋看著前面的路，“唔，好好開車，別聊天。”

在兩處絲毫不見塵灰的墓碑前，白明秋跪著向他的養父母述說著他的情況。

陸吾看著他的頭頂，滿眼溫柔。

“誒，你也來！”

白明秋扣著陸吾的手掌一把拖下，他原本是雙手合十，這會一手跟陸吾十指緊扣，另一手依舊合著。

白明秋閉上眼嘴上唸唸有詞。

下山的路上，兩人依舊沉默。

陸吾把車子停至一處熟悉，他拿出鑰匙在白明秋跟前晃。

“進去吧！我買下了！”

身上還在冒著熱氣的白明秋看著似熟非熟的天花板與牆壁，手還是忍不住摸上去了。

“重新粉過了？”

陸吾出來就是一臉傻相的人，他一把掐上白明秋的臉，“想什麼呢？從王阿姨家出來就看著傻傻的。”

白明秋腦海裡是剛才去每個房間轉看到的景象，房間在很大程度被複原成原來的樣子，還有他從院長媽媽那聽來，逢年過節，這傢伙都會去來到這偏遠的小鎮子，一年次數沒有8也有10了，每次都會找院長媽媽問自己以前的事…

白明秋勾勾陸吾的手掌，“陸吾，你是不是對我愛得欲罷不能啊？”

陸吾低笑，什麼形容詞。

“大概是吧！”

白明秋勾住陸吾的脖子，在陸吾的嘴上輕碰。

“知道我扣著你的手的時候在說什麼嗎？”

“什麼？”

白明秋手攀著腳勾著掛在陸吾身上，靠近陸吾的耳邊，“我說，爸爸阿姨，我已經遇到我這輩子想要共度餘生的人啦！雖然我對我們的過去有些遺忘，但這一點也不妨礙我重新喜歡上你，所以…陸吾先生…”

白明秋話沒說完，嘴就被陸吾堵上了，兩人在接了一個纏綿冗長的吻後，陸吾才說道：“後面的別說，是我該主動才對，東西我一直備著，一直放在車裡，你等我，我去拿！”

陸吾想走，白明秋勾著他不讓，“我，我買了。在我外套口袋裡，你去拿。”

陸吾一臉懊惱，怎麼這種事讓白明秋搶先了去。

“快去啊！”

白明秋一臉期待，陸吾無奈只能把人放在房間裡唯一的椅子。

白明秋有點不接，“幹嘛不去床上”

陸吾一本正經說道：“這種事情在床上不莊重。”

白明秋陷入混沌，“但床上軟啊…床上舒服…”

陸吾不理會他，站立起身走到掛兩個外套的衣架旁邊，他在白明秋的外套口袋裡果然翻到一個

塑膠袋，用塑膠袋裝戒指也太廉價了吧！

掏出東西一看的陸吾陷入了沉默。

後頭，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回到床上的白明秋拍著床，一臉躍躍欲試，“快來啊！”

陸吾咬著後槽牙，捻著東西回頭，“混小子！”

“嗯嗯？？”

那晚白明秋不知道陸吾的行動中為什麼帶著一股怒氣...不過，他總算明白知髓入味這四個字是什麼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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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面前熟悉的高階中學，即使時間過去很久，但白明秋難免產生一股心悸，這個學校，毀了他兩次。

白明秋向陸吾投去疑惑的目光。

陸吾泊好車，拿出口罩幫白明秋戴上，“帶你去看一出好戲！”

本來該是菁菁學子上學的校園，現在裡面滿是人，他們手上拿著橫幅，一臉怒氣衝衝像是在討伐著什麼。甚至還有一些扛著攝像機、拿著麥克風的人。

白明秋掃過那些人臉，突然瞳孔猛地一縮，他看見意料之外的人。

人群中的嘈雜聲在門口一輛車要往外開時達到頂峰，他們擁擠著向前，陸吾見狀忙提溜著人站上了噴泉的石墩上。

為首的中年阿姨叔叔們不知道哪來的力氣，女的負責攔車，男的負責在兩旁試圖把在行走的車給搬起來。

車子還真就被逼停了。有帶棍子的蠻橫人，在敲著玻璃窗。

“起開，你那玩意沒用！”

一個看著很瘦弱的男人從口袋掏出一個小圓柱懟著車窗玻璃，車窗玻璃立刻出現蜘蛛紋樣，這回棍子一敲駕駛座連同後座的玻璃一起被敲碎。

後座的人很快被拖下車來，白明秋認出那是那個姓季的校長。

“還我女兒清白！”

“還我女兒命來！”

“還我侄子命！！”

白蘭的聲音在這之中尤為尖銳洪亮，讓白明秋不由得多看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