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那我還真是要謝謝你。”白梵音翻了個白眼,真下頭,突然就不愛了,哪有這麼威脅自已救命恩人的。
白梵音越想越沒意思,癟了癟小嘴,“你自已保重吧,我走了,我要去拯救世界了。”
容淵身形未動,掌心凝聚起白色的真氣,虎口一手,白梵音纖弱的腰身就被男人緊緊握住,“我沒說你可以走了。”
容淵強忍著身上的痛意,剛才執行真氣,身上的傷口有些崩裂,疼得他渾身顫抖。
“喂喂喂,你多少有點不要臉了,你,你沒事吧。”白梵音看著男人蒼白的臉色,有些不忍心,“行行行,我不走,我在這陪著你。”
大概是聽到女孩妥協的話,容淵不著痕跡的點了點頭,要不是他意志力堅強,早就死了,可能是知道身邊的人對自已並沒有神麼威脅,容淵頭一歪,陷入沉睡。
白梵音看著男人毫無防備睡著的樣子,睫毛覆在眼瞼上,像是兩隻展翅欲飛的蝴蝶,伸手戳戳了容淵露在外面的胸膛,你說你,要是脾氣再好點豈不是完美,成天打打殺殺的多沒意思。
一連三天,容淵終於醒了,少女逆著光站在動口,手裡拿著一顆不知名的藥草時不時聞一聞,表情生動,容淵不自覺的就有看痴了。
白梵音察覺到自已身上灼熱的視線,扭頭剛好對上男人幽深的黑眸,她興奮的湊上來,白嫩的小手先是探了探男人的額頭,還好還好,已經不發燒了,有些驕傲的說道,“嘻嘻,怎麼樣,還疼不疼了,我都說了我是要救你的,你還不相信,現在相信了吧。”
疼不疼?容淵一愣,接著自嘲一笑,怎麼會不疼,可是,已經多久了呢,好像自從他記事開始,就從來沒有人關心過他的死活,更不會有人關心他是否也是人,也會疼。
“喂,你怎麼了,不會傻了吧。”白梵音見容淵沒什麼反應,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容淵有些失神的看著女孩澄澈的雙眼,她居然真的寸步不離的在這裡一直陪著自已?“你沒走?”
“你不是不讓我走麼。”白梵音有些莫名其妙,他忘了他怎麼威脅自已的了,但是聽在容淵耳朵裡,他以為是白梵音不放心自已才沒有走,有些彆扭的咳了一聲,“我沒事了,等咱們出去,我可以滿足你一個願望。”
“真的?”白梵音有些激動的握著容淵的胳膊,“我已經找到出口了,我們馬上就能走。只是,”女孩遲疑的看著男人身上的傷,“你身上傷勢太重了,我得出去給你拿點藥,等你痊癒了咱們才能走,不然傷口肯定會崩裂,你在這等我可以麼。”
“你還會回來麼。”容淵微垂下睫毛,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當然了,不然我也沒有地方可以去,你是不是還挺有錢的啊,不然我帶你出去你收留我幾天可好。”白梵音一臉狡黠,反正原主也是個孤兒,過得也不好,這個人一看就身份不凡。
“好,”容淵默默的在心裡說道,不要讓我失望。
白梵音走後,容淵在左手食指的虎頭戒指上一按,一枚白色煙霧彈騰空升起,半個時辰之後,整個山洞中跪滿了身穿黑色勁裝的蒙面人,“主上。”
【主上沒死,我太開心了,媽呀,要是主上死了我可怎麼辦。】
【我就知道主人福大命大一定不會有事,主人為啥這麼多天才發訊號啊,擔心死我了。】
容淵不動聲色的掃視了一眼規規矩矩跪在面前的下屬,自已的讀心術,沒有失靈!那為什麼,他聽不見那個女孩的心聲。
自從十二年前他目睹母妃被父皇逼死之後就生了一場重病,昏迷不醒,等到再次醒來就發現自已居然能聽到別人心裡在想什麼,雖然他是皇長子,但是父皇氣母妃心裡居然有別的男人,更加厭惡他,各宮皇子皇妃怕他有朝一日繼承皇位,沒有一個人不盼他死,就連小宮女太監都敢對他隨意打罵。他開始變得嗜血,想把所有人都殺掉,只有這樣,這個世界才會安靜。
“雲影,查出來了麼。”容淵冷聲問道。
“回主上,屬下無能,一共兩個活口,嘴硬得很,目前還沒有撬出來有用的資訊。”為首的黑衣人有些慚愧的跪在地上。
【我堂堂影衛總長,居然撬不開一個殺手的口,以後沒臉見人了,嗚嗚嗚嗚。】
“閉嘴。”容淵頭疼扶額。
【嗝,嗚嗚嗚,主上兇我。】
眾人面面相覷,主上這是叫誰閉嘴呢。
容淵這才意識到自已居然有些失態,“把人帶進來。”
兩個滿身是血,辨不清面容的男人被拎上來,已經是出氣多進氣少。
“誰派你們來的,說出來,或許我會給你們留個全屍。”容淵漫不經心的轉著虎頭戒指,目光涼薄。
“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我是不會出賣二皇子的,我一個人可以死,我的妻兒不能死。】
“二皇子?”容淵玩味的咬著這兩個字,笑的邪魅,“我的好弟弟又嫌命長了。”
“不是的,不是二皇子。”趴在地上的兩個人有些驚恐的搖著頭,他怎麼會知道,“不是二皇子,是三皇子。”
“雲影,扒了這身皮做成人皮燈籠,你親自去,掛在二弟府前,他應該會很喜歡。”容淵連個眼神都沒有施捨給地上的兩個人,面色如常,彷彿在說一件特別稀鬆平常的事。
“是,主上。”
【哇,主上好厲害,好強,看一眼就知道幕後主使是誰,這兩個人居然還欲蓋彌彰,主上,你是我的神。】
容淵嘴角抽了抽,這個雲影,不耐煩的催促,“你們先回去,沒有我的訊號,不必出現。”
“這,主上,您不和我們一起回去麼,您受傷這麼嚴重,需要回府醫治。”雲影剛要起身又重新跪了回去,一臉擔憂。
“無妨,”容淵微微抬手,有些疲憊的靠在身後的草堆上,“留下幾個影衛守在暗處即可。”
“是,主上。”
容淵抬頭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已經快要黑了,那個女人怎麼還沒有回來。
另一邊,白梵音憑藉記憶回到自已原來的住所,以前,她都是上山挖草藥賣給藥店的老闆娘,換點糧食吃,可是這個老闆娘慢慢的變本加厲,仗著原主無父無母就隨便欺負,這次,她勢必要給死去的白梵音報仇。
砰,白梵音粗暴的踢開後院的木門,驚得門口的大黃狗汪汪亂吠。
沈言初,沈涵宇,沈清川,三張輪廓相似的臉齊刷刷的看向她,三個大男人瞬間紅了眼眶,沈涵宇率先起身,大力的將白梵音抱在懷裡,“小妹,我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
白梵音腦瓜子嗡嗡的,什麼情況,她沒走錯啊,還有,這人誰啊,你別以為你長的帥你就可以佔我便宜昂。
“涵宇,你嚇著小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