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硯初沒有刻意隱藏蹤跡,反而是大搖大擺的將孩子帶走,他知道,既然姚小腰生活這麼艱辛還要僱保姆照顧孩子,自已在外面拼命的打工,足以說明她對這個孩子的重視程度。
所以,他們只需要靜靜的等候便可。
果然,他們前腳剛回到別墅,後腳就有下人來通報,門口有個女人想要見她。
南相思動作笨拙的抱著小女孩,心中有些不忍。
“你叫什麼名字。”
小丫頭奶聲奶氣的回答道:“小寶名字叫小寶。”
“嘖,真笨”
南相思忍不住瞪了他一眼,真是沒有愛心的壞傢伙。
小丫頭看了看江硯初,咬著手指頭,唔,爸爸看起來不喜歡小寶。還是漂亮姐姐比較溫柔,尤其是身上,好香好軟啊,跟媽媽一樣。
江硯初看著小丫頭在南相思胸前蹭來蹭去的模樣,忍不住將她提到自已懷裡:“小鬼,幹什麼呢,她不是你媽知不知道。”
“爸爸,爸爸,抱抱。”
男人嫌棄的把她又扔回南相思懷裡。
“還有別的空房間麼,先讓孩子迴避一下。”
“小屁孩能聽懂什麼。”
江硯初嘴上雖然這麼說,但還是讓手下把孩子抱走了。
姚小腰進來的時候,環顧了一圈都沒有看到孩子的身影,她怒目圓睜的看著南相思:“孩子呢。”
“孩子?怎麼,你想讓你的女兒知道自已的母親是個小偷?”
南相思冷笑道:“你要是能告訴我你的幕後主使是誰,那我可以放了你,和你的女兒。”
“沒有幕後的主使,你們不是都知道了麼,我是慣犯。”
這副嘴硬的模樣讓江硯初幾乎控制不住身體裡的怒氣:“看來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可從來沒有不打女人的習慣。”
他從腰間掏出手槍,槍口抵住女人的太陽穴:“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說還是不說。”
南相思被嚇了一大跳,愣了好幾秒才回過神來。
“你,你怎麼還有槍。”
這還是她第一次在現實生活中見識到真的槍,這種視覺衝擊感讓她整個人懵住。
她趕緊攥住男人的手臂,目光祈求的說道:“別衝動別衝動,有話好好說,交給我。”
看著女孩一副被嚇到的模樣,眼神溼漉漉的望著自已,江硯初有些後悔,他忘了這個笨蛋根本就沒有見識過這種場面。
他警告性的睨了一眼姚小腰,不情不願的把手槍重新別回腰間:“這次就先放過你。”
南相思強迫自已冷靜下來,看著女孩同樣慘白的臉色,心中瞭然。
如果女孩鎮定自如,可能還會對她有所懷疑,但是這副樣子,一看就是和自已一樣,也沒有見識過這種場面。
她走到女孩身邊,對著她說道:
“姚小腰,22歲,有一個3歲大的女兒,無父無母,自小便在美國長大,14歲之前,被一家好心的夫婦收養,後來發生火災,只有你一個人逃出來了,你的養父養母全部葬身火海,我特別想知道,那麼大的火災,你是怎麼逃出來的。”
南相思緊緊盯著她的眼睛,不放過她一絲一毫的感情變化。
女人脊背僵住,眼神中有一閃而逝的恐慌。
“你調查我?”
“不應該麼?”南相思反問道,“你偷了我這麼重要的東西,我只是調查你一下怎麼了。”
看著女人眼神中的不安,南相思繼續說道:“你不會是殺了你的養父母吧。”
“哈哈哈,哈哈哈,你以為你這樣恐嚇我,激怒我,我就會害怕麼,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她抬起頭與南相思對視,嘴角不屑的扯開一個弧度:“怎麼,你高高在上的揭開我的傷疤,是想告訴我你過得有多麼幸福麼。”
“你誤會了,我並不比你幸福多少,我的父母兩年之前死在一場車禍裡,我甚至連他們的最後一面都沒有見到,我的姐姐,也會為了自已的幸福將我推進火坑,成為她鞏固地位的犧牲品,咱們兩個的差距,可能只在於我沒有孩子吧。”
說這些話的時候,南相思很平靜,彷彿這些都是已經癒合的傷口,不會再傷他分毫。
只是江硯初聽到這些話的時候卻不淡定了,他急切的向她求證。
“南相思,你說什麼,你,叔叔阿姨,去世了?”
姚小腰也有些意外,早知道,她就不接這一單了。
“所以。”南相思低下頭與她對視,“一個這麼愛自已孩子的人,我相信她,不是忘恩負義的人。”
“呵,是麼。”
女人低笑兩聲:“沒想到到頭來最相信我的人竟然是一個陌生人。”
“我根本不知道你說的幕後主使是誰,只是當時有人找到我,讓我幫他偷個東西,事成之後,給我一筆錢。”
“那東西呢。”
南相思急切的問道。
女孩搖了搖頭:“給他了,具體在哪我不清楚,我只負責偷。”
“跟你接頭的人長什麼樣子。”
“看不清楚,他蒙著臉,但是身材很魁梧,是中國人。”
“中國人?身材魁梧?”南相思重複道,仔細回想著身邊所有出現過的人。
“還有什麼特徵。”
“我要見我女兒,我必須要確認她的安全。”
江硯初給屬下使了個眼神,很快,保姆和小丫頭全都出現在二樓的樓梯上。小丫頭已經睡熟,小臉紅撲撲的,煞是可愛。
姚小腰鬆了一口氣,看到女兒沒事,她也就放心了。
“那個男人,右手手臂上有一個黑色的蛇頭紋身。”
“蛇頭?”
南相思和江硯初不約而同的皺緊眉頭。
蛇頭紋身?
“如果你膽敢騙我們,你知道下場。”
江硯初怎麼看怎麼覺得這個女人礙眼得很,他總覺得她在騙他們。
“呵。”姚小腰冷笑一聲,“堂堂江家少爺,我自然不敢惹,我唯一的把柄都在你手上了,你還有什麼能要挾我的。”
“你認識我?”
江硯初抓住了她話中的重點。
“我可從來沒說過,我姓江。”
姚小腰眼中閃過一絲心虛,她垂下睫毛掩飾住眼底的深色,自然的說道:“來之前,我肯定是要打聽清楚對手是誰吧。”
這番說辭倒是沒什麼毛病,江硯初不知道信還是沒信,他吩咐道:“把她也關起來,跟那個小鬼關在一起,沒有結果之前,你就只能呆在這了。”
“你!卑鄙。”
姚小腰沒想到江硯初會這麼無恥,她都已經把知道的全告訴他了,他還要把她關起來。
女人掙扎的聲音越來越遠。
南相思卻一直沉浸在自已的思緒中。
“想什麼呢這麼入神。”
“那個蛇頭紋身,我似乎在哪裡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