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仁熙帝和劉建德在大殿上說的那些話,蕭景鳴的人都聽到了。
蕭景鳴絕不可能讓仁熙帝順利出兵,蕭景鳴在看到蕭逸宸死去之前,絕不會放棄,他要的不僅僅是王位,還有那個女子。
蕭景鳴站在御花園裡,望著湖中游動的金色游魚,腦海中閃過了一段往事。
蕭景鳴年紀還小,根本看不懂太子的心思,對自己的兩個哥哥都很好,蕭逸宸更是寸步不離。
兩個人都很害怕鬼魂,所以才會睡在一張床上。
“回稟皇上,這已經是我們的末日了!”一個屬下躬身道。
“藥都熬好了?”蕭景鳴雙手背在身後,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給仁熙帝下毒,所以他想了想,決定這麼做。
…………
“阿寧,三哥,你說的是認真的嗎?你……你是不是因為這傢伙才和三哥吵架的?!”吉布魯氣得鬚髮皆張,雙手叉腰,氣呼呼的回到椅子上。
阿寧這才鬆了一口氣,停了下來。他快步走到吉布魯身邊,開始揉起他的肩膀來。你一定要替我保守秘密啊!你能不能不要跟我哥或者二哥說?”
吉布魯喝了一口水,完全沒有注意到阿寧在說什麼,他現在只關心阿寧和阿寧之間的事情,他從來都不會讓任何一個男生接近自己的妹妹,更何況,他一直都很乖。
她很少和陌生人打交道。
“老三,你誤會了。”阿寧知道吉布魯的想法,見吉布魯還在思考,便開口將事情的經過跟吉布魯說了一遍。
吉布魯才善罷甘休,上下打量了一下那個捂住嘴巴,卻什麼都說不出來的中原男子,輕蔑的瞥了他一眼,然後對阿寧問道:“阿寧,他是中原人,難道你要把他從這個世界裡解救出來?”
阿寧翻了翻白眼,目光落在了倒在地上的肖宸奕身上,他長得白白淨淨的,配上他那俊美的面容,簡直就是一個完美的男人,這一刻,她突然想到了什麼。
“三哥,你不是常說,救命不如救命麼?我們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病人死去吧?三哥,你說是不是?”
兩人的對話,讓趴在地上無法動彈的蕭逸宸清晰的聽到,他心中暗道:“這兩個傢伙,怎麼一副土匪的樣子?”不,不,這是邊境。
臥槽,他忽然有種不祥的預感,這是在邊境,而且眼前這對姐弟,打扮得很奇怪,與中原的衣服完全不同,很有可能是匈奴!
蕭逸宸只能用雙眼四處打量,卻不能動彈,可是即便如此,吉布魯還是被他噁心到了,蕭逸宸雖然被他兇狠的目光盯著,卻也毫不畏懼的回視。
吉布魯皺了皺眉,心道:就這個小白臉,哪裡是我家阿寧的對手?這也太不自量力了吧。
“既然如此,三哥就派人去請大夫吧。”
吉布魯說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
阿寧看到吉布魯總算是鬆了一口氣,高興的幾乎要蹦出來了,一把將吉布魯給摟在了懷裡,吉布魯的臉頓時一片通紅。
阿寧高興的一路小跑著往外走,被吉布魯給喊住了。
吉布魯一臉厭惡地望了蕭逸宸一眼,心道,這傢伙要去我妹妹的屋子,總不能讓他去看病吧?
“三哥,你這麼做是不是太過分了?”阿寧有些怕吉布魯會對他不利。
“如果你不喜歡,我只能跟他說了。”吉布魯一副要離開的架勢。
阿寧一把將他拽了回來,“行了行了!我同意了。”
“郡主不必擔心!我們絕對不會虧待您的!”
【希望是這樣。】阿寧知道,這已經是老三最大的妥協了,而且,她也不認為,三哥會真的把他怎麼樣。
蕭逸宸也不知道要被帶到什麼地方,就在他嚇得魂飛魄散的時候,吉布魯已經一掌拍在了他的身上,將他擊昏了過去。
…………
大殿裡燈火輝煌,侍從在旁忙碌,仁熙帝則是披了一層薄毯,斜靠在榻上。
仁熙帝臉上沒有一絲血色,原本濃密的黑髮似乎在一夜之間變成了花白,儘管因為疾病而顯得蒼老,卻也掩飾不了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威嚴。
這幾天,皇后不知疲倦地找了多少御醫,所有的御醫都說,仁熙帝活不了多久了。
這些日子,她一直在為仁熙帝奔波,徹夜未眠,甚至不惜陪著仁熙帝,實在是累得不行,就靠在仁熙帝的身旁睡著了。
兩人的手掌還緊握著,仁熙帝是真的痛醒了。
周圍一片寂靜,只能聽到微風吹拂著樹木的聲音,就連那些侍女和僕人也都消失不見,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
蕭景鳴似乎踩準了時間,讓兩個丫鬟攙扶著皇后離開,自己則在仁熙帝身邊坐下,仁熙帝見她被人攙扶著離開,生怕這個孩子對她不利,掙扎著下了床。
“你,你幹嘛!這可是你孃親!絕對不行!絕對不行!”
仁熙帝都快哭了,他不怕自己會被殺,但他擔心的是,如果自己就這樣離開了這個世界,那麼,她一定會受到蕭景鳴的折磨,從蕭景鳴對他下毒,對他哥哥下手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經意識到,這個孩子,絕對不是一個好東西。
蕭景鳴卻是笑而不語,他端起一杯藥,裝模作樣的給仁熙帝喝了一口,卻被他給摔在了地上,摔得粉碎。
“哎呀!這可是我父親的最後一道菜了!蕭景鳴低下頭,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嘆息了一聲。
“咳咳,有話直說吧!為什麼要拿其他人出氣!”仁熙帝艱難道。
“哎,父親這話就不對了,我怎麼會有惡意?對不對?如果父王當初老老實實的將帝位交給我,哪有這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