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口中提到的“秘境”,李天和並非絲毫不知曉。
在他研究寶可夢歷史的時候,就發現了在某些神秘地點,存在某些異界能量的秘境入口。
崑崙山的雲頂天宮上、百慕大三角洲的中心、撒海拉沙漠的非洲之眼、普瑪彭古的古遺蹟……
這些地方都存在“秘境”。
“經過長時間的調查,我們發現各國的秘境都通向同一個空間。”
老者盯著李天和,謹慎地說著。
“所以……”
李天和看向老者,心中似乎有了一個模糊的想法。
“所以,我需要你進入秘境。人員、裝備、準備工作全權由你負責,軍方將給你最大的支援。”
“什麼時候?”
“聯合國大會之後。”
“所以我的時間還有一個月了。”
“嗯,沒錯。關於‘秘境’,如果你還有疑問,可以回國的時候拜訪一下寶可夢研究院的曾泰然院長,他是這方面的專家。”
老者說著,從懷裡掏出一支鋼筆,輕輕推到李天和麵前。
李天和低頭一看。
這是一支英雄牌的鋼筆,呈現出一種歷經滄桑的美感。筆身經過歲月的洗禮,已經變得有些斑駁,彷彿在訴說著一段段過去的故事。其金屬的質地也被歲月侵蝕失去了原有的光澤,但依然堅韌而結實。
“這支鋼筆你帶著,如果曾院長質疑的你身份,就把這支鋼筆給他看看。”
李天和點了點頭,鄭重地捧起鋼筆,小心翼翼地放進了口袋中。
“夜鶯。這段時間,你負責保護李天和的安全,同時負責協助他準備進入秘境探險的各項工作。”
老者的目光穿過李天和,看向了身後的女人。
“是!”
身後的女人爽朗地應答,這也是李天和第一次聽見這個女人的聲音。
“夜鶯,一聽就是代號,怎麼可能有女人叫這個名字呢?既然這位老者位高權重,能在身邊的保鏢也一定不同尋常。”
想到這裡,李天和扭回頭,與“夜鶯”的目光相碰,女人一臉嚴肅,鄭重地向李天和點了點頭。
雖然是初次見面,但李天和能從“夜鶯”的身上看到安全和信任。
“好了,天和,我們的談話到此就結束了。記得我們最開始說的……”
“最高機密。”
沒等老者說完,李天和搶先回答道。
老者慈祥地微笑著,擺了擺手。
李天和站起身向老者微微欠身,隨後走出了會議室,夜鶯自然而然地跟了上去。
“這段時間請多關照,以後我怎麼稱呼你?”
走出會議室,李天和側過頭對一旁的夜鶯說。
“你叫我夜鶯就可以。”
夜鶯撩了一下利落的短髮,目視前方嚴肅地說著。
“好吧。”
李天和聳了聳肩,看來是個“冰山美人”。
“我下面的日程是怎麼安排的?”
李天和詢問道。
“今夜休整一夜,明天一早搭乘大型運輸機返回華夏國。”
李天和點了點頭,兩人說著來到了一處樓梯拐角。
“李博士!”
樓梯上一個渾厚的男聲響了起來。
夜鶯神經一緊,忽然想到自己摘016航母上,應該不會出現安全問題。
李天和循聲望去,忽然看見蛟龍中隊副隊長成剛從樓梯走下。
“成隊長。”
李天和剛打了個招呼,雙手就被成剛緊緊地握住。
“李博士,終於有機會好好感謝你了。”
成剛熱情地搖晃著手,不時拍著李天和的肩膀。身材瘦弱的李天和在魁梧的成剛面前,多少顯得有些單薄。
“感謝?”
“我那六個兄弟的命呀!說真的,一開始見到你,我以為你是個只會讀書的書呆子,沒想到啊。無論膽略還是戰力,讓我佩服啊!”
李天和擺了擺手,讓成剛不要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那不行!我一定要好好謝謝你。來,李博士,我們交換一下聯絡方式。”
成剛說著掏出了手機,李天和看見成剛如此熱情也不好推遲,便把自己的手機號給了成剛。
“以後無論有什麼需要我幫助的,只要是在我能力範圍內,我一定義不容辭!”
成剛拍著胸口,一臉的真誠。
李天和也握了握成剛的手,軍中這樣的熱血男兒不少,“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的信念感也同樣爆棚。
交換完聯絡方式,成剛才注意到一旁的夜鶯,成剛一愣,隨後衝夜鶯微微點了點頭。
兩個人都沒穿常服,自然也就沒有肩章,但透過對彼此氣息的感知,知道對方也是經歷過戰場殺伐之人。
成剛再次感謝了李天和幾番,隨後依依不捨地告別。
李天和繼續向住所艙走去,身後的夜鶯看著他的眼神泛起一絲變化。
剛才那個男人一看就是經歷戰場捶打和生死考驗的人,而面前這個文質彬彬又十分瘦肉的男人,是如何和這樣的男人有交集的呢?
走過一個拐角,白詩槐站在艙門口,靜靜地等待著。
“白隊長。”
李天和輕聲呼喚了一下。
白詩槐扭過臉,看到是李天和,臉上的酒窩好像盛滿了美酒,晃動得讓人沉醉。
“李……”
白詩槐幾步走到李天和身邊,還沒等說完話,就發現了身後的夜鶯。
看著眼前這個年輕的女人,白詩槐作為女性,提高了一絲警覺。
而夜鶯看著白詩槐,保護李天和的命令,讓她警戒每一個出現在李天和身邊的人。
“李博士,這位是……”
白詩槐的眼神在兩個人臉上游走。
李天和將事情簡要地說了一下,但他沒說過太詳細,畢竟老者“最高機密”的話,他還是記在心裡的。
只是說,這位夜鶯是組織上派給他的保鏢,這段時間將保護安全。
白詩槐點了點頭,情緒不高地說了一句:“哦”。
本來想和李天和好好聊一聊,結果身邊突然出現了一個年輕貌美的女性,這種感覺讓白詩槐感覺有些不舒服。
既然是貼身保護,李天和與夜鶯自然睡在一個艙室,白詩槐也找藉口留了下來。
三個人躺在艙室的三個角,氣氛一直特別尷尬,三個人各懷心事,這一夜大家睡得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