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久拿著新得的寶貝們,心情非常好,他想給自己這個便宜徒弟煉個小玩意兒。
“池錦,你現在用的是什麼法器?”
池錦第一時間沒有答話,而是轉手握住鳳炎劍的劍身,遞到錢久眼前。
這是……
想不到,傳說中的鳳炎劍再次現世。
轉念一想,這臭小子的師父可是扶雲,一切就都變得正常了。
於是他想打造的東西從攻擊法器變成了保命軟甲。
心裡有了計較,便打算把這件事提上日程。
還沒開口說話,就被一聲來算賬的聲音給打斷了。
“錢久!你無緣無故來我扶雲宗的礦山裡撒野作甚?!”
“誒,老五,你這話說的有失偏頗。”
老五被氣得不輕,說話都吹鬍子瞪眼的。
池錦一見情況不對勁,很識趣地悄悄離開,正好有時間給師父傳音彙報課業。
“你聽聽你說的什麼話,你採走的那幾塊礦是我留給我徒兒的,你倒好,全擄走了,一塊也不給我留。”
“這我不是故意的,而且,這是扶雲點頭首肯的事情,你要有意見,就去找她。”
聽見這話,老五的臉上又增加了悲傷這一情緒,又悲又憤的老五出聲。
“錢久,你說話前好好斟酌一下,宗主早就飛昇上界,你又如何得到她的首肯?”
嗯?
扶雲回來這事他們不知道?
他剛想開口解釋,老五先他一步繼續說道。
“我小老兒沒用,不能飛昇繼續追隨宗主。”
完了,好像無意間戳到了老五的痛處。
扶雲一邊泡茶,一邊聽池錦給她發過來的課業。
少年人的聲音以從來沒有的方式傳進她的耳朵,即使從始至終都是同一個聲調,但也聽不膩。
可惜聲音傳完一遍就會自動消散,不然她還想再聽一遍。
嗯,感覺手裡的茶都變得更香了。
突然池錦的聲音有了一點變化,他說:
“師父,錢久師父帶我去採礦回來遇到了麻煩,有人想見你。”
池錦還能好好地向她講課業,這麼久,想來不是什麼大事,於是她也不急,告訴池錦自己喝完一杯茶就過來。
這邊錢久終於找到插話的空隙。
“扶雲她回來,沒跟你們說?”
“差不多可以了,不要為了逃避問題就再三搬出宗主來。”
真沒有,知道這一真相的錢久還有點莫名的小雀躍,還以為他才是最後一個知道扶雲歸來的訊息的人。
看來她一點都沒有聲張。
“我不是逃避,是真的……”
“好了,我不想和你繼續這個話題,你趕快把東西還回來。”
這時池錦剛好把這邊的情況告訴扶雲,他起身走到錢久旁邊。
“我師父說一盞茶的時間後到。”
見到池錦的老五驚豔了一把,小小年紀就有如此修為。
不過那又如何,誰來都得還東西。
“小子,你師父是哪位?”
雖然老五的問題問得一點不失禮數,但是其他兩個人都還是聽出了其他意味。
換句話就是說,“你師父哪位?”
“前輩,我的師父,就是扶雲,你口中的宗主。”
小小年紀,編瞎話眼睛都不眨,宗主怎麼會收徒弟,而且徒弟都這麼大了,不是,修為都這麼高了。
騙誰呢。
“老五啊,你別不信,真是扶雲。”
“他其實是你徒弟吧,你們師徒兩人聯合起來唬我是吧。”
沒法子了,好說歹說對方都不信,那就等吧,一盞茶時間過後看是真是假。
“一盞茶的時間也不長,老五沒事就跟我們在這等段時間。”
“行,看你還想耍什麼花招。”
五長老篤定錢久就是在胡謅,那他就陪著,時間一過就要讓他把東西交出來。
老五盤算的很好。
一盞茶的時間過得很快,扶雲閃身來到錢久的住處。
到了之後就感覺氣氛怪怪的。
五長老在一邊乾坐著,池錦擺弄著桌上的礦石複習課業,錢久在熔他的礦。
扶雲的到來把沉寂的氛圍打破。
本來坐著的老五唰得一下站起身。
池錦走過來朝著扶雲行禮。
“師父。”
脆生生的一句師父,叫得老五心裡一咯噔。
不過此刻的他來不及思考多餘的東西。
踉踉蹌蹌走近扶雲,撲通一聲就紮紮實實地跪了下去。
“宗主……”
可聞的顫抖聲落入在場每個人的耳朵裡。
“嗯,怎麼回事?”
她記得池錦跟她說有麻煩來著。
“這……”
如今他還怎麼開口。
還是池錦站出來,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跟扶雲講清楚。
“我把錢久師父的礦糟蹋了,然後就帶我去採礦,那礦石是五長老的。”
“這話說的有點不妥,不能說是我的。”
聽見池錦的說辭,老五嚇得額頭出冷汗。
不過沒什麼大不了的,如果是她要留給池錦的東西被人搶了,她能幹出來的事情肯定比這要瘋多了。
“是我考慮不周。”
如果不是她隨隨便便允諾錢久,也就不會有現在的事情。
思考完之後,扶雲拿出了比礦場中品質更好的礦石遞給五長老。
“算是我的過失,這些你拿去,就當是我送給那孩子的。”
那孩子當然是指五長老的徒弟。
聽見這個稱呼,池錦手裡的動作一頓。
孩子……師父也把我當孩子嗎?
“多謝宗主。”
老五當然是忙不更迭地道謝。
“宗主為何事下界?又為何不回宗門?”
就知道會問這個問題,扶雲還是不厭其煩地再次回答。
“我不想打攪其他人的正常修行,回來又不是什麼大事,我只是下界來透透氣。”
可能知道自己問的有點多,五長老立馬笑著點頭,宗主有自己的安排,他實在不該多言。
“既如此,我就先回宗門去了。”
“嗯。”
五長老作揖轉身離開。
搞定了一個,還有一個。
“扶雲,你說,我被人平白無故冤枉了,是不是很可憐?”
“好像不是很可憐。”
扶雲無奈扶額。
“算了,是我處理不當,給。”
錢久看著扶雲爽快遞過來的儲物戒,有點意外。
“你好像變了。”
之前哪次不是一邊罵罵咧咧一邊給東西的,怎麼今天不罵了?
“怎麼?太久沒聽我罵你了?”
還更大方了,一整個儲物戒呢。
“沒空給你扯,別說我不疼我們徒弟,你給的這些,我可是會用在他身上的。”
“我知道。”
池錦聽著眉頭又是一皺。
什麼叫……我們的徒弟?
和我們的孩子有異曲同工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