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

趙澤也躺在床上笑的直打滾。

“我去…林，哈哈，林之苒，你…哈哈，你也太好笑了吧！哈哈哈……”

林之苒硬了，拳頭硬了。曾悅趕緊拉住想要揍趙澤也的林之苒。

“阿也，別笑了。”曾悅趕緊提醒他。雖然這些事情真的很好笑，但林之苒發起瘋來也不是好惹的。

病人？我林之苒會因為你生病就寬恕你嗎？

會。

“我不行了…哈哈！太好笑了！”趙澤也捶著枕頭，“林之苒，你膽子好大，摸人家男生屁股，你…你是不是對人家男生有想法？”

“有想法你大爺！悅悅，你別攔我，我一巴掌打死這個男的！”

林之苒試圖推開曾悅，曾悅死死拉住她，林之苒動彈不得，只好垂死掙扎。反正，也沒想真揍他。

“阿也，別笑了！”曾悅加大了聲音，雖然她也覺得好笑，但不要在這時候觸林之苒的黴頭。

“好好，不笑了！”趙澤也憋著笑。

林之苒則憋著氣。

正巧趙父趙母進來了。林之苒和曾悅說了告別的話後，就走了。

林之苒回頭看了眼趙澤也，你小子居然又變成那副乖巧的樣子，安靜地躺在病床上。演技精湛，讓人…想揍你！

真能演，真能演！

關上門，腦海裡揮之不去的是趙澤也的笑聲。林之苒摸了下額頭，無奈。

回到家，林之苒躺在沙發上休息，真的太累了。林之苒洗了個澡，聽到開門聲就知道爸爸媽媽回來了。

林之苒在房間裡做作業，房門關了一半，能聽見她媽燒飯的聲音。他爸泡了杯茶，清晰可見的吹茶的聲音。

一如既往…的無聊。

“苒苒，出來吃飯啦！”林母怕林之苒聽不見，特意喊大了聲音。

林之苒停筆，出去洗了個手，坐在飯桌上。端起面前的碗就開始吃。林母的手藝很好，飯桌上都是林之苒喜歡的飯菜。

林父一邊吃一邊誇妻子做的菜好吃，林母臉上的笑意斂不住。只有林之苒不說話。林之苒從被迫選了理科開始，就一直和家裡冷戰。十幾歲的少女試圖用這種方式讓家長妥協。但家長的固執己見怎麼輕易更改？

林父林母見林之苒沒有說話，只是安安靜靜地吃飯，倒是略微有些尷尬，只能笑兩聲。止住菜好吃這個話題。

林父林母並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他們也是為了女兒好。只是那個一直同他們嬉笑的女兒突然沉默，不再搭理他們，心裡總歸有些不舒服。

打著為女兒好的名頭，做著傷害女兒的事，這是家長的通病。

飯吃到一半，林母夾了一筷子空心菜，假裝不在意地問林之苒，“苒苒啊，這理綜的成績怎麼不見長？聽你們班主任說，你的同桌理綜特別厲害，沒事多向人家請教。”

林母的語氣還算和藹，林之苒將先前碗裡夾的菜吃完，丟下筷子，“我吃飽了。”拿了張餐巾紙，擦了擦嘴就準備回房間。

“站住！”林父的語氣微嚴，林之苒停下腳步，回過頭，不甘示弱地看著林父。

“有事嗎？”林之苒不屑的語氣，讓林父加大聲音。

“林之苒，我就這麼教你跟你媽說話？”林之苒的冷漠的看著父親，讓林父的脾氣上來了。

林之苒沒有說話，只是冷冷地看著兩人。

“算了，苒苒，你先回房間寫作業。”林母做著和事佬，推著林之苒去了房間。

“老林，你跟她計較什麼？我們強迫她選了理科，苒苒心裡有氣，能理解。再說了，苒苒那麼開朗的一個人，變成這幅樣子，我們有責任。”

林母也是愧疚的，但決定是不會更改的。林父聞言也收斂起了脾氣。

“也不知道這丫頭什麼時候才能想通。”林父搖了搖頭，心中懷念那個可愛活潑的女兒。

有些人，還活著，就已經被別人懷念了。林之苒要是知道了，不知道作何感想。

房間裡，林之苒靠著門，將兩人的話聽得一清二楚。無力地垂下身子。是責任，不是錯誤。明明那麼要好的三人，因為這件事鬧的全家都不開心。他們就不能妥協一次嗎？這麼重要的事！

林之苒以為她鬧成這樣，一向尊重她的父母會同意讓她轉到文科班。沒想到，還是這樣。

林之苒的情緒來的快，去的也快。她不是那種鑽牛角尖的人。但她骨子裡還是叛逆的。哪怕事情遂了別人的願，結果也不會多好。

今天為什麼是週末？這樣她就沒辦法抄顧珩的作業了。林之苒哭唧唧地做著討厭的理綜課程。不出意外，又是隻能做及格的水平。什麼時候才能不做這些理科卷子？

草稿紙用的一地都是。連個方程式都配不平，太煩了！

林之苒看了看手上的手錶，十一點半，很好，肚子成功餓了。

林之苒掏出一大袋子零食，開始津津有味地吃了起來。總覺得零食不過癮，不抵餓。去廚房煮了碗火雞面，還給自己加了個雞蛋，又喝了杯純牛奶。

然後，安心入睡。甚至貼心地洗了鍋碗。

第二天，太陽當空。睡眠不足地林之苒倒在座位上，有氣無力。

學校有個規定，早讀必須站著讀。就是防止他們讀著讀著睡著了。

林之苒拿出語文書，湊到顧珩耳邊，“顧珩同學，我倆早讀能換個位置嗎？我想靠在你旁邊的牆上。”

顧珩不習慣這麼近的距離，稍微和林之苒拉開距離，然後點頭同意。

林之苒靠在牆上才找到了歸屬感。一把抱住了牆，差點沒忍住親了兩口。這幅樣子讓顧珩嚴重懷疑林之苒的精神狀態，不會是鬼上身了吧？顧珩甩掉腦子裡這種想法，社會主義的接班人怎麼會有這種想法。鬼是不存在的。

顧珩收回目光，讀著語文古詩詞翻譯。林之苒則靠在牆上，書本遮住整張臉，然後和周公約會。

聞敏是每天早讀都會來巡查，林之苒的位置有些偏僻，且前面有大個子擋著，屬實算得上睡覺的絕佳位置。

不過，聞敏很容易發現顧珩和林之苒換了位置，扶了下眼鏡，朝後面的方向走近。

顧珩的眼睛很好，推了下林之苒，林之苒驚醒。嘴裡開始唸叨英語單詞，顯然是睡蒙了。

“林之苒，拿著語文書背英語單詞？你眼睛跟嘴各學各的？”

顧珩扶額，這樣都救不了她。

林之苒立即站直身子，“聞老師，我想用英文翻譯古詩詞，結果翻譯的不好。有些磕磕絆絆，才想著多鍛鍊鍛鍊。”

不得不說，林之苒這小腦袋瓜子轉的快。

“你們倆把位置換回來。”聞敏沒有辦法，丟下這麼一句話就回了講臺。

林之苒只能乖乖換回位置。

“謝謝啊，顧珩。”

顧珩輕點了下頭，以示回應，一直看著書，頭都沒有抬起來過。

還怪高冷的嘞。

林之苒被聞敏這麼一嚇，倒是清醒了不少。

“顧珩，我們來聊聊天吧！”林之苒不想背書，因為這些她都會背了。

但這副樣子落在顧珩眼中就是，幹什麼都行，就是不學習。

看到顧珩的眼神，林之苒讀懂了。大概就是，你和我一個啞巴聊天？開玩笑？

林之苒拍了下額頭，覺得自己太笨，怎麼會提出這種要求。

“不好意思啊，顧珩，忘記你不能說話了。這樣吧，我說話，你聽著，問你的時候，你點頭或搖頭就可以了，行嗎？”林之苒真誠發問，語氣真誠到不能再真誠。

顧珩有拒絕的權利嗎？林之苒這種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性格，他只能同意。

顧珩微點了點頭，表示同意。林之苒遂滿意。

“我有個朋友，得了病要花很多錢，突然有個叫顧珩的人幫助了他。和你同名同姓，是你嗎？”林之苒也覺得自己問這個很荒謬，但她不知道怎麼就問出這個問題了。

顧珩愣在原地，幾秒後，輕輕點了點頭。因為，他不太會撒謊。

“什麼？真的是你！”林之苒瞳孔地震，沒想到隨機一問，真的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