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人?”江於天冷冷看著眼前的青年,“為何闖入魔宮?”
池冷淮抽出寒雪劍,面色不愉,道:“師尊就在此處。”
江於天眉尾一挑,道:“這裡可沒有你的師尊。”
不過江於天心裡在懷疑,這是否是清決的徒弟。
池冷淮又重複了一遍,十分的執著,隱匿著身形的桃灼看了,不由扶額嘆氣。
這小子就不會靈活點嗎?
江於天懶得同修為低於他的人動手,便開口吩咐幾個魔僕,然後轉身就走,有這個時間還不如和師兄相處,一想起師兄現在的模樣,江於天便喜於面上。
魔宮內,魔僕們佈置著宮內,到處掛起了紅綢和紅布花,一時間顯得宮內喜慶極了,燭光跳躍,更是平添氣氛。
江於天牽起木純的手,領著木純慢慢走著。
“那麼著急作甚?”木純不太明白。
江於天摟過木純的腰肢,道:“我的預感告訴我,要快點把師兄娶了。”
木純身著一身紅色的婚服,一頭銀白色的頭髮挽了起來,做了個簡單的髮型,插著女式的髮飾,露出了白皙的後脖頸,婚服盡顯他的面板如雪白。
到了江於天的寢宮內,江於天把木純按在梳妝檯前,為木純化起了妝,動作輕柔,給木純本就鮮紅的唇點了點胭脂,木純十分配合,微微張開了唇,露出了潔白的牙。
其實,木純根本不用上妝,江於天也是隻給木純塗了點腮紅和口脂。
“完成了。”江於天滿意的看著木純的臉蛋。
“是何模樣?”木純抬起頭,眼瞳迷離。
“像我的新娘。”
江於天一向喜言語上調戲木純。
於是,果然,木純頓住了。
當江於天準備再說些什麼時,一個魔僕出現在了門口。
“尊上,奴有事相報。”
江於天皺起眉頭,對木純說了聲等等他,然後就出去了,留木純一個人在他的寢宮內。
木純坐著坐著,便想到一個可能。
不如,現在就溜走吧。
這般想著,木純趕忙畫起陣法來,但是......
“聽說來了個傻小子,喊著他的師尊在這。”
“對對對,我看見了,模樣還不錯,一看就是修仙界的正道門派,挺俊。”
“不過也就金丹期,被尊上吩咐關在水牢裡去了。”
不會吧......
怎麼聽起來,似曾相識呢,這般的描述竟和池冷淮很相似。
於是,木純停下了手。
他走出了江於天的寢宮,那些個嘮嗑的魔僕看到木純便閉嘴了。
“帶我去水牢。”
魔僕們面面相覷,不知道該不該帶木純去水牢,雖然水牢也不是什麼重地,但畢竟沒有江於天的吩咐。
見魔僕們一言不發,木純乾脆搬出了江於天,接著才順利去到了水牢。
牢中的池冷淮被鎖鏈綁著,低垂著頭,身上的傷一道一道的,衣服都破了好幾處,水沒到他的腰部。
木純一出現,池冷淮佈滿陰霾的雙目便抬了起來。
水牢中的光線很暗,木純的出現,像一道白光,白臉白髮。
“師尊!”池冷淮低低喊了一聲。
木純做了個手勢,“噓。”
木純用神識探了探周圍,見無人了才破壞了門鎖,進到了牢裡。
桃灼躲在暗處,看著這一切。
就在木純剛剛解完池冷淮身上的鎖鏈時,身後響起一道聲音。
“師兄這是在做什麼?”
江於天的臉上不再有笑意,他冷著一張臉。
“讓我好生傷心,原來這是師兄的徒弟啊,師兄要走了嗎?可我們還未成婚,遵守諾言不好嗎?”
江於天這般說著,身後瞬時出現了四五個魔僕,這架勢,是不讓木純離開了。
木純淡然地抽出寒水劍,擋在池冷淮的身前。
戰鬥一觸即發。
木純提劍,劍的刃朝外,從左邊至右邊,格擋著迎面而來劍招,他還要顧著身後的池冷淮,木純的劍氣一震,這幾名魔僕便被震開了。
面對木純,江於天終於拔出了劍。
江於天對上了木純,他的劍招仍舊是招招陰毒,不留情面,提劍就是朝著木純的咽部和心臟擊去。
木純很久沒有和同修為的人打過了,一直得收著劍勢,對上江於天,或許也不是什麼壞事,反正江於天也不會懂得回頭是岸了,沒必要手下留情。
木純和江於天一路打到了外面,池冷淮在被解開束縛後立即吞了恢復傷勢的藥,抽出劍,跟上兩人。
江於天執劍而行,步步逼近木純,提著劍就是劈、點、壓、洗,每一招都很刁鑽,衝著木純而去。
木純一拿著劍,仿若眼睛是可以看清一切的,他擋下了江於天陰狠的劍招,又反之攻了回去,劍勢柔如水,劍尖的寒意卻不減,一點,江於天差點拿不穩手中的劍。
“看來,這些年來你並未放下你心愛的劍,師兄心裡眼裡只有劍。”江於天拉開了距離,道。
“不必多言。”木純語氣冷淡。
江於天倒是笑了,“師兄這麼冷淡,我好傷心。”
木純默然,舉起劍,攻向江於天。
池冷淮一出來,就看見木純和江於天打得難捨難分,畢竟棋逢對手,兩人都是好久沒有遇上對手了,木純還是第一次能發揮出來自已這些年來所學的劍法,不用讓著江於天。
江於天就更是如此了,還藉機湊近木純,能空出手來捏木純的臉頰。
如此曖昧。
池冷淮見了,心裡不是滋味,遂亦提劍上前,攻其咽喉處,再攻其腰部。
江於天哪裡會把池冷淮看在眼裡,不過小小金丹而已,江於天不用劍,光靠速度,就躲開了池冷淮的劍招。
桃灼在一旁看戲,也不打算上前幫忙,悠哉悠哉的。
“師尊!小心!”池冷淮眼看著江於天使暗器,喊出了聲。
木純對劍招還可以靠著風和聲音辨別來向,但對悄然的暗器,他是第一次接觸。
池冷淮縱身一躍,卻沒來得及。
暗器割傷了木純的手臂。
桃灼這就坐不住了,顯出身形,上前攔住了江於天。
對池冷淮道:“快走。”
池冷淮抱著木純就飛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