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純急忙站起來,發現這浴池裡的水只到腰部,木純咳了咳,他剛掉下來的時候被水嗆到了。
接而,木純用神識探去,發覺這應該是魔界裡某家人的浴池,這裡意外的大,要是木純能看的東西,估計就能推測出這裡是魔尊江於天的魔宮,這裡裝潢大氣而精緻,哪裡是普通的地方。
木純趕緊再次畫陣法,可是,試來試去,他就是出不去,還是會傳送到原地,看來,這個地方是有一個大的陣法在發揮作用,有進無出。
突然間,木純聽到了一陣腳步聲,就是朝著這裡來的腳步。
木純來不及躲起來,腳步聲的主人便到了。
“清決?”
“你怎麼在這裡?”
江於天含著笑意,看著池中的木純,插著手。
木純聽不出是江於天,問道:“是......是誰?”
江於天聽了,眉頭一蹙,有些無奈想笑,“你不會忘了我江於天吧?”
木純聽到江於天的名字就是一驚,然後只好呆呆的在原地,“望望”江於天,隨即又低頭,似是在思考,又似發呆。
最終,木純一開口就沒有氣勢,“我的傳送陣不對勁。”
“所以,你就到我這來了?”
木純乖巧點頭。
“你也會有陣法弄錯的一天啊。”江於天的話聽起來很瞭解木純。
“你見了我竟毫無怒氣嗎?”
木純這才想起自已的眼睛是因為江於天而瞎的,道:“過去的事已過去,活在當下才是最重要的,我不想和你再次對上。”
主要是沒必要,他和江於天的修為同樣,打起來實在是沒意義,他又不能殺了江於天,再說,他的任務物件也不是江於天,不必去在意江於天怎麼樣了。
木純心裡是這樣想的,但嘴上卻是原諒了江於天的模樣。
“那麼,你來魔界是想做什麼?”江於天一步一步靠近木純。
木純不能透露自已的任務,只好閉嘴不言語。
見此,江於天笑了一聲。
江於天踏入池中,摟過木純的腰,捏著木純的下巴,他比木純高許多,把木純的臉抬起來之後他還得低下頭去看。
“不如,留下來吧......做我的夫人。”
“啊?”
木純真的驚呆了,都什麼跟什麼話啊?這是什麼情況啊?為什麼堂堂魔尊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啊?他該說什麼?
許是木純疑惑的表情實在是可愛,江於天笑出了聲。
“我可是認真的。”
“我可以拒絕嗎?”木純喉頭微動。
“不可以。”
江於天抱起木純,道:“走,換身衣服去。”
木純試圖掙扎,但江於天說了一句話,他就安分了。
“你看得見路嗎?”
果然,木純安靜了。
一路上,木純心想,這個江於天是不是真的以前和原身打過啊,總感覺江於天特別好脾氣,當然,除了讓他當夫人這點特離譜。
“你來了,我就不放你走了。”江於天低下頭看著木純,試圖看到木純臉上更有趣的表情。
“我,我有要事。”木純解釋道。
“什麼事?不能說?”
“不好說,跟我徒弟有關。”木純不喜撒謊,只好這麼跟江於天說明。
“你還是和以前一樣。”江於天看了一眼懷中的木純。
木純不知道該怎麼接這話,遂默然。
但,沒過多久,木純便感覺體內一股燥熱升起,似一把火正在燃燒,燒遍他的全身,彷彿連頭髮絲都在升溫,木純眯起眼來,喘息變快了許多。
江於天察覺不對,開口問道:“你怎麼了?”
怎麼了呢?
木純自已也不明白。
等木純感到熱度燒到自已臉上,他才想起來了,是情毒,可情毒本是被他逼到了識海里的啊。
對了,這裡充盈著的是魔氣,不是靈氣,靈氣一不足,木純再高的修為也不好壓制毒素了。
對,這樣一切都解釋得通了。
“是毒。”木純一邊喘息,一邊說道。
江於天笑了,意味不明。
“是什麼毒?”
木純把臉轉過一邊去,不想給江於天看到他的臉,可很快就到了江於天帶他去的地方,他被放了下來,坐到了床邊邊。
江於天捏著他的下巴,使他抬起頭來,這一下子,木純臉上的緋紅再也藏不住。
“我大概知道是什麼毒了,求我吧,我來幫你。”江於天的手摩挲著木純的臉蛋。
木純把頭扭到一邊去,倔強道:“我自已也可以。”
江於天把木純的頭扭回來,“你解不開的。”
“不試試怎麼知道。”木純還在倔,他的神情有些可愛,微微蹙眉,鼓起嘴,此刻,他不似一個渡劫期的大能,只像人間的小公子。
江於天任由木純去嘗試,但這裡始終是靈氣不足的地方,木純失敗了。
木純喘著氣,垂下眼簾,白色的睫毛微微顫動,像白色的羽扇,忽的,他想通了什麼似的,抬起眼,琥珀色的眼睛炫目得很,他“望向”江於天。
“幫我。”
“我可是要報酬的。”江於天沒說要什麼報酬。
“都行。”
木純太難受了,他要不是顧著面子,他都想在床上打滾了。一張白皙的臉蛋上,淺紅色格外明顯,嘴唇被咬得更加鮮紅。
江於天轉身跟魔僕交代了幾句,很快的,魔僕就呈上了一個杯子,杯子裡的液體是淡粉色的,江於天拿起杯子,喂到木純的嘴邊。
木純乖乖喝下,喝完還舔了舔嘴唇。
江於天把一切都看在眼底。
是溼潤,柔軟的。
木純自然看不到江於天的露骨的眼神,他只關注情毒,他內觀,發現並不是解開了情毒,他喝下的東西只是幫助壓制住了情毒。
關於情毒,他去藏書閣找過相關的書籍,也問了桃灼。
發現情毒除了發洩出來,沒別的法子,但是情毒要發洩出來需要持續的一段時間,還不短,木純只能先壓制住,因為他對那種事沒興趣,加之他的任務,他得忙來忙去。
“如何?”江於天眼看木純臉上的紅退了下去。
“尚可,但毒沒有解。”
“我能幫你。”
江於天這麼說著,在木純額頭上輕輕一吻,木純這才懂了江於天的“幫”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