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神話：悟空》上線4小時。
全網玩家被虎先鋒折磨的死去活來。
卡關。
瘋狂的卡關！
各大論壇的玩家叫苦連天。
“我的大聖夢啊啊啊！！被虎先鋒三拳打碎！！”
“虎先鋒：聽說你很能打？”
“開服4小時，虎先鋒吃撐了……”
“就特麼你叫外賣員啊？”
“太愛這個BOSS了，張口就是國粹！味兒夠正！”
“觀音菩薩顯靈，救救大聖吧……”
……
國內國外，《黑神話》都已經佔據了直播平臺的全部推薦欄。
短影片平臺，《黑神話》更是獨佔鰲頭。
吹畫面的，吹動作的，吹國風的，做攻略的……
在國外，還有一類短影片極受歡迎，是科普《黑神話》各種神話元素與故事的。
不過在國內，此時熱度最高的，是關於幽魂和虎先鋒的。
作為兩大萌新殺手，屬於是讓玩家們哭爹喊娘，睡不著覺。
幽魂倒還好，已經有相關的攻略影片出現；
至於虎先鋒嘛……
清一色都是玩家捱揍破防影片。
由於畫面實在過於好笑，許多不玩遊戲的人也紛紛點贊。
……
京都。
一處略顯破敗的武館的裡屋之中。
青年炯炯有神的眸子眯起，笑呵呵地看著手機中的短影片。
短影片中，是一位女主播被虎先鋒揍的哭爹喊娘，嚎啕求饒，先是紅溫後是破防。
“哈哈哈哈！”
他忍俊不禁，笑出聲來。
“晚楓，一個人在屋子裡笑什麼……快，給你爸貼一下膏藥。”
婦人的聲音從隔壁傳來。
“好嘞，媽！”
李晚楓放下手機，應了一聲。
給父親貼完膏藥回來，李晚楓看著手機上的短影片，陷入沉思。
青年名叫李晚楓，家裡歷代修習華國古武術，從小便有些天賦，一直被家裡當做接班人培養。
如今這個世界，娛樂至死。
早些年還有人送孩子來習武、修身；
到了現在，曾經繁榮的武館，早就門可羅雀，連個學徒都沒有。
武館的日常開銷，說大不大，但也不是普通人家可以維繫的。
如今這個家，早已負債累累，連父親的身體都垮了。
李晚楓早就放下身段，開始送外賣，但還是入不敷出。
他本來開啟手機，是想看看有沒有什麼其它工作，打算多做一些貼補家用。
結果一不小心就陷入了短影片陷阱。
不過就是這件事，讓他突然產生一些奇怪的想法。
“這個虎先鋒……動作很乾淨，一看就是練家子出身。若是我的話……”
李晚楓下意識地念叨起來。
腦海中開始出現自已與虎先鋒對戰的畫面……
“直播……我去直播的話，會不會有人看呢？”
李晚楓這一次是真的認真思考起來。
之前為了宣傳武館，他真的開過直播。
不過播了一個月，直播間也沒有超過5個人。
這還是算上他們一家三口的……
他有些猶豫。
如今父親身上有傷，家裡有債要還。
光靠他出去跑外賣，幹些體力活，完全不夠。
若再還不上，可能兩個月之後，現在這座祖輩傳下來的武館，就要歸別人了……
李晚楓不希望這種事發生。
因為一旦發生，自已那視武館為生命的老爹，恐怕當場就含恨而去了。
如今他對直播產生了一些想法，卻又有些擔心，像上次一樣，白耗一個月時間。
現在這個情況，他耗不起。
“要不……試播三天吧。”
李晚楓猶豫良久，最終下定決心——
試著播三天，如果一點起色沒有，那就另尋他路。
一臺VR裝置雖說不貴，但是將近一萬塊對於如今的他來說，也不是一筆小數目。
李晚楓選擇去如今非常流行的VR網咖，在公共體驗倉進行直播。
網咖的裝置條件還是很不錯的，完全支援玩家一邊玩遊戲一邊直播，只要特效不要開到最頂級就行。
李晚楓順利開啟直播。
透過一開始的試玩關卡，他很快就找到了VR遊戲的感覺，操作變得逐漸靈活起來。
“可以可以，真不愧是最頂尖的VR遊戲……這自由度簡直了！”
李晚楓不可思議地看著自已的雙手。
這是他第一次體驗VR遊戲，不得不感慨技術的偉大。
直播間標題寫著【學過古武的小聖體驗一下黑神話】，從未出現過的噱頭，很快吸引來第一批觀眾。
“還學過古武？你不會要在遊戲中給咱們展示內力吧！”
“少俠不如開個線下直播，耍個輕功，我給你刷火箭！”
“你們消停點吧，這主播有真東西在的……”
“我去，大頭娃娃初見過？？真的假的？？”
“肯定是看過攻略裝新人的，你家新人能一遍過大頭啊？”
……
這個時間點，“黑神話”三個字就是直播界的金字招牌。
只要播《黑神話》，就會有流量。
李晚楓不僅播《黑神話》，標題裡自帶“古武”噱頭，直播的操作看的又很爽，很快直播間的人越來越多。
短短半小時，直播間的彈幕風向就出現了變化。
原本清一色的冷嘲熱諷，現在卻逐漸有了一些忠實粉絲。
“剛來，主播學過古武？真的假的？？”
“真的，聽說主播是用內力玩的《黑神話》，連VR裝置都不需要”
“是真的，我就是主播練內力用的木樁，我可以證明”
“什麼古武，我看就是在吹牛逼……也就是操作好點而已”
“你們自已看主播的賬號！裡面好多練武教學的短影片，可能是真的！”
“既然是真的，就別用預設模式，用自由模式啊！”
……
“主播是真的學過古武，古武並不是小說中那樣，有內功或者真氣啥的……只是強身健體的一種手段，你可以把它看做搏擊術的一種。”
“不不不，主播沒內力，還是用VR艙玩的《黑神話》……”
“主頁的短影片希望大家多多點贊，開武館不易，有興趣的可以來李氏武館報名學習一下……”
“呃？什麼是自由模式？”
李晚楓耐心地逐條回覆著彈幕的問題，對彈幕提到的“自由模式”來了興趣。
他第一次玩VR遊戲，自然不知道還有這麼多門道。
當然，就算玩過VR遊戲，也未必知道自由模式。
因為這是凌瀟花了大功夫開發的VR關鍵技術。
經過彈幕的科普，李晚楓很快明白了自由模式的意義。
預設模式，是VR遊戲的預設模式。
以《黑神話》為例。
凌瀟給天命人預設好了戰鬥時的動作模組。
六段輕棍，三種棍勢，切手技，跑步，閃避……
系統會捕捉玩家的動作，智慧識別玩家的動作，對玩家做出動作修正，來達到玩家靈活組合預設好的戰鬥動作、卻又不失自由感的目的。
但是自由模組就不一樣了。
顧名思義，自由模組就是完全捕捉玩家的動作。
會有一些修正和輔助，但不多。
系統會按照遊戲的規則設定，為玩家的動作賦予不同的能力。
一般而言，沒有玩家會選擇自由模式。
哪怕愛作死的嘗試過，也會很快放棄。
因為遊戲體驗太差了！
系統預設好的動作，本就是最優解，怎麼會比玩家自發的動作要差呢？
玩家們自已的動作，總是會出現距離不夠、角度不對、邏輯混亂的情況。
根本無人問津。
但是對於李晚楓來說，卻是量身定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