臻黎眼神變得無比冰冷,淚水也化作鮮血在眼眶流出。
突然一張從未見過的人浮現在識海。
那人雙目被黑綢矇住,手持漆黑直刀,負手而立,頭上高馬尾隨風飄蕩
只見他微微一笑,走到臻黎身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淡淡說道:
“少年,不必愧疚,我知道你在覺武高中的事蹟,乾的不錯!”他頓了頓繼續說道“可惜我來的太晚,那時你陷入瀕死之際,沒能好好和你聊聊,真是可惜。”
臻黎的身體微微前傾,好像要盡力承受住那份愧疚的重量。
他默默地低下頭,一撮撮頭髮滑落下來,遮住了他的視線,呼吸也變得沉重而急促,彷彿在無聲地訴說著他內心的痛苦和自責。
隨後守城使望向那半枯半榮的參天大樹,從他身邊走過,邊走向墮神樹邊緩緩道:
“你的心意我都已經聽到了,往後還望你能替我好好守護華夏...”
話音落,守城使漸漸化作一絲絲靈力被墮神樹所吸收。
而暴食魔殿內。
臻黎仍舊瘋狂的啃食著,彷彿只要有任何一塊碎屑都是對守城使的不敬。
屠夫看到他的狀態後,饒有興致的靠在寶座上,仰頭哈哈大笑。
“小子,你真討人喜歡,哈哈哈。”
這時彌織邁入魔殿,她臉上洋溢著滿足和舒適的氣息。
無錯書吧嘴角微微上揚,像是剛享受完一份不可言喻的愉悅。
“屠夫大人,任務完成。”彌織看了看臻黎,一臉不解。
他為什麼還在這?不應該此時正進行著奪舍儀式嗎?
屠夫像是看透了彌織的想法,“把他待下去吧,好好調教一番,幫他把惡魔血脈的潛力完全激發出來。”
“奪舍的事無法進行了,他的惡魔血脈太過高貴,目前沒有人能適應他的肉體。”
彌織聽後一臉不可置信:“大人您也不行嗎?”
這時屠夫冷笑著,用力將臻黎的頭髮往上提。
屠夫的手如同鐵鉗,緊緊地扣住,眼神之中充滿冷酷和殘忍,彷彿要將臻黎的頭顱撕裂。
臻黎痛苦地倒吸了一口冷氣,感覺頭皮被牽引得如同刀割一般。
“小子,接下來就好好享受我們的洗禮吧。”
話音落,臻黎被狠狠地甩到了彌織的身前。
他的身體在空中劃過一道凌厲的弧線,緊接著重重地撞在彌織的面前。
臻黎翻滾了幾圈才勉強穩住身形。
彌織彎下身子,撫摸臻黎的臉頰。
臻黎瞬間感受到令人窒息的感覺,彌織的笑容彷彿比月光還要皎潔,比深淵還要深邃。
那是一種扭曲而又病態的美,如同薔薇上的刺,美麗而危險。
她戲謔笑道:“讓姐姐看看你,到底能不能讓姐姐心情愉悅。”
突然臻黎身後一股莫名的拉扯力將他拉入一片無盡黑暗當中。
完全都沒來得及反應,就眼前一黑,任何事物都看不見。
沒等臻黎喘一口氣,四肢忽然被皮具緊緊綁住,被摁到刑椅上。
無法動彈。
彌織的詭異笑聲響徹在這無盡黑暗之中,隨後一盞盞燭光在四周亮起,照亮牆邊擺放的各種刑具。
一個個黑影在四周快速飄過,蠢蠢欲動。
臻黎的眼前不斷閃現那些陰暗的影子,它們似乎在嘲笑著他的無助,在他的耳邊低語,讓他無法平靜。
他盡力壓制住心中的恐懼,但那種無處不在的陰影卻像黑暗的海洋一樣,無邊無際,無法逃避。
“哈哈哈!又有人來看我們了。”
“好久沒有年輕人來了,看看他能給我們帶來怎麼樣的美妙慘叫...哈哈哈!”
臻黎胸前被深深插入的黑釘這時被拔出。
彌織在陰影中緩緩走出,冷笑道:“不許反抗哦,否則姐姐就要懲罰你了。”
隨後她張開雙臂,失去重心般向後倒去,她後面眨眼間出現一張老舊的沙發,如同一顆沉默的歷史見證者。
彌織依靠在沙發上,她的雙手猶如兩隻翩翩起舞的蝴蝶,上下翻飛,靈動而有力。
就在這時,無數黑影在牆邊拿起刑具衝向臻黎。
彌織的手指在空氣中劃過,好像是在撫摸每一個音符,每一次揮舞都像是在對無聲的樂章進行一次次指揮。
在每一次揮舞后,都會傳出一道聲音,但都不是美妙的音樂聲,而是臻黎的慘叫聲。
“啊啊啊!!”
臻黎眼睜睜看著自己的雙腿上的面板,被飛快削掉後又再次快速治癒,而其他部位也傳來一陣陣劇烈的痛疼。
臻黎的心中充滿了恐懼,但他知道他必須堅持下去。
他明白。
只有堅持下去才能活著,才能擺脫這個恐怖的密室,才能為死去的人負責!
突然魁梧男人在地面上鑽出,手中拿著電鋸,刀片高速旋轉產生刺耳的聲音。
那是一幅極其恐怖的畫面。
一個巨大的怪物從黑暗中浮現,它的身體覆蓋著黑色鱗片,綠色的黏液從它的嘴角流淌下來。它的眼睛猶如兩個熾熱的火球,充滿了野性和兇殘。
張開巨大的口器,向臻黎發出震耳欲聾的咆哮。
“吼!”
那一刻,他感到了絕望和無助。他想要逃跑,但後果很顯然自己承受不了。
他想要尖叫,但他的喉嚨卻發不出聲音。
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個怪物拿著電鋸一步一步地向他靠近,彷彿被命運所拋棄。
只是感覺到自己被一股無盡的恐懼吞噬。
眨眼間自己的四肢冰冷,完全感受不到手腳的存在。
臻黎不斷顫抖著,不敢直視自身,劇烈的疼痛傳到大腦。
這時喉嚨傳來一股刺痛感,他呼吸漸漸喘不上了,不管嘴巴長的多大,就是沒有辦法發出一絲聲音。
他的臉色蒼白,嘴角掛著血絲,眼中閃爍著驚恐的光芒。
漸漸地,意識模糊,思維混亂,彷彿意識正不斷往下墜落,在那無盡的黑暗深洞中。
“好啦好啦,停!”彌織露出滿意笑容,眼睛裡閃爍著愉快的光芒。
話音落,黑影統統悄無聲息的鑽回底下,彷彿從來沒有到過此處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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