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走到公園,靠在湖邊欄杆上,望著湖中那座九層古塔。
臻黎看著她那複雜神情,平靜說道:
“橙橙姐,我的父親,十年前在沿海保衛戰,與精靈的戰爭中犧牲了。
“他們給我取名叫黎,希望我這一代人能看見人類的真正黎明。”
“如若沒有後顧之憂,我會義無反顧的加入你們,繼承父親的意志,誓死捍衛華夏。但現在只想好好守護我的家人,讓他們過上更好的生活。”
我的確是墮魔者,是人們所厭惡和畏懼的存在。但我並不想捲入任何沒必要的事件內。”
陳橙橙不安:
“臻黎...現在的情況很糟糕,仰神教已經得你下達滅殺令,這件事也很有可能也傳到了七魔爪。”
“雨隊以他自己獵魔生涯為擔保,軍團才答應暫時把滅殺令壓下去,而七魔爪,沒有人能保證不會對你做出什麼措施。”
“他希望你加入我們或到覺武高中修行,那樣就可以快速變強,且能保證你的安全。”
臻黎搖頭:
“我並不在乎自己的安全,變強?今天是我覺醒第三天,就已經是一境覺脈六階,對我來說賺錢是最優先。”
陳橙橙一怔,不光是她,耳麥另一邊雨至堅更為震驚。
雨至堅上午在覺武高中觀看臻黎的擂臺武鬥,明明是兩個技能,一境?!
不光如此,這修煉速度堪比坐火箭,升級速度太快了。
陳橙橙頓時驚慌:
“你和惡魔簽訂契約了?!”
正常不可能如此,唯一的結論就是出賣了自身靈魂,所獲取到的修煉速度。
臻黎沒有猶豫,再次搖頭,唯獨這件事不能被發現,下場用腳都能想出來。
“那天,我死在護城衛的救援行動中,一隻惡魔出現在我識海內,種了一顆枯木老樹,也許惡魔的惡趣味十足,想讓我跟螻蟻一般艱難活著,每天活在恐懼中,多產出情緒迷霧。”
我可不敢說出體內藏著某位惡魔大人物的血脈,且還被天使注視獲得使神者神力,這不得被抓到實驗室綁著,當小白鼠,破解自己的基因。
陳橙橙深吸一口氣問道:
“你的原罪是什麼?”
臻黎一笑:“懶惰,是不是很搞笑,我那麼勤奮的賺錢,到頭來卻被判個懶惰罪。”
“一天不賺錢,心裡就悶得慌,說不定稍微偷懶,靈魂就會被惡魔點燃,失去理智變成真正惡魔。”
陳橙橙:“那你為什麼能召喚靈魂?”
臻黎:“不知道為什麼,他們死了就莫名出現在識海里,消耗情緒迷霧就可以召喚。”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這說謊根本就不用腦子想,張口就能成篇。
陳橙橙半信半疑:
“那,你為什麼不加入我們呢?我們會提供木鱗病的延緩藥劑,而且收入還不低,五險一金統統都給你安排。”
臻黎嘆氣:“延緩藥劑我自己就能搞定,你們的工資三年內能存到一億,購買阻斷和康復藥劑嗎?留給我的時間並不多。”
“唯一可能性就是沒日沒夜接受公會委託。”
陳橙橙苦笑:
“好吧...那你明天什麼時候出門。”
臻黎咧嘴:“幹嘛。”
“當然是是和你一起啊!”陳橙橙非常無奈,上頭的任務就是時刻觀察臻黎的一舉一動,保證他的安全。
臻黎露出一抹難以琢磨的笑容:
“和我一起?橙橙姐,你...”
話沒說完,“砰”的一聲,陳橙橙一拳落在他頭上,瞪眼道:
“我的工作!你以為我想?”
臻黎摸著頭上冒出的包,賤笑:
“痛...四點,要和我一起去看凌晨四點的濱海城?”
要是天天跟著自己,那不得完蛋,難道要當著她的面生啃惡魔心臟?
臻黎心裡默默想著對策。
聽完後,陳橙橙眼珠瞪得快凸出來,把她氣的不輕,握緊拳頭的手舉起,恐嚇道:
“你敢?必須八點後出門,要是敢偷偷接委託你就死定了!”
生產隊的驢都不敢這樣造,臻黎要是真那麼早,陳橙橙就遭老罪了。
本來就全年無休,現在還要四點執行任務,這不得讓她死。
正準備編個藉口讓她知難而退的臻黎訕訕一笑。
“時間不等人,你就體諒一下我唄,你多睡會,反正又沒人會舉報你。”
“你你你...”陳橙橙無奈,“哎,真是倒大黴了,明天四點我在你家樓下等你。”
說完她就轉身離去,臻黎急忙問道:“不一起回去吃個晚飯?”
“不了,我要回去睡覺。”
“現在才七點多,那麼早?”
聽到這她就來氣,掉頭回來再給臻黎腦殼上來了一拳,抱怨道:
“還不是因為你!我要去補明天凌晨的覺!”
無錯書吧她離開後,臻黎一人靜靜的望著湖邊,思緒漸漸混亂。
獵魔軍團小組,仰神教、七魔爪,自從覺醒之後,他的世界就變得不在像從前那般風平浪靜,危機每時每刻都可能會出現。
或許遠不止這些組織盯上臻黎...
醫院太平間內。
雨至堅聽著陳橙橙的彙報。
看著面前四具沒有心臟的屍體若有所思。
法醫雙手觸碰死者頭部,靈氣包裹著整具屍體,他一臉驚恐:
“隊長!搜尋不出任何記憶,就像一具沒有靈魂的空殼。”
人死後48小時內,生前靈魂、記憶都會停留在屍體內不會消散,這一幕更加印證雨至堅的猜想。
他平靜道:“知道了,把屍體推去燒了。”
吩咐完,開著車來到獵魔組濱海城總部,在一個辦公室門前頓了一會。
“咚咚咚——”
“進來吧。”
雨至堅走進後,一位黑髮青年站在窗邊,左臉三道深深的爪痕,左眼被黑色眼罩遮住,從右眼犀利的眼神,就能感覺到他那久經沙場威猛的氣質。
雨至堅一五一十彙報著遇到臻黎後所發生的情況。
“召喚逝去的靈魂嗎?”青年饒有興致,“一定要保證他站在華夏這邊,不能再讓那件事重蹈覆轍,已經沒有多少支柱能撐起國家了。”
“他的條件能滿足就儘量都滿足,仰神教那幫吃乾飯的我已經警告他們了,但不能保證他們不會有小動作。”
他稍加沉默:“要是到不得已的關頭,就把他除掉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