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衡銘花白的腦袋一歪:“老夫樂意,不行啊!”
丁一無言以對,她就知道,這丫的沒安好心。
劉衡銘湊過來,低聲道:“我知道有個好地方,歷練透過後,實力嘎嘎的漲,你要不要去?”
丁一狐疑的看著他:“不是要去內院嗎,內院有這種地方?”
劉衡銘老嘴一撇,嫌棄道:“內院?哼,內院能有啥好東西,它還沒有我說的那個地方萬分之一好。我跟你說,機會難得,我還是看在你是我徒弟的份上,才給你這個機會,錯過可不要後悔。”
丁一:“……”她咋就不信呢。
“師父,你老人家有話就直說,拐彎抹角的想騙我去哪裡?”
“騙?”劉衡銘不高興,“小丫頭,你怎麼能用騙來傷我老人家的心,要不是你是我徒弟,帶出去丟臉,我才不想管你,要啥沒啥,又窮又矬,實力低微,心眼還高,簡直一無是處……”
劉衡銘將丁一哇哇的批判得毫無優點可言,安靜的氛圍中,隱約能聽到磨牙的聲音。
可惜對面的老頭鳥都不鳥人,一張嘴吧啦吧啦的說個不停。
“不是我說,你看看你,全身上下,哪裡像個樣子,一把年紀了,修為才達到道境,太特麼的是小道入微境,我呸,你不覺得辜負麼?”
丁一:“……”神特麼的一把年紀,我年輕,我驕傲。
這個糟老頭子壞得很。
“你再看看,你有什麼能力,那麼多年了,連個有用的人都沒有,不是我說,那些喊你天才的人,不會是眼瞎吧,就你,還天才,明明是廢材,還是廢柴中的戰鬥機,你光榮得很啊。驕傲嗎?你驕傲個屁,我要是你,我都沒臉驕傲。”
丁一:“……”你厲害,你說的都對。
“一天天做事,磨磨蹭蹭的,膽子畏縮的可笑。靠你,還不如靠天自愈。我說……”
丁一告訴自己不氣,不起,、這老頭年紀大了,腦子不太清醒,老人家嘛,讓著他點。
可是她實在忍不住,不阻止他,這老頭也太能說了。
“我說,師父,你老人家到底有何貴幹,直接說得了。”沒得在這裡巴巴的陰陽怪氣她。
劉衡銘吹鬍子瞪眼:“說你幾句,你還有理了不成。”
丁一頭大:“我沒理,師父,你老人家有事說事,不要無理取鬧好吧。”
“好啊,現在嫌我煩了,以後不得上天。”
丁一:“……”不是,這老頭怎麼一點理都不講,悔不當初啊,財迷心竅膽小怕事,她當時就應該奮起抗爭,一念之差,現在才能窩囊道如此模樣。
打不過,罵不過,走不了,躲不掉,誰能來救救她。
“哼!”劉衡銘氣哼哼的看著丁一,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
“我給你安排好了,你去歷練去吧,省的一天到頭,拿你那啥都不是的實力,在我面前打轉,看著煩,歷練不成功,不許回來。”
劉衡銘雙手舞動,結著複雜的手勢,緩緩開啟一道光門,二話不說,一腳將丁一踢進去。
“糟老頭子,我還會回來的……”丁一的聲音越來越小,接著徹底消失。
劉衡銘頹廢的坐在地上,擦了擦汗水,看著眼前的光門緩緩關閉,露出滿意的笑容。
一道黑影出現:“你就不怕她恨你。”
“恨我?”劉衡銘揹著手,仰頭看著未知的蒼穹,“恨就恨吧,等她千世歷練結束,不知道還記不記得我。”
“你不後悔?”
“後悔啥,就你們這群人慣的,一點苦都捨不得她吃,背後暗戳戳的護著,有啥用,她是要做大事的孩子,成天在你們一群人的庇護下,以後能幹嘛?”
“那你也不能將人往百千鏡裡扔啊,那裡面可是……我聽說,為了借到這面鏡子,佔據一個名額,你付出的代價不小,還將歷練難度調到最大,你不會想,讓她每一世都花樣死去吧?”
劉衡銘背起手,縮步成寸,聲音遠遠傳來。
“不體驗死亡的痛苦,活著的艱辛,怎麼明白我等守候的艱難。”
黑影給他豎起大拇指:“你個老頭子,說得有理。”你咋不自己去呢。
一陣風吹過,捲起地上的落葉,黃色的葉子在風中盤旋,越飄越遠,在風的撕扯下,碎成粉末,不留一絲痕跡。
弱,沒有尊嚴。
而他們,都會等待她的歸來。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