槿王府。
花園——落溪亭內。
“王爺,屬下去檢視了,驛館內並無異樣,也未瞧見那個西齊五公主,再者驛館內外都有西齊和大夏計程車兵把守,屬下不敢輕舉妄動”
底下穿著黑衣的兩名男子正抱拳行禮到。
聽二人說罷,坐在主位穿著玄色錦袍的男子輕抿了一口茶,眸子深了深,一眼望去只見男子墨髮高高束起,五官冷俊英氣,劍眉星目,那雙眼睛便是是如潭水般深不可測,整個裝扮配上他高大挺拔的身材,顯得俊朗十分,而此人便是夏朝平疆王——謝雲槿。
看上邊的謝雲槿未答話,氣氛瞬間變得有些凝重,底下二人紛紛互看一眼,不由得一顫,心底猜測他們這槿王爺可是在怪他們辦事不力?
“罷了,你二人先下去吧!本王與你們槿王爺有話要說”左側客椅上的賢安王謝雲澈先開口說道,聲音清澈,卻顯得有些無力,也可能是因為常年帶病的原因面龐雖俊逸但卻有些蒼白。
謝雲澈又娓娓說來:“三弟也莫太過於擔心,都說西齊美女多,這五公主也不會差到哪裡去,三弟也莫要怪母后和陛下,他們也是為了大夏好,我們大夏新君繼位雖有三弟和眾位能臣扶持,但不免有些居心叵測之人趁著陛下還未穩固人心之情勢心懷不軌,前幾個月便聽聞各藩屬國已經開始不安分,這野蠻好戰的遼人更是蠢蠢欲動,而西齊正處於大夏與遼人之中,如今他們願意和親是最好的,說明他們在西遼與我們之間,選擇了我們大夏,”
“王兄誤會了,王弟怎會不明白母后的用心,我們是大夏的兒女,我們的未來自然是與大夏連在一起的,”
謝雲槿一語清淡,他未用“怎會不明白陛下的用心”,而是用了怎會不明白母后的用心,幾句話裡便就察覺出不尋常的意味。
“三弟能明白就好,我們幾個兄弟中我與陛下都已有妻室,雖也可納那五公主為妃,可人家畢竟是西齊公主,讓人家做妾室的不免也有些不顯得誠意,西齊也不會樂意,故此就只能未婚娶的三弟你來……”謝雲澈未把話說完而是作勢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他自知他這個三弟弟性格冷淡脾氣又差,自是能多說點好話便就多說點好話。
而他此番解釋也是因為他的生母蘇太后與謝雲槿前段時間發生了不愉快,這次賜婚,一來是以為邊疆友好而聯姻為由,二來是以謝雲槿雖年有二十四但仍行事傲衝該娶妃管管為由,如此這般也好既能穩住西齊又能顯示蘇太后自己的威嚴,也滅滅謝雲槿功高蓋主的威風。
一向心思細膩的謝雲澈明白自己母后其中的意思,做不了其他,能做得只是站在中間把母后那邊和三弟這邊的關係平衡好罷了。
………………
看著自己這個大哥勸說自己說得這般口乾舌燥,謝雲槿突然笑了笑,不由得覺得他這個大哥果然不愧是走文臣之路,這嘴能說會道的。
再回想當年。
自己的母妃後宮爭寵做了錯事被自己的父皇貶入冷宮,至今都未踏出冷宮半步。
依稀記得那時正當謝雲槿母親失寵倒臺,眾妃子藉機落井下石稱罪妃之子留不得,當時人人想置他於死地的話語如利刃般向他襲來,是他這個大哥那時的太子謝雲澈長跪於御陽宮前替他求情。
再加上自己自小聰穎,既能文又能武且謀略過人的原因,先帝也捨不得將他貶出宮,才保住一命,之後便被先帝全心培養,先帝的心思無非就是覺得以謝雲槿的能力將來不管他是君王還是臣,都會是個護國扶政的能人。
從那時起他不願靠近任何人,以至於對蘇太后有幾分憎恨,但對楚雲澈卻有幾分尊重與感激。
“大哥不必這般介懷,王弟明白利弊關係,”
“那便好……咳咳……”見到謝雲槿這般說,謝雲澈懸著的心算是放下了一些。
春季的夜裡總是不免有些微涼,本就從小身子骨弱的楚雲澈在這涼亭中吹了風便又忍不住輕咳起來。
謝雲槿見狀便立馬上前檢視道:“大哥可還好?都是雲槿大意了,這風如此涼還讓大哥在這吹風,我這就命人熬碗薑湯大哥可暖暖身子,”
說罷,謝雲槿就準備招手示意下人,只是被謝雲澈給攔了下來。
“三弟,不必了,大哥該回府了,要不然你王嫂該擔心了”
“那我派人送送大哥,”
隨後謝雲槿便安排人將謝雲澈送回了王府。
以謝雲槿這種冷傲的性格,對謝雲澈卻總是多說幾句話,這關係實屬全算是難得了
………………
書房內,謝雲槿把玩著他平時收藏的利劍,神態像似無關緊要一般。
倒是一旁的副將秦舒忍不住開了口:“王爺,此次和親王爺可有什麼想法?”
“你覺得本王能有什麼想法?一介女子罷了,本王高興了便多看她兩眼她一下,不高興了就晾著,就看她能翻出什麼浪?”
秦舒:“…………”
謝雲槿說著,嘴角微揚,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饒有些挑釁的意味,但那張冷俊的臉卻被那燭光映襯得顯著柔和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