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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奶粉怎麼能跟母乳相比

“天上的?”

雲夏皺眉:“和我一起下來的?”

“看這情況,應該是。”地公摸摸下巴,思索起來,“按理說王母宅心仁厚,寬宏大度,不該為打翻燭臺這麼一件小事就把您罰下來。”

雲夏也陷入深思,但光思考也沒用,她得知道真相:“你立刻去幫我打探。”

地公眨眨眼:“好嘞。”說完又化成一束白光,彷彿從未出現過。

偌大的臥室瞬間再次安靜。

雲夏摟緊孩子,終於體力不支,倒頭昏睡。

再醒來是被叫門聲吵的。

聽聲音應該是昨天的一位月嫂。大清早擾人清閒,雲夏沒好氣地開了門:“什麼事?”

“先生讓我喊您去一樓吃飯。”

雲夏緊握放在門後的手,回了句:“不吃。”說罷就要關門。

月嫂忙攔住她,面露難色道:“太太......您別為難我。”

雲夏遲疑一下,鬆開門把手。

雲夏進屋挑選衣服。

原主的衣服不少,琳琅滿目掛滿了衣帽間。她昨夜穿的睡袍也在其中。

月嫂走到床邊,看見孩子睜著眼,忍不住逗弄幾下。

孩子烏溜溜的眼睛隨著她手指轉,可愛至極。本想抱一抱孩子,可想到昨晚的經歷,她悻悻地縮回了手。

一轉身見雲夏換了件無袖長裙。

清亮柔軟的亮白色長紗掛在她纖長的身姿上,白皙的手臂裸露在身體兩側。月嫂頓時心中起急:“太太,您不能這麼穿。”

根深蒂固的傳統思想深深紮根在這位月嫂的腦海中。

她生了三個孩子,坐了三次月子,認識的同齡人也都做了母親,在她複雜的人生經驗裡,月子不能這麼做。

“您得穿厚一點,不能受風。現在天涼,要注意的可多呢。”月嫂一邊說著一邊撿起床上的睡袍往她身上披。

雲夏站在那,任其擺弄,差點以為自己來錯地方了:“這是二十一世紀?”

月嫂沒理會,再一抬頭,看見她蓬鬆飄逸的長髮,臉色變得更難看:“您還洗頭了?”

雲夏盯著她,點頭道:“是。”

“月子裡可不能洗頭!”月嫂聲音尖銳,表情更像是見了鬼一樣,“您生產前沒查過資料嗎?那醫院的護士也沒和您說?”

雲夏一聳肩。

月嫂無奈搖頭,一股痛心疾首的語氣:“你們年輕人啊......”

雲夏這下才察覺她是在關心自己,猶豫一下,伸出一隻手來。

月嫂愣了愣,沒懂她的意思。

雲夏微笑,主動去握月嫂的手。

柔軟細膩的面板散發出源源不斷的溫暖,雲夏輕聲對她道:“我身體好,沒事的。”

月嫂張張嘴,一時不知該說什麼。

“您貴姓?”

“我姓周。”

“那我喊您......周姐。”雲夏略顯生澀地叫了一句,心說叫周姐還佔著她便宜呢。

周姐點點頭:“太太,吃飯去吧,先生該等著急了。”

雲夏嗯一聲,又回過頭看了看孩子:“交給您了。”

周姐下意識欸了一句,又忙拉住雲夏,露出怯懦的表情:“我不敢抱小少爺,昨天......”

雲夏拍拍她肩膀:“放心抱,沒事。”

下樓後,雲夏遠遠就聞到飯菜的香氣。

凌萬琛坐在餐桌的主位上,端著手機不知道在看什麼。

雲夏落座,他才抬起眼皮,沉聲諷刺:“架子不小啊雲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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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夏一愣,反應過來他是在責怪自己下來得太慢,頓時沒了好性子:“凌先生,我原諒你是第一次做父親,也原諒你這輩子都沒機會做母親。”

凌萬琛冷笑:“哦?”

雲夏一字一頓:“一切以孩子為重。”

說完也不給凌萬琛反駁的機會,拿起筷子就要夾菜。

早餐是按照平時凌家的份例準備的,中式西式各一份。中式早餐裡包含了醃製小菜。

就在雲夏筷子即將碰到碟子裡的蘿蔔條時,身後站著的保姆忽然出聲制止:“慢著。”

“雲小姐,您的餐食,廚房給您專門準備了一份。”

雲夏皺眉,回頭問:“在哪?”

“就在您面前啊。”保姆指了指雲夏座位前的一個大碗,“特意給您熬製的黃豆蹄花湯。”

看著眼前盛了滿滿一大碗乳白色液體,雲夏非常不解:“為什麼要吃這個?”

“補充營養。”保姆咳嗽一聲,瞥一眼凌萬琛,“小少爺還小,需要營養。”

雲夏詫然:“喝奶粉不行?”

“奶粉怎麼能跟母乳相比。”另一位月嫂不知從哪冒出來,站在保姆身邊,“太太,您還是喝了吧。您自己都說了,一切以孩子為重。”

雲夏見這兩個老女人頗有一副她不喝就別想下桌的架勢,頓時怒從心起,唰地站起身來。

“凌萬琛,你這是給我請的傭人還是給我請了兩個媽?”

凌萬琛卻輕輕一笑,勾起唇角道:“雲夏,你有過媽麼?”

這話一出,諷刺意味明瞭。有人看熱鬧,有人心一緊。

雲夏知道,原主從小沒有母親,跟著父親長大。

凌萬琛故意說這話......就是想激怒她。

緩緩坐回到椅子上,雲夏忽然笑了。

她笑幸好現在坐在這的是她,不會中凌萬琛的圈套。

蹄花湯煮的很用心,顏色和味道都屬上乘。

雖然雲夏喝不習慣,但她還是儘量喝完。黃豆和蹄花也被她挑揀著吃光。

撂下筷子,雲夏擦擦嘴,衝凌萬琛微笑:“現在去民政局嗎?”

凌萬琛早有準備,他知道雲夏今天得提這事。

但是孩子離不開雲夏,他也絕對不可能讓孩子跟雲夏一起走。加之昨晚雲夏迫不及待的態度......

離婚?耗著吧。

“去不去民政局不是我說了算,而是要看看這群人能不能讓你去。”凌萬琛說著,把手機舉到雲夏面前。

螢幕上顯示的是實時監控攝像:一大夥人,正歪七扭八地蹲在別墅門口,手中還拿著什麼檔案。

雲夏不解,問凌萬琛:“這是些什麼人?”

凌萬琛手指輕釦桌子,似笑非笑道:“你的債主。”

這幫人看起來可沒有昨天衝進病房裡的友善,一個個守在那,不把人蹲到絕不善罷甘休。

看來真是來要債的。

“想不想去會會他們?”凌萬琛挑眉。

雲夏長長吐出一口氣,從椅子上站起來。

去吧,早晚要面對。

走到別墅院子裡,凌萬琛示意下屬開門放人。

門一開,那群人立馬衝進來,把雲夏團團圍住。

“你是雲夏?你爹欠了我們錢,擔保人填了你,你什麼時候替他還?”

雲夏深呼吸一下,問:“欠了你們多少?”

幾個人相互看了看,有人開口道:“加起來小一億塊吧。”

雲夏皺眉:“憑證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