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喻辰,北城喻家的小公子。
我有一個哥哥,像是一隻哈士奇,每天傻呵呵的,不過他很愛我,從小到大都不會欺負我,我似乎每一次闖禍,都是他在替我解決,在我的心裡,他是一個好大哥。
我還有幾個從小一起長大的發小。
江家那個臭小子,叫江以凡,也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們兩個人的哥哥就是好朋友,所以我們兩家整天混在一起。
不過,江以辰可沒有我大哥可愛,他不喜歡笑,也不喜歡說話,小的時候,我甚至一度懷疑他是個聾啞人。
他還有幾個發小,遲暮和李燃,這兩個和他性格很像,嘻嘻哈哈的整天就知道闖禍。
他最喜歡的小姑娘,就是顧念一,他身邊的女孩子屈指可數,林笑笑從小倒是也和他們在一起,不過她後來被林家趕去了倫敦。
在自己的心裡,誰都沒有顧念一可愛。
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喜歡上顧念一的了,也許三歲,也許五歲,也許....更小。
小的時候,看到別的男生來找她,我就會讓江以凡和我一起,把別的小男孩打走,雖然因此,我們被找過無數次的家長。
但是,能幫助顧念一掃除身邊煩人的蒼蠅,一切也是值當的。
這種感情,我一直藏在心裡,很怕自己如果表白,她就會被嚇跑。
她如果嚇跑了,我們連朋友都沒得做了。
所以,這份感情,被我藏在心裡,保護的小心翼翼。
高三的那年,她準備走美術,考美院,因為她最喜歡的就是設計,我支援她去追逐自己的夢想,但是她遇到了一個男孩,她補習班的同學,叫謝天宇。
這個狗男人我知道,因為謝家和喻家有很大的仇,所以他們的族譜我都能背下來。
不過,這個男人對顧念一的興趣,不僅僅是同學。
他的身邊還有很多亂七八糟的人,果不其然,他們欺負了小姑娘。
我從小到大,最見不得的就是顧念一哭或者受傷。
她但凡出一丁點的事,就是我們這些騎士,沒有守護好她。
所以我沒忍住,打了他們的人,因為這件事,謝家和喻家徹底撕破臉皮。
我被送出了國外,哥哥告訴我,五年,只要五年就把我從倫敦接回來。
他給我算了下時間,本碩連讀,五年正好。
我記得那個下午,顧念一追著我的車跑了很久,那麼大的雨,她在外面哭,我在車裡哭,可是我知道,我不能回頭,不能停下來。
因為,車子一旦停下來,我就捨不得走了。
這件事情,是我惹出來的,我不能讓別人替我來買單,我必須承認這件事帶給我的後果。
雖然,我很想告訴她,能不能等我幾年。
等我回來,我們就可以在一起了。
即使,我知道自己沒有資格說這些。
喻子維給了我一張無限刷的黑卡,可能在哥哥的眼裡,我出去這件事,讓喻家沒有絲毫的損失,是他們虧欠我的。
可是,我知道自己已經18歲了,就是需要為自己的行為買單了。
倫敦的夜晚很冷,沒人知道我在那裡有多難熬。
在倫敦,我喜歡上了抽菸,喜歡上了喝酒,甚至,喜歡上不要命的飆車。
我只希望時間可以過的快一點,見不到顧念一的每一天,我都是煎熬的。
我知道江以凡也喜歡她,作為兄弟,我們彼此談過這件事,決定公平競爭。
大家都是一個圈子裡的人,無論誰和她在一起,只要最終她是幸福的,就足夠了。
江以凡這小崽子,也是夠意思,為了公平競爭,竟然也出了國。
一待就是三年。
江以凡回國的時候,我是開心的,因為我也終於快要回去了。
這五年,小姑娘飛過來看過我很多次,不過我總是找理由拒絕著,有時候太想念一個人,就會害怕見到她。
直到,有一天,顧念一把兩本結婚證,拍在了我們的群裡。
那一刻,我才知道,自己有多愚蠢。
她竟然嫁了,嫁的人,是江以辰。
如果,她和別人結婚,我都可以等,甚至勸他們離婚,這個世界,大概只有一個人,我做不到,那就是江以辰。
我知道這個人有多完美,也知道他的城府有多深。
只是,我從未察覺到,他對顧念一有感情。
那個晚上,我在酒吧喝到醉生夢死,是林牧之和林笑笑給我抬回去的。
我不甘心啊,愛了那麼多年的姑娘,還沒來及表白,怎麼就結婚了呢。
那段時間,我去了各大拍賣行,用拍賣花錢這種幼稚的行為緩解著自己的傷痛。
聽說,她要訂婚了。
顧念一給我打了幾個電話,我都拒絕了。
是啊,我不敢去,我怕現場控制不住,要搶婚,我怕現場控制不住,要跟她表白,我怕自己說出對她的感情,會讓她尷尬又為難。
所以,即使她氣到不理我,我也沒有去那場訂婚宴。
那段時間,我在倫敦,每天靠藥物入睡。
我是真的睡不著,每天想著顧念一,腦海裡就像過在過電影片段。
她從小到大的樣子,全部刻在我的腦海裡。
她人生中每一個重要的時刻,我都有參與,這次訂婚宴,大概是我缺席的唯一一次。
遺憾肯定是有的,我知道她生氣也是應該的。
但是怎麼辦呢?現在的我,真的沒辦法看對。
有時候想想,在倫敦也挺好的,這麼多年沒見到顧念一,不是也挺過來了。原本以為見不到她,每天會難過的要死,現在想想,很多事情,自己都會慢慢消化掉。
一切都會好起來。
直到,我睡醒看到幾個人的小群,說小姑娘被人欺負了。
她從馬上摔了下來。
我簡直不敢想象,那麼怕疼的顧念一,從馬上摔下來的時候,會有多害怕,這些狗東西,難道都是死的嗎?
怎麼不保護好她呢,我連夜收拾東西,倫敦的所有事情,都交給了管家。
直接坐了最早的一趟航班飛回了國。
即便她已經結婚了,即使她的世界裡已經有了江以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