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鳳的話帶動起了蘇以沫深處的記憶。
上輩子街上賣這些符紙的有不少,但是有沒有質量這麼高的就不好說了。
還有狼毫筆,這是個難題。她上輩子聽都沒聽說過。也許是她見識少的緣故。
看了看正在前面神采飛揚開車的大叔,希望等會去店裡時有賣的。蘇以沫默默在心裡祈禱著。
“好,等會我們就去店裡看看。小鳳你在空間裡給我分辯一下。”
小鳳雖然在空間裡出不來,但是還是可以看到外面的情況的。
“一切交給我吧,主人。”小鳳坐在蛋裡點了點頭。主人交給她的一切事情,她都會竭盡全力去完成。
“謝謝你,小鳳。”知道小鳳不喜歡她說謝謝,蘇以沫這次說的很小聲,輕的似乎只有她自已聽見。
可小鳳是什麼人,即蘇以沫說的很小聲,她還是聽到了。
她在蛋裡微微紅了眼眶,語氣還是沒有什麼變化,“主人,我們倆不用說這些。”
“嗯。好。”她還是太弱了。蘇以沫想。
“小鳳,這個畫符我可以學嗎。我能學會嗎。”
多掌握一項技能總沒有錯的,即使那天兩人沒在一起,這也算多了一個保命的手段。
“當然可以呀,主人。”聽到蘇以沫想學,小鳳可激動了。
“這畫符好多還是你以前教我的呢。現在主人有了這個決心,相信肯定會很快學會的。”
“那好,你再多給我講講。”
……
就這樣,三輪車開了多久,小鳳就講了多久。蘇以沫呢,也是在努力吸取小鳳話裡面的知識。
蘇以沫感覺還沒坐多久車吧,她家店居然就到了。
“小妹妹,到了,下車吧。”李老二拉下剎車,轉過頭,樂呵呵的望著坐在座位上的蘇以沫。
“大叔,多少錢?”蘇以沫這個在怎麼也得三塊了,畢竟都拉到她家門口了。
“還是給兩塊好了。都是熟客了。”
李老二想多一塊少一塊都無所謂了,小妹妹這麼可愛,多的算留給她買糖好了。
“那,謝謝大叔了。”蘇以沫笑著道了謝,付了車費,就下了車。
臨走時,蘇以沫看著李老二,認真對他說,如果他要是遇到了什麼麻煩的事,可以來店裡找她。
李老二聽了蘇以沫的話,笑呵呵應了一聲,但是聽沒聽進去,只有他自已知道了。
一到店裡,蘇奶奶依然在廚房裡忙的不可開交。蘇以沫忙著端了一會面,就又找了個理由出門了。
走在街上,蘇以沫按照印象中的記憶,向賣紙錢的地方走去。
一連續走了好幾家店,都沒有小鳳所說的那種黃符紙賣。
看著面前的,崔氏紙鋪,這是最後一家店了,如果還沒有,只有去縣裡看了。
蘇以沫收起心中地失落,打起精神,走了進去。
“你好,老闆,請問有黃符紙賣嗎。”看著店裡坐在搖椅上閉目養神的年輕人,蘇以沫問出了聲。
沒想到這個店裡的老闆這麼年輕。畢竟印象中好少有年輕人從事這個。
聽到有生意來了,年輕人睜開眼睛。喲,是個漂亮小丫頭?這麼小也來買紙,還是要黃符紙?
他慢慢悠悠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順帶伸了一個懶腰。
“哈,小丫頭,你要買那種黃符紙?”
可能是剛睡醒的緣故,少年的聲音清澈透亮又帶點嘶啞,典型的少年音,蘇以沫聽著不由得紅了臉。
她是聲控,這聲音真的是完全在了她的審美上。
當年輕人睜開眼睛時,蘇以沫還是被驚了一下。
沒辦法,眼前的年輕人明明五官很普通,但那一雙眼睛實在是太漂亮了。
蘇以沫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就像黑曜石一般,深邃而明亮,裡面充滿了神秘和魅力。
等年輕人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蘇以沫認真打量了一番。
眼前的年輕人大概一米六幾,十四五歲的樣子。面板白皙,穿著一件黑色棉服,褲子是格紋褲,鞋子就是一雙普通的黑色棉鞋。
無錯書吧明明長得很普通,但因為那一雙眼睛的緣故,讓人感覺既親近又遙不可及。
還有那聲音,想著蘇以沫小臉更紅了。
年輕人看著面前的小丫頭,還有那逐漸變紅的小臉,這是害羞了?
咳咳,果然就算易了容,他的魅力還是那麼大。
看,連面前的小丫頭都逃不脫那真香定律。
年輕人輕咳了一下,清了一下嗓子,講話也開始正式了起來。
“我們店裡的黃符紙有好幾種。有普通的,就是用蛋殼,稻草杆子一起磨碎,加上蛋白混合製作的。”
“還有就是用白松和檀香樹皮的,不過一分價錢一份貨,後者肯定價錢貴一些。”
蘇以沫雖然被眼前少年的音色撩的小臉通紅,但是還是沒有忘記來這裡的目的。
她正了正聲,爭取讓自已的聲音感覺正常一些。
只是當她話說出來之後,還是比剛才說的聲音輕了一些,也柔和了一些。
“那老闆,用白松和檀香樹皮製作的符紙怎麼賣,我各買一些。”
聽著面前小女孩脆脆的,嬌滴滴的聲音,年輕人有一絲失神。這?這小丫頭的聲音還挺好聽?
咳。
“白松和檀香樹皮製作的黃符紙都是兩塊錢一張。你要多少?”
一聽少年的報價,蘇以沫暗道還蠻貴。不過貴肯定有貴的道理。
“那兩種各來十張吧。”似乎又想到了什麼,蘇以沫又問道,
“對了,老闆,你家有狼毫筆和硃砂賣嗎。我也準備買一些。”
年輕人看著眼前的小女孩,眯了眯眼睛,她要的都是些畫符的材料。可是現有世界,會畫符的除了他家,沒聽說過誰會。
這小女孩哪裡冒出來的?
相貌跟他比過之不及,仔細看,好像跟他還有點像,難道這是在外老頭的私生子?
靠,這個死老頭,說好今生只有他媽一個人的。
他回去一定要去告狀。
雖然現在國家倡導人人平等,但是這些都是對普通人的約束,管不了他們。
在他們那個圈子裡,養外氏的一大把。
況且老頭年輕時也是個不安分的,直到了遇到了他媽,才收斂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