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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異樣情愫

華夏跌跌撞撞回到自已的寢宮,玲瓏正焦急在殿外等待,看到她的樣子,立刻迎上去:“娘娘,你這是怎麼了?”

“沒事。”華夏緊緊攥著衣物,胡亂解釋。

“玲瓏,我身子有些不舒服,想去休息一會,不要讓人打擾我。”

說著,華夏徑直走進寢宮內,望著手裡的碎玉,心裡悲痛到暗暗啜泣,腦海中浮現方才的情景,胡亥的面容揮之不去,小腹亦有些微微作痛。

接下來的幾日,胡亥與她相安無事,見面也如之前,像無事發生一樣,也未提及那晚之事。自那晚胡亥每次看她的眼神少了一些寒冷,多了一些溫柔。

趙黎察覺胡亥對華夏的異樣,命人私下調查這幾日胡亥的行蹤,得知幾日前的事,心生嫉妒,華夏,十歲那年自見過陛下,便終生難忘,早已深刻在我心底,這輩子要嫁的男子只有他,你只不過這一年光景就讓陛下對你念念不忘,你搶走我的皇后位置,搶走陛下的心,我就讓你有多痛苦。

胡亥幾日未留宿流雲殿,趙黎心生不滿,前往政陽殿,只見胡亥與趙高再商討議事。

“臣妾拜見陛下,見過父親。”趙黎的聲音溫柔如水。

“黎兒,為父正與陛下議事,你怎麼來了?”趙高看著女兒,寵溺的問道。

“父親,你與陛下議事,黎兒不敢幹涉,只是這幾日未見陛下,擔心陛下,想請陛下一同用膳,願解陛下煩心之事。”

聽到趙黎的言外之意,趙高略有不悅,臉色陰沉:“陛下,老夫將女兒託付給你,陛下卻讓黎兒獨守空房,儘早為大秦開枝散葉,才是陛下的第一大事。”

“老師說的是,那現在就不留老師一同用膳,請回吧。”胡亥不願與父女二人多說。

說罷,胡亥擺駕流雲殿。

趙高看著離去的胡亥,愈覺得不安,如今的胡亥似不像當年,甘願任由人擺佈,聽之任之。

皇帝儀仗途徑御花園,巧遇華夏與玲瓏,華夏行了禮,自覺退到一邊,胡亥遠遠看著她,漆黑的眸子看不到一點波動,他順勢將趙黎摟入懷中,趙黎先是一驚,轉而嬌羞地依偎在他肩膀,儀仗隊浩浩蕩蕩朝著流雲殿走去。華夏目送轎輦,看著愈漸模糊地背影,心裡忽然湧上一絲異樣,細長地手指緊緊抓著衣角。

“娘娘?”玲瓏察覺。

意識自已有些失態,華夏微微調整一下儀態,轉身離開,玲瓏亦不做聲緊緊跟隨。

流雲殿內,燈火通明,胡亥的心思早已不在這裡,趙黎察覺以為他還在為朝堂之事憂心,盡力討好。

“聽聞麗妃苦練了一支舞,可否讓朕開開眼呢?”胡亥玩世不恭的說道。

趙黎心裡大喜,故作鎮定:“臣妾見陛下近幾日操勞國事,日日憂心,所以一直苦練新舞,望能為陛下解憂。”

趙黎的聲音嬌柔酥麻,讓人聽了都有種異樣的悸動情愫。胡亥瞥見窗外的人影,收拾了一下自已的儀態,緩緩走向趙黎,一把攬住趙黎柔軟的腰肢。

“麗妃的心意,朕怎麼會不知呢,今晚,朕就好好獎賞你。”說著,胡亥一把玄起將趙黎抱起向寢宮內大步走去,眾人識趣的退下。

趙黎似瞬間失去所有的力氣,柔弱般的倒在他懷裡,白色的裡衣,更襯得她無害柔憐。

窗外的黑影見狀也隨即而去。

丞相府

黑衣人一路來到丞相府,將自已在流雲殿所看到的一一稟明瞭趙高。

趙高一臉陰冷,邪魅一笑,自已終將一步一步爬到權力的頂端。

幾日後

朝堂中有了不一樣的聲音,有人為蒙恬蒙府求情,希望二世皇帝可以放過蒙家。趙高與一些朝臣堅決反對,一時間胡亥無法定奪,暫且擱置了下來。

紫雲宮

傍晚的紫雲宮在黃昏下愈發清秀,黑紗般的夜幕慢慢遮蓋了穹頂,天色暗下來之後,殿內亮起了燈,橙黃的六角燈籠懸掛在房簷上,投下一團橢圓的光暈。

屋內的人兒呆呆的坐著,還未注意到有人靠近。

愈來愈近的酒味驚醒了呆坐的人兒,華夏猛地抬頭,只見胡亥赫然站在眼前,華夏慌亂後退,胡亥揮揮手,宮人一一退下,隨著殿門緩緩關上,華夏的心裡七上八下,噗噗的跳著,胡亥一直看著她,許久未語。

空氣中安靜的嚇人,華夏為了緩解尷尬,徑直想去開啟殿門,卻被胡亥一把按住,他步步逼近華夏,她連連後退,最後停在了立柱之上,湊近來的酒味忽有忽無。

“皇后的膽子可不小呢!竟敢私下籠絡朝中大臣為亂臣賊子求情。”

“陛下都已經知道了。”華夏小聲嘟囔著。

“朕是皇帝,任何事都不能逃過朕的眼。”胡亥的聲音波瀾不驚,沒有一絲溫度。

“不過若想讓朕放過蒙家,就要看皇后今晚的表現。”胡亥忽然玩世不恭的說道,嘴角微微上揚。

“什麼意思?”華夏一臉懵。

“你說呢?”胡亥俊朗的面容靠的更近了。

眼神曖昧情愫流轉,她頓時明白他的暗示,姣好的的容顏頓時面紅耳赤,一時語塞。

“你······”

華夏怔在那裡,一時不知道該做什麼,雙手侷促不安。

“陛下醉了,我給陛下準備醒酒湯。”華夏的心胡亂,嘴裡搪塞著。

她的指尖往前一探,還沒來及做點什麼,下一秒就被胡亥一把攔腰抱住,將她緊緊擁入懷中,氣息輕輕劃過華夏耳上輕薄的面板,華夏不由得心顫動了一下。

“夏兒,那晚,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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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知朕每天想你想的發狂,最想見的人是你。”

“可你的心裡一直冷冰冰的,不肯接納朕,你恨朕殺了扶蘇,若你的心裡有朕,朕何必如此,夏兒,忘了扶蘇,好嗎?”

胡亥的聲音輕柔而低沉,不似以往戾氣,眼眸中流轉著的情感如同細雨,輕柔而滋潤,讓人心生憐惜。

面對突如其來的告白,華夏許久未語,眉眼微微閃動,似乎周遭的一切都是靜止的。

“為了你朕會放過蒙家,朕做了皇帝,可卻找不到那個可以陪朕看天下的人,朕希望那個人是你。”

華夏詫異,胡亥居然願意放過蒙府。

胡亥從未有過的深情看著眼前的女子,目光溫柔似水,直勾勾地凝望著,期盼得到一點回應。彼此的視線撞在一起那一瞬間,不見了以往所有的不快,華夏忽然覺得自已的心跳在胸膛亂跳著,她迅速避開那雙炙熱的深眸。

“可陛下有麗妃、有三宮六院。”華夏的聲音小的自已都聽不見。

“朕在意的人是你。”

像聽到心底最想知道的答案一般,華夏的嘴角微微上揚,緩緩低下頭,不想被人看出心思。

慢慢地,胡亥輕輕撥開她耳邊的碎髮,喉結隨之滑動了一下,俯下身吻上了她微涼的唇,她下意識撤後一步,被胡亥一把攔住,此刻她立在那裡一動不動,華夏感覺自已的臉頰在發燙,努力控制了自已的呼吸,在那一瞬間,她就彷彿忘記了如何正常呼吸般。

趁她怔愣著忘記掙扎的時候,又是一個猝不及防,胡亥將華夏抱至榻上,他輕輕地吻著她的額頭,眼睛,鼻尖,最後落在她的唇上,藉著酒意,深深地吻著。她的紅唇柔軟,讓人不由自主地陷入其中。

華夏只感覺耳畔地呼吸聲越來越灼熱,身體戒備著,可胡亥根本不在意,她轉頭看向他,只見眸底滿是期待與渴望,腰間被修長有力的手臂纏繞,腰間地絲帶輕輕滑落。

“不要。”

華夏突然一把抓住腰間的大手。

“夏兒,朕當皇帝只為和你在一起,朕會善待蒙府,只求你忘了他。”

胡亥在她耳邊私語,氣息纏繞面頰。

為了蒙府,為了蒙恬,華夏腰間的手漸漸落下。

“陛下,臣妾,怕痛。”華夏為了心裡的那一點希望,自稱‘臣妾’,皇后的身份終究要接受。

“好。”胡亥微微一笑。

華夏緩緩閉上眼眸,夜晚的寢宮內,燭光在漆黑中搖曳,點燃著曖昧的氣氛,紗幔內,溫熱的指腹綿延點火,衣衫盡褪,胡亥的動作輕柔愛意,帶著奉若珍寶的小心翼翼,她緊張蜷著的手漸漸鬆弛。

翌日

天矇矇亮,初起的陽光透過窗戶灑進店內,形成無數光亮的碎片,一陣風吹過,驚醒了榻上熟睡的美人。

華夏微微睜開眼,發現身邊早已沒有人,只見玲瓏站在那裡等著侍奉。

“娘娘醒了?”玲瓏試探的問著。

“現在什麼時辰了?”

“辰時,娘娘。”

天哪,自已居然睡了這麼久,毫無感覺。

“娘娘,陛下走時見你一直未醒,不讓奴婢叫醒您,吩咐奴婢好生侍候呢。”玲瓏的聲音透露著小確幸。

回想起昨晚的纏綿,華夏瞬間感覺羞憤的臉紅,胡亥的溫柔和愛意盡顯,一時間讓她不知所以,昨晚的她竟不似之前那般牴觸胡亥。

玲瓏專心的看著華夏,發現她的異樣,嘴角的弧線微微上揚,終於看到娘娘的笑容,心裡滿是歡喜,陛下心裡是有娘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