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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再入咸陽宮

隨著蒙恬入宮,華夏的心情忐忑不安,生怕會招來什麼,皇宮很快就到了,映入眼前的仍是巍峨的宮殿,宮殿裡的主人莊嚴而嚴肅,讓人壓抑,不容人侵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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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蒙恬不發一言,華夏突然覺得這段路好長,氣氛尷尬至極。

“夏兒姐姐!”遠處傳來一聲細細的女聲。

循聲望去,只見一女子緩緩走來,美麗如煙,長長的烏髮稍稍挽在後面,臨近似能聞到一股香氣,沁人心脾。這個面孔好生熟悉。

女子微微一笑:“這樣稱呼,姐姐不會介意吧,只是覺得姐姐親切。"

看著華夏不解的表情,女子只得再說道:“夏兒姐姐,不記得我了?難怪,上次陛下壽宴只是匆匆一見,也沒有說上什麼話,姐姐記不住莫要緊,我是趙黎。”

華夏恍然大悟,她記得,壽宴之時趙黎一曲箏曲贏得眾人讚譽,趙高長女,大秦第一才女。

“趙姑娘言重了,都說趙姑娘是大秦第一才女,只是姐姐這番叫著,我真有點承受不起。”華夏回絕道。

“哪裡的話,那日夏兒姐姐的舞姿可謂是卓越非凡,黎兒還想向姐姐請教,黎兒也是覺得姐姐面善,想多和姐姐接觸。”

華夏只覺得姐姐長姐姐短的叫的自己渾身不舒服,但是趙黎一直微笑示人,讓別人也無法拒絕,只得勉強微笑。

“趙姑娘,莫要陛下久等。”蒙恬打岔。

“蒙將軍說的是,我們快些進去。”

華夏這才知道原來趙黎也被叫來用早膳,有人作伴,這樣就不會因為自己再出什麼情況。

眾人進去宮殿內,眾人早已等候,一重禮節過後便開始用早膳。膳間免不了一些寒暄,趙高對秦始皇唯唯諾諾,並不像外人說的奸詐陰險。

席間的每一個人都是小心翼翼,絲毫不敢出差錯,古人的食量真是小,華夏看到趙黎吃的寥寥無幾,也許古代的女子也需要維持體型吧,畢竟形象在千百年來都是重要的,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想到這,華夏忍不住露出一絲笑意,這一幕卻被人捕捉在眼裡。

難熬的早膳終於結束了,華夏想總算可以離開,可殊不知,秦始皇屏退了所有人唯獨留下華夏。

蒙恬靜靜看著華夏,陛下要做什麼?蒙恬擔心著。

所有人退下,華夏的心裡說不出的忐忑,秦始皇靜靜的看著眼前這個低頭不語的女子,似乎感覺的到這個女人在微微發抖。

“抬起頭來。”許久秦始皇的聲音低沉嘶啞,剛勁有力。

華夏緩緩抬起頭來,清晨的陽光斜射在殿中,照的女子朦朧的美麗,幻真幻假,似乎阿房就在眼前,秦始皇疾步走來緊緊抓住華夏的手:“阿房,真的是你嗎?你知道朕這些年是怎麼過來的嗎?”

華夏連忙叩首:“陛下,民女叫夏兒,不是阿房夫人。”

“咣噹”華夏被重重推倒在地,

“這麼多年了,你還是不能原諒朕嗎!秦始皇的眼神深邃幽深,透著一股可怕到極點的陰冷氣息,讓人不寒而慄。”

秦始皇這突如其來的舉動讓華夏越來越害怕,不知道怎麼辦才好,一直在說自己不是阿房,許久似乎秦始皇從幻覺中恢復過來,眼眸中射出的寒光猶如深淵般,令人恐懼,,他突然掐著華夏的脖子,質問:“你到底是什麼人?你怎麼會和阿房如此相像?是想替她向朕尋仇嗎?真要殺了你!”

秦始皇的手勁越來越重,疼的華夏喘不過氣,她不想被這副容顏拖累。她鼓足勇氣為自己辯解:“陛下,夏兒不是來尋仇的。陛下對阿房夫人用情至深,一定是性情中人,怎麼會濫殺無辜呢?”

“放肆!你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阿房是爾等能提的嗎!來人!將這個女人拉出去處以絞刑!”秦始皇大怒。

“不要啊!陛下,民女只是不想因為自己的容顏而惹得陛下大怒,求陛下開恩,我以後決不再提,求陛下開恩!”華夏雙腿癱在地上,豆大的汗珠落在地毯之上。

秦始皇沒有理會她,抽出長劍。

“父皇!刀下留人!”殿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聲音。

這個聲音好陌生,似乎不是那般溫潤。華夏早已嚇的一身冷汗,不敢張望,余光中一席白色長衫緩緩走來,蹲下來輕輕看著華夏,繼而說道:“母妃,我是亥兒,你不記得亥兒了嗎?”語氣中透著傷感。

華夏不知道怎麼辦才好,秦始皇認錯了人,連他的兒子也會認錯。

“亥兒,這個女人不是你的母妃!”秦始皇呵斥道。

“父皇,母妃離開兒臣時就是這個模樣。”胡亥的話讓人分不出真假。

秦始皇微微一顫,這麼多年過去,胡亥依舊記得。

“亥兒,這個女人真的不是你的母妃,你的母妃已經死了。”秦始皇的語氣也不似之前那番生氣。

胡亥看著跪倒在地的女子,眼眸裡多了些憐惜,說道:“父皇,母妃走了十年,如今終有一個女子像極了母妃,兒臣不想以後連母妃的樣子都記不起來。”

在華夏的心裡,總覺得這個胡亥冷冰冰的,不易親近,說到自己的母親卻是這個冷酷男子心裡最柔軟的地方。

秦始皇久久不說話,似乎在思索什麼。許久,背過身揮揮手,示意他們離開。

”走吧。“胡亥輕輕說道。

華夏很意外,胡亥的已經一句話能讓變幻莫測的秦始皇改變心意,秦始皇對這個兒子的感情非同尋常吧。

華夏緊緊追上胡亥:“殿下,謝謝。”

胡亥久久看著她,:“你不必謝我,本殿下救你只是因為母妃。”

胡亥將她領出宮殿就讓她離開皇宮。

你雖和我母妃長得相像,卻不是她,阿房夫人無人可替。

這是胡亥走時對她說的最後一句,華夏有些遲疑,並未懂意思。

回到蒙府,蒙老夫人依舊擔心的問東問西,華夏安撫了老夫人。自從從皇宮回來,華夏一直心事重重的樣子,連玲瓏都看不過去了。

“小姐?小姐?你怎麼了啊?”

“啊?沒事。”華夏心不在焉的回答。

“還說沒事,自從小姐回來就一直這個樣子,小姐受委屈了嗎?”玲瓏生怕華夏在皇宮裡受委屈。

“沒有,我不是好好的嗎,哪裡有什麼委屈啊。”華夏立刻恢復神情。

“可是小姐自從回來就一直心事重重的樣子,玲瓏真的很擔心。”

華夏莞爾一笑,這個丫頭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別人身上,到不為自己考慮,輕輕用手指點點玲瓏白暫的額頭:“傻丫頭,我真的沒事啦!倒是你天天對我噓寒問暖,你呢,也不為自己想一想,你這樣寵著我,小心我會變壞哦。”

“小姐,我除了爹之外,就只有小姐您了,玲瓏一直當小姐是自己親人,當然什麼事情為小姐想到,小姐這麼善良,玲瓏願意這樣寵著小姐。” 玲瓏發自肺腑的說道。

華夏沒有說什麼,也許只有玲瓏這個傻丫頭對自己一心一意吧,她輕輕靠在玲瓏的肩膀上,享受著這一刻的安寧。

亥時的夜如此的靜,春季的腳步漸漸走遠,窗外的不知名的蟲叫聲,華夏聽得仔仔細細,想著這幾天發生的事情,輾轉反側。於是輕輕披了一件薄衫,漫步在迴廊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