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淼不死心,又試了一次。
呵呵,這回更尷尬了:“學藝不精,見諒!我還是回去繼續努力,下次肯定有進步。”
不待雷凡反應,苗淼又垮著臉,說話都有氣無力:“這給你,無聊的時候可以看看~還挺好看的~”
又瞥了他一眼:“再見,告辭,期待下次見!”
苗淼離開得太過倉促,腳步凌亂,雷凡手裡拿著話本,滿臉錯愕,看著那有些圓厚的背影,嘴角扯出一道若有似無的弧度。
果然,這小同志就不能以常人的眼光來看待。
她是認真努力又上進,就是好像沒什麼成效,當然,之前聽到她說要給他把脈,他也沒抱什麼希望,她這個年紀,除非天賦異稟,不然和老中醫是沒法比的,全當哄小妹妹玩了。
也確實好玩又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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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把脈玩不溜,那咱就製藥好了,這花北方不開南方總得開一回吧。
苗淼立志要成為東邊不亮西邊亮,沒有電線也能亮的燈泡。
回到空間,立馬拿出筆和筆記本,腦海裡一點點搜尋原主記憶裡那些關於醫學及藥材炮製的方法,把它們詳細記錄在本子上,她一直堅信好記性不如爛筆頭,她就是一普通人,這方面不能裝逼。
感覺自己已經基本掌握了,她到藥田裡轉了一圈,裡邊種的都是名貴罕見的藥材,她需要的不多,挖了一些黃精準備試一試。
她把製藥當成一個挑戰,畢竟是新手,黃精拿在手裡,她如臨大敵,緊張得額頭上都是汗珠。
好在很多藥材只需要清洗晾曬,她把這一部分先給處理了,需要炮製的,工序繁雜得讓她想直接昇天。
這些都是中醫製作中藥時需要了解和熟悉的必經過程。
而天藍星就大大的不同,他們製藥省略了這個過程,利用儀器直接提取有效成分製作藥劑,就是不知道為什麼所有藥都是液態。
她還是覺得止血藥還是粉狀或藥片更為方便攜帶,紙一包輕鬆搞定,基本上不佔什麼空間。
所以在藥材炮製的過程中她尤為謹慎,生怕一步做錯,降低了藥效。
三天後的早晨,苗淼氣勢洶洶找到雷凡,把藥粉拍到桌上:“凡哥,這是我白天上工,晚上不眠不休,耗時秏命好不容易配出來的止血藥粉,你可不能辜負。”
她那底氣十足,強烈又熾熱的眼神,不容拒絕的態度讓雷凡凌亂不已,難得慌亂出現在他臉上。
苗淼很滿意他這個反應,拍拍屁股走人,天知道這幾天她經歷了什麼,待會還要上工,她要補個十分鐘的眠。
苗淼離開後,雷凡依然有些恍惚,天都還沒亮,就來敲門送藥粉?
老實說,對這藥吧,他其實並不是非常期待,苗淼這配配藥的水平估計和她那把脈的水平差不多。
不過他還是把那隨隨便便包好的紙包開啟了,瞬間,他都能感覺到自己嘴角,眼,眉在瘋狂抽動,這藥粉出乎意料之外的綠,就感覺挺新鮮,新鮮的像剛摘的樹葉,然後給搗成粉末。
村醫來給他換藥的時候他問了一嘴,村醫看了藥粉只說應該有點效果,可以試一試,他沒來的及拒絕,藥粉已經撒在後背傷口上了。
木已成舟,他放棄治療,非本人之意當起了小白鼠。
當苗淼再次踏出房門,呼吸新鮮空氣,她覺得整個人都昇華了,從平平無奇打工小社畜變成了拔花(生)小妹陀。
劉翠芝聽到動靜從廚房探出頭來,視線粘在苗淼身上,看到她閉眼伸懶腰,好享受的樣子,不自覺露出慈祥老母親般的笑容,臉上褶子都多了兩條。
這幾天差點沒把她愁死,孫女跟閉關修煉似的,夜不滅燈,白天又無精打采,讓她請假也不請,跟平時簡直天差地別。
問她到底在幹嘛,非說自己在做一件天一樣大的大事,不用拘什麼小節,都快魔怔了,短短几天掉了好幾斤肉,那臉都小了一圈,把她心疼壞了。
劉翠芝擦乾手上的水漬,走出廚房:“你這是完事,恢復正常了?”
收回手臂,苗淼隨手紮了個丸子頭,把劉海撇到一側,語氣堅定無比:“沒錯,孫女我大事已成,今晚準備和堂叔買點花生回來慶祝!”
想到新鮮花生煮起來香香粉粉的,她口水就止不住的嘩嘩直流。
“奶,我想吃烤花生和煮花生了。”
“姐,今天怎麼起這麼早?這廣播才響了多久!”苗翔年打著哈欠橫插一嘴。
頭髮亂糟糟的,衣服釦子還扣錯了,簡直沒眼看,苗淼面無表情繞過他,挽著她奶胳膊:“奶,我先洗漱,等會兒來幫你忙。”
劉翠芝只覺得孫女又乖又軟,說話可可愛愛,笑眯眯的回了一聲好,轉身回了廚房繼續手裡的活。
苗翔年撓了撓頭:“……”
是看不到我嗎?區別對待要不要玩得這麼明顯?
自從他姐回來以後,他彷彿不是個人,雖然他也很喜歡他姐,不過這些人也過分了哦!
正好秦雨從後院摘了幾個黃瓜回來,苗翔年三兩步跑到她面前確認,“媽,你看得到我嗎?”
“噗”苗淼嘴裡的牙膏差點噴了出來,“大清早的,你別這麼搞笑,傷人,費牙膏。”
秦雨走到第一間屋子,開啟房門,對她兒子招手,語氣輕柔,好像在誘拐小孩,“過來呀,來來來,你進來看看~”
儘管感覺他媽有些奇怪,苗翔年還是選擇乖乖跟著走,這屋子他又不是沒進去過。
誰知道,前腳進門,後腳剛剛收回,身後傳來“砰”的聲音。
“媽,你幹嘛呢?”
秦雨毫不留情把人鎖了起來,“大清早的,你太吵了,影響大家心情。”
苗翔年敲了幾下門就停下了,嘴裡絮絮叨叨,秦雨淡定得很,充耳不聞二兒子的呢喃和控訴。
路過苗淼的時候還和她解釋了一句:“放心,等會兒吃早飯就給他放出來。”
苗淼眼裡如有星河,興奮的衝著秦雨點頭,“小嬸,原來你是這樣的小嬸,黑得有些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