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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別相逢長空巧施計

面對李長空第二次的告白,徐雁影承認她有點兒把持不住,臉蛋都有點發熱。畢竟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有好感了,這種感覺她自己都莫名其妙,就好像與他是久別重逢一般。

雖然綜合來說李長空的條件特別好,但是同時也有一個思想在拉著自己,讓自己冷靜一點,自己對他可是一點兒也不瞭解。

冷靜了一下,她開始找理由:“王爺是豪爽之人,今日我就當交個朋友,王爺對我的感情似乎太過玄幻,未敢承受。”

翻譯一下:如果你和人聊天的時候對方說“就當是交個朋友”,證明他想走了,並且不想和你再耗下去了。如果你向人告白,對方說你的感情太玄幻,就是說你不靠譜。

徐雁影繼續說:“我出來很久了,如果再不回家,父兄會擔心的,在下告辭。”

說完,示意李長空讓開,她要出去。

李長空自知此刻說什麼也無濟於事了,內心一陣空落,但又有不甘,他看見徐雁影手中的那柄血跡還未擦乾淨的小刀,忽然計上心頭:“徐姑娘,我見你手中那柄小刀挺好看,既然要交朋友,那就送給我當個禮物吧。”

“......”徐雁影把刀給了他,她的刀多的是,不缺這一把,送給他也無妨。

“王爺現在可以讓開了嗎?”她又問了一次。

李長空接過小刀,心花怒放,果然中計了:“都是朋友了,就不要總是這樣生疏,你可以直呼我的名諱。”

得寸進尺。徐雁影在心裡評價他。

“還有,今日你送了我禮物,按理說我也該送你一份,但我出來的急,身上沒有什麼好東西,下次見面一定備好。”李長空的語氣裡帶著一絲愉悅,他總能在她說話的時候鑽空子,這個方法真是百試百靈。

他可真會順著別人的話說,徐雁影此刻是真的無語,但也不想爭辯什麼,要是面前站著的不是一個王爺,她早就動手了。

說完,李長空就讓開了路:“友人慢走,請。”

徐雁影露出了一個標準的微笑,微微頷首,起步離開了。

略過李長空身邊時,空氣中似乎有一種清香飄過,似乎是橙子的香味,徐雁影瞄了一眼李長空,他很喜歡吃橙子嗎?

對方的嘴角掛著若有若無的笑,目光仍然在看她。徐雁影心中一怔,立即收回目光,快步走了。

橙子的味道還挺好聞的。

雖然耽擱了一會兒,但還是很快回到了家,

聽徐元交代,他已經和楊大人說清楚了,楊大人詢問了當街的幾個百姓,全都為徐雁影擔保,證明她不是無故殺人,而是救人性命,瞭解完情況之後,楊大人就帶著最後一個活口回大理寺了。

而且徐元還說,回來的路上百姓們塞了好多瓜果蔬菜,甚至還有大米和肉,說要送給少莊主以示感謝。他只讓大家收了一些蔬菜和水果,大米和肉沒有要。

徐雁影誇他辦事好:“不錯,當初沒有看錯你,果然是個有俠義心腸的人,百姓們的禮物可以收,這是為了讓他們可以安心一些,但是卻不能一概亂收,以免讓他們破費,到時候又會惹出新的矛盾來。”

乾兒子如此懂事,她很是欣慰。

徐元嘿嘿的笑:“多謝乾孃誇獎,兒子以前就是個平頭百姓,有人也幫助過我們家,但是我們家裡窮,也無法給什麼謝禮,心裡就一直過意不去,兒子過得苦日子,也知道他們日子不好過,才斟酌著收的。”

“很好,以後繼續保持,你這個大哥,真是沒白當。”

徐凌已經從鎮國公府回來了,他喝了酒,有些醉醺醺的,此刻正站在花園裡吹風醒酒,徐知義勸了幾次,讓他回去休息,徐凌就是不回房,說這樣舒服。

徐知義沒辦法,只能拿一件披風給他,但卻被他脫下來了。

徐知義心裡苦惱,這是怎麼了?父親怎麼這樣虧待自己,莫不是又遇到了什麼煩心事?

友情提示:喝過酒的盆友們千萬別吹風,頭會很疼的。

徐雁影一進花園,就看到大哥眉頭緊鎖,父親一臉惆悵的吹風,如今剛入春,但天氣尚未完全回暖,萬一凍著了怎麼辦?

她上前關心:“父親,兄長,天氣尚冷,你們怎麼在外面吹風呢?萬一生病了可怎麼辦?”徐知義說:“你趕緊勸勸父親,他剛喝了酒,就在這裡吹風,我勸了也不聽。”徐雁影立即走去徐凌身邊,擔憂地說:“父親怎麼如此不愛惜自己的身體?這讓我們做兒女的心裡難受啊。”

徐凌苦笑了一下,將手中的披風給徐雁影披上,親和地說:“我聽說你殺了一夥賊人,還救了許多百姓,做得很好。”

“父親,您在這樣,明日頭該疼了。”徐雁影提醒道。就連徐知義也一起勸說:“是啊父親,您要是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情,就和我們說,兒子去替你出氣。花朝節快來了,要是那天反而病了,父親就不能去寒山寺了。”

此話一出,三個人都愣了一下,徐凌的夫人楚緲緲去世的早,他們在花朝節定情,他每年花朝節都會去寒山寺打坐半日,思念故人。

不過每次去寒山寺,他思念的故人卻不只是他的夫人。

寒山寺是他為了他那些陪他征戰過的兄弟們建立的,這個寺院規模不大,裡面卻放滿了故人的靈位,楚緲緲去世之前,特意叮囑他,要將她和大家的靈位放在一起,所以寒山寺有一間專門放著妻子兄弟的靈堂。

聽兒子提起這個,徐凌沉默了一會兒,終於不再吹風,回了房間。

看他進了屋子,徐雁影立刻吩咐人:“快去準備一碗醒酒湯,再熬一碗薑湯來。”兄妹二人看的出來,父親肯定是有心事,但他不說,兩人也不敢多問。

“我要休息一會兒,你們先去忙自己的事吧,晚上用膳的時候再過來。”徐凌心情憊懶,喝完酒的他只想大睡一覺,“我若是晚膳時候醒不來,就不必喊我了。”

父親一向固執,兄妹兩也只好應聲,徐雁影將身上的披風放下,又和哥哥一起檢查了門窗,便出去了。

待走遠了些,徐雁影忍不住問:“大哥,你怎麼說起母親來了?不是讓父親心裡難過嗎?”徐知義解釋說:“若不這樣,只怕父親還要在外面繼續吹風,他看起來身強力壯的,可只有你我知道,他的身體經不起這麼折騰。”

“所以父親到底是怎麼了?他今天是不是又去鎮國公府了?看起來喝了不少酒的樣子。”徐雁影推測,每次父親從鎮國公那裡回來,十次有九次都是醉的。

徐知義道:“大概是吧,也許是說了些傷心的話,不過父親常說和程伯父關係最好,想來是沒有什麼大礙。”

徐雁影點點頭,又聊了幾句,便和徐知義說起在山下的事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