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指著前方一座酒樓說:“那座酒樓是攝政王的產業,我常見他來此座談會友,少莊主可以和酒樓管事的說一聲,肯定能見到攝政王,將賊人下獄。”
攝政王李長空?想起之前在家裡見他的場景,徐雁影有些尷尬,不過此時也不顧得了。
“多謝兄弟指路,那我就去走一趟,順便拜託你替我看一下馬。”對方連忙答應,和他告別之後,徐雁影拽著俘虜往前方的酒樓走去,順便還堵上了他聒噪的嘴。
這是一座三層酒樓,牌匾上用行書寫著“廣聚樓”三個字,佔地面積比尋常酒樓要多一倍,外表看著十分華麗,來往的客人也都絡繹不絕,真不愧是皇家的產業。
當徐雁影牽著俘虜進入酒樓的時候,把周圍的食客都嚇了一跳。她手上還帶著兵器,兵器的刀尖上還沾著血,看起來很不好惹的樣子。
小二連忙上前。小心翼翼的詢問:“俠士,您這是吃飯還是住店啊?”只能說不愧是見過世面的人,面對這樣的場景都能這麼淡定。
食客們內心慌慌,見此情景,徐雁影故意提高了音量解釋:“諸位,此人身穿異服,想要打家劫舍,必是外邦來的賊人,今日我抓了他,奈何官府無人,無處處理他,才冒犯各位的。”
食客們聞言,瞬間就不害怕了:“原來是個懲惡鋤奸的好人,我們錯怪你了。”
“小二,單獨給我一間包廂,隨便上些菜,順便幫我把管事的叫來。”徐雁影吩咐小二辦事。
小二迅速答應,立即將她請上了二樓包間,去後院找管事的去了。
包間內,徐雁影拿開了俘虜嘴上的布,冷眼看著他,問道:“你們怎麼敢在我們的地盤行強盜之事?區區蠻族今日怎麼有這麼大的勇氣了?”
那賊人憤恨道:“虛偽的女人,你乾脆殺了我!”
“居然還挺有骨氣的,既然如此,那我就動手了。”她說著就拿起一把短刀,走到賊人面前,手起刀落的就把他的耳朵給割下來了。
對方沒料到她會來這麼一手,直接疼的嗷嗷直叫,隔壁包間的人都被嚇到了。
徐雁影譏諷的說道:“你不是說要抓我們拿去下酒嗎?不如嚐嚐你自己的吧。”
然後她又覺得吵人,重新堵上了對方的嘴,回到了座位上,玩笑地說:“我雖然看著友善親和,慈眉善目的,但是殺起人來,我也是有一千個手段的。你現在不說,就要遭到我的折磨,到了監牢裡再不說,等待你的就不知道會是什麼了。”
對方“嗚嗚嗚”的,想說什麼也聽不清,但是眼淚卻清楚的流出來了。真沒想到眼前這個女人這麼狠,自己算是栽到她手裡了。
由於耳朵一直在流血,俘虜還是在“嗚嗚嗚”地發出聲音,徐雁影覺得煩躁,就乾脆把他打暈了,然後自己喝著茶吃著點心。
過了一會兒,門外有個聲音傳進來:“俠士,攝政王到了。”
李長空來了?徐雁影一個激靈站了起來,她不是讓小二去找管事嗎?怎麼直接把李長空請來了?他剛好路過嗎?
慢著,不對啊,她為什麼要激動?莫名其妙!
她開啟門,門口的李長空見到她也是一個激靈。怎麼是她?他洗完澡來自己地廣聚樓消遣,聽管事地說有個女俠士抓了賊人,特地送來酒樓的,肯定是要見他,就立即過來了,怎麼這個俠士盡然是自己老婆?!
他強忍鎮靜,讓管事的退下去,找幾個衙役來,自己假裝鎮靜地進了房間。
徐雁影絲毫不慌:“王爺請坐,喝茶。”
李長空掃了一眼房間,頓時愣住了,這是什麼血腥暴力的場景?一個人倒在地上被綁著,耳朵掉在地上,血流了一地,他剛剛還想慶幸自己今天洗了澡不算太狼狽呢。
“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他問。
徐雁影簡單粗暴地說了一下事情經過,李長空驚得說不出話來,他記得上輩子徐雁影從來沒有當著他的面殺過人,這導致他一直以為徐雁影是個菩薩心腸的人,原來她是會殺人的嗎?
看來自己對她的瞭解真的是太少了,自己太不關心她了!
“......功夫不錯。”李長空認真的誇了一句,“我會派人來處理他的,他們一行人地目的動機我也會安排人審查,你不必憂心。”
徐雁影看他一副心有餘悸的樣子,該不會是沒殺過人吧?好有意思哦,一個掌握眾多人生死地攝政王卻沒有殺過人。
“舉手之勞,應該的。王爺今日湊巧路過?”徐雁影隨口問他。
李長空見她主動挑起話題,也顧不得別的:“是啊,今天無事,特地洗了個澡,然後來酒樓看看。”
徐雁影微微笑著:“王爺可真有閒情逸致。”
這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真的是蠻尷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