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沈漠白氣得險些暈倒了,幸好他的特助及時趕到,將他扶了回去。
回去途中,宋清予一直沉默不語,林知韻見狀,問了句:"老闆,您是捨不得沈大少爺嗎?"
宋清予聽後,望著窗外,低聲道:"沒有這種說法,反正沒有我,他沈漠白一樣活得好好的,時間會給他答案的。"
林知韻笑而不語,心裡其實也清楚他是放不下沈漠白的,可是吧,某人這次真的做得太過分了,連她都看不下去了呢。
幾天後,公司的事情都交待得差不多了,宋清予也該走了。
上官嘉許知道他要走的訊息後,提出主動送他去機場。
車上,宋清予戴著帽子和口罩,頭髮散放下來,身上穿著休閒服裝,絲毫不像逃跑的樣子,更像是去旅遊。
因為有些熱,他便摘下了帽子和口罩,呆呆望著窗外,不知道在想什麼。
上官嘉許突然問了句:"你既然愛沈漠白,為什麼不想與他有個結果,而是選擇了放手呢?″
宋清予聽後,漫不經心道:"正是因為經歷得太多,才愈發明白這份感情的來之不易,對於我們雙方而言,結果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過程,更何況,我也累了,後半輩子只想出去遊山玩水,不想掩沒在人心險惡的利益圈子裡。"
上官嘉許聽出了他的弦外之音,沒有繼續提問。
即將抵達機場,宋清予重新戴上帽子和口罩,下車前,抱了一下上官嘉許,低聲道:″對不起,是我親自抹去了與你的聯絡,下輩子,你再來找我吧,屆時我定會答應你的要求。″
說完,開啟車門,拿著行李箱離開了。
不知為何,上官嘉許在聽完那番話後,一滴淚從眼角滑過,彷彿失去了什麼重要的東西一樣。
等反應過來時,人已經上了登機口。
上官嘉許轉頭跟司機說去離這裡最近的寺廟。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突然想去寺廟了,只是覺得再不去,就要來不及了。
一個半小時後,他到達寺廟,臺階很長,可他卻一點也不覺得累。
爬了半個小時,順利進入寺廟裡面。
在那裡,他求了一個籤,求的是他和宋清予的姻緣。
一頓操作,他看到了最後一支籤子,下下籤,寓意是曾有緣有分,現有緣無分,不可強求,事在人為,結局已定。
一旁的小師父見狀,乖順地說了句:″施主,德雲大師有請,請您前去解籤。"
他聽後,跟著小師父來到了禪房內,一名德高望重的僧人微微頷首。
他把籤子遞給僧人,僧人看了一眼,隨即輕放在桌子上。
"這位施主,您與另一位被求籤者本是有緣分的一對,因為某種原因,這份緣分斷了,無法修補,紅線已經轉移到另一邊"。
他聽完解釋,還想問些什麼,僧人已經行禮,請他出去。
他見狀,只好出去,快走出門口的時候,小師父叫住了他,遞給他兩樣東西,分別是一枚玉佩和一條已經斷裂的紅線。
飛機上,宋清予手裡把玩著一枚玉佩,口袋裡還有一條斷裂的紅線,與上官嘉許手上的東西一模一樣。
命運的齒輪在此時已經停止了轉動,表明兩人再無緣分。
……
沈漠白是最後一個知道宋清予走的人,可無論怎麼查,都查不到他的蹤跡。
林知韻表示不知道,宋清予這次去的時候,誰都沒有帶,也沒有跟誰說過要去哪。
次年,季成蕭領養了一個小孩子,夫妻倆關係越來越好,陸曜兒和沐安雅的孩子已經有3歲了,喬易夏和藍飛霜也有了一對雙胞胎。
林知韻在某人的催促下,去相親,相的人剛好是葉聞。
兩人談了幾個月的戀愛,領證結婚了。
要論最慘的還得是沈漠白,不僅老婆跑了,身邊還多了一堆撒狗糧的小情侶。
為此,沈寧還笑了他蠻久的。
自從沈漠白接手公司後,沈寧徹底輕鬆了,自己開了幾家小店,做著小本生意,整天逗逗貓,照顧一下小屁孩,看看賬單,別提有多快活了。
因為沈父一直在催他結婚生子,為了息事寧人,他同樣找了一個長得與自己比較像的小孩子,收為養子,至於結婚,糊弄一下就得了,反正也沒有人願意嫁給他了。
沈父氣了很久,在沈寧等人的安撫下,總算沒那麼氣了。
自己回了老宅,表示不會幫他帶孩子。
哼,不帶就不帶,反正也有其他人帶。
又過一年,宋清予回來了。
那時正值秋季,天氣有些涼。
樹上的楓葉已經變成了金色的了,遠遠望去,十分唯美。
他搓了搓掌心,突然,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
回頭一看,是上官嘉許和宋卿竹,宋卿竹一把抱住了他,有些激動地說了句:"清予哥,你終於回來了,我都想死你了。"
他摸了摸頭髮,溫柔道:"好啦,我這不是回來了嗎?對了,知韻呢?″
宋卿竹這才鬆開手,說:″知韻姐去旅遊了,說要過幾天才回來。″
他聽後,含笑道:"這樣啊,那就好。″
上官嘉許在一旁想插話,卻又不知道說什麼好,宋清予注意到了他。
朝他走去,同樣抱了抱,低聲道:"好久不見,嘉許。″
上官嘉許愣了愣,笑道:"好久不見,清予。″
咖啡廳,宋卿竹將這兩年的事情都講了個遍,提到沈漠白的時候,還看了一眼宋清予的反應,見沒什麼反應,才繼續講吓去。
吃過飯,三人都回家去了。
宋家,宋清予大老遠就看見沈漠白蹲在地上,忍不住笑了,呢喃道:″真是笨蛋,也不知道進去坐一下等我。″
在很早之前,宋清予就把備用鑰匙給了沈漠白,只不過,他好像一直沒怎麼用過。
走近後,沈漠白聽到了腳步聲,立馬起身,可憐巴巴地看著他。
直到開門,兩人都進去後,沈漠白這才抱住他,心滿意足地說了句:″老婆,我好想你啊。″
宋清予打趣道:″我才不是你老婆呢,都沒領證。″
說是這麼說,但也沒有說要推開的意思。
沈漠白蹭了蹭,撒嬌道:″我不管,老婆,老婆,老婆。"
宋清予任由他抱著,寵溺道:″好,你想怎麼叫就怎麼叫。"
……
(正文完結撒花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