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吊帶,一直到大腿的位置,後背鏤空的設計,露出蝴蝶谷。
不是良家婦女的正經睡衣……
溫景察覺到這一點,立馬將自己的睡衣趕緊脫下來,她剛脫下肩帶,男人便從浴室出來了。
她暗叫不好,她穿成這樣,只是偶然想起陸招娣送給她這麼一套睡衣。
“彥深,我不是為了勾引你的。”
溫景話到嘴邊,臉更加紅了,她為什麼要解釋啊。
明明知道此地無銀三百兩這個道理,大概是太晚了,大腦已經休息了,短路了。
“彥深,我只是剛才突然想起二姐送給我一套睡……啊!”
正說著,男人已經走過來了,直接將她橫抱起來。
“我懂,溫小景,我都懂。”
他簡直要瘋了,“我知道你想哄我開心。”
“不是陸彥深,有誤會,我不是……”
“老婆,我挺喜歡你這樣的,不要害羞。”
不是,她不是害羞啊,她害羞什麼?
“彥深……”
溫景被迫仰頭,男人的頭髮磕在她下巴的位置,稍稍有些不舒服。
“你冷靜下來,我想脫掉的,我出來前我就想脫掉的。”
“我幫你脫。”
“彥深我……”
粉唇再次被男人封住,溫小景望著對面的鏡子,投射出男人寬闊的後背,和正在被他親吻著的她。
她看到鏡子裡自己殷紅的小臉,像是即將渴死的魚那般。
衣服溼透了,連帶著溫景的頭髮都溼了,兩人都在水下,不時傳來一陣又一陣的水聲……
水與水之間相互襯托著,發出絕妙的聲音。
結束後已經不知道是幾點了,夏天外頭看上去沒有那麼暗,星辰煞是好看。
溫景被陸彥深擦乾了頭髮抱著出來,空氣中依舊一陣悶熱,外頭的蚊蟲不止,彷彿要如此到天亮。
溫景坐在床頭,看著半明的天空,開啟了面前的風扇。
一股熱風吹動著她的長髮,女人的頭髮在男人的胳膊上撓癢癢。
他的胳膊是她的兩倍粗,隨著動作血管和青筋若隱若現,手腕處的那根紅色繩子,無聲的宣告他的所有權。
他是溫小景的男人。
那根紅色手繩就是她佔領他的旗幟,他為她臣服。
溫景溫柔的長髮掛在結實的肌肉上,掠過他的每一處神經。
男人伸手,想要用那隻大掌扣住她的後腦勺縱情接吻,溫景連忙往邊上閃。
這一個激靈,險些滾下床,男人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怎麼了?”
他嚇了一條,“沒事吧?”
“我沒事啊。”
“我又不吃人,想親親你,躲什麼?”
“我……”
“等會兒摔傷了我心疼,這大半夜的……”
呵呵,他還知道都已經大半夜了。
溫景的瞌睡都沒了,被他越弄越精神了。
也或許是過了睡覺的點了,睏意全無。
電風扇的風吹出來是熱的,溫景洗完澡出來,吹著覺得涼悠悠的,她身上套著陸彥深寬大的睡衣,盤著兩條腿,坐在風扇前,像是坐在某個與世隔絕的仙境中,要修煉成仙了。
只開了檯燈,隱隱亮著,卻又不那麼亮,燈光籠罩著他,陰影部分更加為女人添了幾分神秘的色彩。
“還疼嗎?”
溫景正閉目享受呢,被他這話拉回了現實,“還好。”
“我是不是說了,次數多了就不痛了。”
溫景臉再次紅了,但也不可否認他的話有幾分道理。
陸彥深跟她又聊起來,“溫小景,你知道嗎,林場有臺裝置,好幾年沒用,買來就是新的,一直沒用,結果後來準備要用的時候,發現壞了。”
溫景胡亂的應了一聲,覺得肚子有點餓。
反應過來他在說什麼,直直的盯著他看,“陸彥深,你……”
“要經常來,嗯?”
他是跟誰學的,還會借物喻人了,有進步啊。
“我又不是機器,久了不用不會壞。”
“久了不來會疼,我心疼你,不讓你疼!”
“啪!”
溫景在他胳膊上打了一下,男人穿上了衣服,看上去像個正經的良家婦男了。
“睡吧,老婆。”
“不睡了。”
溫景現在沒了睡意,倒是覺得肚子餓得厲害。
感覺身體被掏空……
“陸彥深,我餓了。”
“那我……”
他也不能說下面給她吃,他那個廚藝,嘗試了好一陣子,越來越不像話,一次比一次難吃。
“家裡有什麼呀?”
“有肉。”
別的可能沒有,肉是沒缺過的。
正巧李明君晚上醃了兩根帶肉的大筒骨放在盆裡,囑咐她明天燉湯喝,補鈣,最好放點冬瓜,消暑。
明天開始李明君也要工作去了,沒辦法去她那邊蹭飯。
溫景穿著陸彥深的大t與他一起往樓下跑,到了灶屋,生火,將一根大筒骨放在鍋裡,。
蓋上蓋子,男人往鍋裡添柴。
“媽說了,要加冬瓜。”
“我來弄。”
鄉下的冬瓜長得很大,溫景根本砍不動,陸彥深一刀下去,刀卡在冬瓜裡了,焊了進去拔不出來了。
溫景也沒有想到西北的冬瓜竟然那麼大,在她過去的認知當中,冬瓜應該跟西瓜差不多大,結果眼前的這個冬瓜,比農村老年人睡得長枕還要大得多,皮上帶毛,又粗又厚。
“陸彥深,你行不行啊?”
看他拔了好幾下沒有把刀拔出來,溫景有點擔心,“不行就算了。”
“出來了!”
陸彥深瞬間就拔出來了,那怎麼能不行呢。
不過這個破冬瓜是真的難切。
陸彥深見一刀砍不行,只好沿著邊緣一點點開刀,總算是切開了。
挖了瓤,放進了潲水桶,削了皮,切成一塊一塊的往鍋裡放。
煮了不知道多久,大火燒著,筒骨的香味鋪面二來,感覺肉是熟了,但放進去的冬瓜卻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溫景不明所以,“彥深,冬瓜呢?”
“我也不清楚。”
明明都是一起放下去的啊,現在只剩兩隻筒骨了。
兩人將筒骨放在一個不鏽鋼的大盆裡,盛了點湯,各自拿了一把小刀切筒骨上的肉吃。
大半夜的,陸思墨聽到一些亂七八糟的動靜,醒來聞到一股香味,光著腳丫子從樓上下來。
“爸爸媽媽……”
溫景臉一紅,有一種被人抓包的尷尬,“墨墨。”
陸思墨看到眼前的一幕驚呆了,“爸爸媽媽,你們在偷吃什麼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