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不久,食物的香氣吸引了正打算把電燈開關拆開來研究的莉莉絲下樓用餐,或許只有留在牆上的爪痕能證明她曾打算這麼做吧。
收拾完行李的伊法爾,有些疲憊的看著牆上的爪痕,然後在看向已經早早上床睡去的莉莉絲,無奈的嘆了口氣後搖了搖頭,試圖讓自己不要把注意力放在那些爪痕上後便去清洗就寢了。
深夜,漆黑的房間裡,原本躺在床上的兩個身影,有一個悄悄的坐了起來,從影子的外型能隱約看出不同於人類的手部構造,是莉莉絲。
她正繼續進行著早上沒有完成的任務,這次她萬分小心的避開了棉被,慢慢的往躺在她右邊的伊法爾靠近著。
終於,她在不發出大於暖氣運轉聲的條件下,到達了伊法爾的身邊,接著就只需要補充精元就大功告成了。
至少本來是大功告成了啦,就在她準備把手移向伊法爾的褲子時,她突然被人壓倒在床上,還用手捂住嘴讓她發不出聲音來。
是伊法爾:“噓~有人來了。”
常年的戰鬥讓他一直保持著謹慎的習慣,即使是睡覺也會保持著極高的警惕心,當然旁邊的笨鳥他是直接忽略不計的。
本來還有些驚慌的莉莉絲,在聽到伊法爾的聲音後安靜了下來;在從陽臺照進來的星光下,伊法爾放開了捂住她的手,然後輕巧的下床,提起睡前放在床邊的皮箱並披上一件外衣。
“小聲點,跟我來。”伊法爾對她比了個跟隨的手勢,還特別指了指腳,要她小聲點。
莉莉絲也察覺到了異狀,靜悄悄的跟在伊法爾的身後下樓,在走到已經很殘破的樓梯時,即使兩個人再如何小心的移動,還是發出了一種快要解體散架的恐怖聲音。
這似乎讓外來者更緊張了,伊法爾發現他們有些慌亂的往大門靠近,便帶著莉莉絲悄悄的從廚房的後門走了出去,還沒來得及關上門,夜風便開玩笑似的幫他把門重重關上。
“砰!”
巨大的聲響瞬間迴盪在夜色之中。
“嘖,該死這樣居然還頗有鬼屋的氣氛呢。”
伊法爾有些無奈的看了夜風的惡作劇一眼,便帶著莉莉絲躲入樹林中,慢慢的往前門靠近。
居然有著十來個人拿著劍謹慎的圍在大門外,其中有幾個手上還拿著火把照明。
“給我出來!說出你是誰,在這裡做什麼,不然我要放火了!”帶頭的那個小隊長,像是為了驅散恐懼給自己壯膽而用喊的喊出這句話來。
當然,沒有人在,自然是沒有回應的,即使伊法爾沒有偷跑而是老老實實的出來應門,他的問題也不會有任何答案。
“他們想要做什麼啊……”伊法爾一臉不悅的從樹林中打量著這群打擾他睡眠的傢伙,雖然發現物件是人類讓他心情稍微好了些。
那位小隊長又在門前喊了幾次,卻都沒有得到回應之後。
“放火!”
“可是隊長,會不會里面根本沒有人啊?”
“沒人燒了也不礙事不是嗎?再說搞不好那些村民口中的什麼怪物聲音,是這間屋子本身發出來的也說不定。”
“什麼?那不就成了鬼屋了嗎?”
“說不定是被惡魔給詛咒了才會這樣,為了村落的安全,燒了吧!”
“其實隊長你是想早點回營地去吧!”
“有肉、有酒,隨便燒間屋子說是被詛咒的,就能輕鬆解決任務趕回營地享受。”
“廢話那麼多幹麼?任務是大家一起完成的,當然也是一起回去;越早解決不是越好嗎?再說找了半天,除了這房子,連個所謂的怪物腳印都沒看到。”
小隊長有些不耐煩的揮了揮手,一臉厭惡,像是要驅趕什麼東西似的;看的出這是他對這個任務的感想。
“是是是,兄弟們,放火!”
幾個士兵,拿出了帶在身上備用的火把,湊向其他士兵點燃的火把,很快的除了那個小隊長,已經是人手一支。
“該死,他們居然想燒我的房子!”本來躲在樹林之中的伊法爾想出面阻止他們時已經來不及了。
火焰吞吐,沾染上了木製建築的紋理,不論是門、是窗,又或者本來是什麼顏色,在綻放最後的赤紅過後唯有不成原型的碳黑與飛灰。
伊法爾自藏身處衝出,就站在火光的邊緣,面向著士兵們,他的身體大半隱沒於夜色之中,搖曳的火光忽明忽暗,然後夜風捲起了轉瞬即逝的火花簾幕,穿過了他們之間。
“你們,要給我一個解釋!你們不會是活膩了吧?。”他已經顧不得探查資訊問題,低聲的說出威脅的話語。
士兵們這時才轉頭看向伊法爾,一個個謹慎的觀察著他,然後各自移動腳步聚集在一起低聲的交談。
“這傢伙是誰?什麼時候出現的。”
“他在說什麼啊?”
“是這屋子的主人嗎?”
“鬼屋怎麼會有主人呢?”
伊法爾皺著眉,仔細算了下對方的人數,十五個人中有十四個拿著火把,空手的那個戴著有一根羽飾的頭盔,看來他就是指揮官。
“本來想說如果是小偷之類的就直接打暈解決掉,結果來的是集體縱火犯嗎?”
伊法爾把右手搭在左臂甲上,也幸虧他一時興起想回味一下,前線醫療隊的日子,才沒在睡前取下,否則他現在也只能用拳頭解決了。
“他又說話了!他想要幹什麼!”
“聽說魔法師施法時會做出一些特殊動作,咒語也是常人聽不懂的。難道他這是打算對我們施法嗎?”
“如果是燒了魔法師的屋子,他會生氣也是正常的吧。”
聽著手下士兵們的交談,那小隊長不由得有些無語,然後他看向孤身一人的伊法爾,嘴角勾起了微笑。
“所有人注意,目標前方的法師,我懷疑他在這裡進行謀害我們百姓的魔法,我們的任務就是將他帶回去進行審判,瞭解了嗎?”
無錯書吧“喔!”聽到了這明顯的暗示,所有計程車兵都瞭解了他的打算,一個個的舉劍,並散開隊形,從先前的對峙變成了備戰狀態。
伊法爾冷哼了一聲,右手抽出了左臂甲上的解剖刀,迎向了第一個士兵的位置。
迎面直砍下來的長劍被他往左側開身子躲過,隨後鋒利的解剖刀刺穿了士兵的手套,深深插了進去後,帶著一抹鮮紅,划向了手肘。
將肌肉束一根不留的全數切斷,左手也在這時自右臂甲上抽出另一把解剖刀來,除了靈巧的躲開了趕來救援同伴計程車兵揮來的劍之外,雙手也同時動作。
“好痛,我怎麼動不了!?救命啊!”士兵痛苦的吶喊著
這個倒黴計程車兵瞬間喪失行動能力,伊法爾所瞄準的部位,除了肌肉就是韌帶,全是人體活動所會用到的組織,這些地方已經被切斷計程車兵如果不好好休養,以後可能就是個廢人了!
為了確保他喪失行動能力,伊法爾還刻意在某神經密集的部位補了一刀,這刀直接讓這士兵暈了過去。
“他的速度怎麼那麼快,根本看不清!該死!他真的是一個怪物!”小隊長害怕的喊出來,剩餘的所有人也都緊張了起來。
“還有十四個。”
伊法爾一腳用力踩在那名士兵的手掌上,淡漠的注視著其他十四名敵人,腳下用力一蹬,伴隨著骨折聲,再次迎接戰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