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廚子，你是餓不到，但是我呢？”

“你從廚房裡面帶回來的飯盒那一天不是給秦姐，什麼時候給我吃過一口，我都多久沒吃過肉了？”

“晚上回來，你吃飽喝足了，我呢，家裡面沒錢沒米，我喝西北風啊？”

何雨水平時對秦淮如一家是好，但是那是被自己的哥哥逼的，畢竟家裡面的財政大權都在他的身上，不過不管怎麼接濟，家裡面不愁吃喝，自己能有口飯吃就好，但是現在呢。

現在是什麼時候，自己家吃的都不夠了，自己的定量又被送出去，再沒有錢，那自己還怎麼活？

周圍的人看著何雨水歇斯底里的樣子一時間也是對著傻柱指指點點。

趙建設知道這兄妹兩人之間的鬧劇結束之後可能就到自己了，所以直接站了出來搖頭嘆氣道：“傻柱，你這哥哥當的真惡毒！”

“難道你們城裡人還和農村一樣，你傻柱和惡毒婆婆一樣重男輕女？嫌棄雨水是女兒身？”

“覺得女孩子遲早要嫁出去，沒有必要對他那麼好？”

大院的眾人聽著這才恍然大悟，不單單是農村，城裡人也常見，活著說就是現狀。

就說他賈家賈張氏從來就沒有將小當和槐花是自己的親孫女，對他來說，女孩子能吃飽飯，餓不死就行了。

“哥，你真的是這樣想的嗎？”

傻柱一時間被問的有些難以啟齒，雖然他自己不是這麼想的，但是這段時間以來，無論是秦懷茹還是一大爺，總是有意無意的向他灌輸這樣的思想。

這也讓他慢慢的覺得似乎沒錯。

只不過現在被趙建設當眾揭穿，覺得沒了面子。

“啪！”

眾目睽睽之下傻柱一巴掌扇在了自己妹妹的臉上，巨大的力道讓她一個沒站穩摔在了地上。

“譁......”

院子裡面所有人怎麼也沒有想到傻住居人會打自己的妹妹。

畢竟在大家的印象當中傻住對自己的妹妹極好。

然而沒有想到今天傻柱的面目被揭開，當眾打了自己的親妹妹。

“何雨水，我真是白養了你這麼多年。”

“那個趙建設是誰？你看看他把你哥打成什麼樣子，你聽他的居然不信任我。”

“這麼多年家裡面缺你一口吃的嗎？”

“秦姐家多麼不容易，一家五口人，就靠他一個人的工資過活。”

“都是一個大院兒的，我們幫幫他怎麼了？”

趙建設趁機將何雨水給扶了起來。

“你傻住清高了不起，懂得樂於助人，幫助鄰里。”

“雖然我來的時間不長，但是好像也就看到你接濟過，秦淮如一家，而大院裡面貧困人家可不止他一個，怎麼從來沒見過你把盒飯給其他人家呢？”

“再說他秦懷如一個月的工資27塊5，平均一個人每個月有5塊多錢的伙食，怎麼可能不夠？”

“三大爺家的工資和秦淮如差不多吧？兩家人口也一樣，而且易大爺家都是大人，吃的更多，怎麼沒見他成天的要飯？”

“再看看秦懷如一家，似乎是整個大院長得最胖的一群人，這是困難的表現，是日子過不下去的表現？”

“再看看你妹妹，骨瘦如柴，這要是能吃好喝好還這副模樣，那就是身體有病，但是你覺得可能嗎？”

趙建設話音剛落，三大爺就秤桿子向上說道：“是這個理，傻柱啊，你也別可趁著秦懷茹一家幫忙，看看你三大爺家都瘦成什麼樣子了。”

"是啊，傻柱，我們家六口人，一個月也就靠著大兒子撿破爛哪點工資，三天只能吃兩頓，再這樣下去可活不了了。"

“柱子，我們家......”

.......

“滾滾滾都給我滾，你們活不下去關我什麼事情？想讓我出錢？姥姥！”

看著傻柱氣急敗壞，魂不吝的樣子，許大茂立馬站了出來嘲笑道：“憑什麼呀？”

“大家的日子都比他秦懷如差，為什麼你傻柱就不願意捐款給我們這些人呢？難道你傻住對秦家別有目的？”

聽到許大茂的提示，眾人這才反應了過來。

而傻柱也是氣急敗壞，怒目圓瞪。

趙建設他是打不過，但是許大茂他可是從小打到大，即便現在受傷了，掐他和小雞仔也一樣。

看著傻柱還想再鬧上前打人，一大爺忍不住的出言呵斥了起來。

“夠了，傻柱，回去......”

“打打鬧鬧的像什麼話？”

“今天是給秦淮茹老家來的農村親戚捐款，本著自願的原則，捐多捐少都是大家的心意，你們鬧這一出讓人家怎麼看？”

“尤其是你小趙同志，你本來就是農村來的，更應該知道他們生活的不容易。”

“只是讓我沒想到你不捐款就算了，還挑撥別人，傻柱和雨水兄妹兩人從小相依為命，你怎麼忍心拆散他們的？心思怎麼如此的歹毒？”

面對一大爺的惡語中傷趙建設並沒有絲毫的生氣，反而是笑著問道：“他傻住不顧妹妹的死活，去接濟別人的老婆和孩子，這是一個哥哥該做的？”

“再說你一大爺......”

趙建設話音一轉還沒說完就直接被一大爺給打斷了。

"趙家小子，你要是不願意捐款就回去，別在這裡搗亂。"

“你看看你一來到我們院子就發生了多少糟心的事情。”

“本來我們大院可是先進文明的四合院在這整個衚衕誰不知道，然而就因為你來了導致我們院子，丟了先進又被多少人嘲笑，現在出去，我們院子的人都有些抬不起頭。”

這話可把趙建設給說笑了。

“一大爺，你這心境是建立在自己的獨裁上面吧？”

“院子裡面發生偷雞摸狗打架鬥毆的事情都被你給掩蓋了，院子裡面的先進是怎麼來的你比誰都清楚。”

“大傢伙一天到晚惦記著先進大院街道上發的那些福利也不想想，在他的帶領下你們成天捐款，忍氣吞聲所遭受的那些損失，夠不夠買那些福利了。”

“不說別的，就這捐款是可以隨意發起的嗎？”

“而且據我所知，大院裡面的捐款似乎都給了賈家。”

“我想問一下他們家到底有多困難，每個月20多塊錢的工資，再加上從傻柱那裡借的錢，起碼也有50塊錢了，這還不夠他們家一個月的生活費嗎？還需要大家接二連三的接濟？”

“帶著賈家親戚過來，也需要我們捐款那是不是大院裡面誰家農村來的親戚都得捐款？”

“還是說賈家特殊？”

趙建設話音一落整個大院都開始議論紛紛起來。

以前大院裡面也不是沒有人計較，但是卻都被一大爺各種話語和威脅給壓了下去。

現在有趙建設在畫室重啟，不少人就開始翻起了舊賬。

“這一年來我們家一共就捐了3塊2毛5分錢，街道辦發的那些瓜子零食都夠買幾十斤了。”

“就是我們家也捐了兩塊多呢，還有之前棒梗偷了我們家一罐子的鹽，我去找他情懷如理論，他婆婆撒潑打滾，無理取鬧，最後一大爺不禁不管，還讓我們家倒貼了5毛錢。”

“我要是沒記錯，似乎每個月都得給賈家捐點或多或少也有20多塊吧，這要是真的如同小趙所說的那樣，那秦懷茹一家豈不是一個月有七八十的工資了？”

“這麼多，那豈不是和二大爺一大爺他們的工資差不多了？”

不算不知道，一算嚇一跳，誰都沒有想到秦懷如家，每個月居然能有這麼多錢生活，就這還天天的哭窮，時不時的還朝誰家借點米麵糧油。

但是卻從來沒有還過。

而秦懷如一家，此時有些慌張了，尤其是秦懷如自己。

這些年家裡面每個月的生活是什麼樣的，他比誰都清楚。

每個月家裡面能弄來多少錢？他也心中有數。

但這是賈家的秘密，可不能讓別人知道。

還沒等秦懷茹辯解，賈張氏就一個箭步衝了上來，指著趙建設的鼻子就罵道：“你放屁，你這小畜生居然汙衊我們一家。”

“你這農村來的野種不得好死。”

聽到賈張氏說的這麼難聽，趙建設可不慣著他直接上前一巴掌甩在他的臉上。

還沒等賈張氏反應過來又一巴掌打了過來巨大的力道，直接讓他摔倒在地。

“放肆，反了天了，你怎麼能打老人？”

“你這兔崽子簡直無法無天，我看你是不想在大院裡面待了，現在我代表整個四合院決定你不能在我們院子裡面待了，明天你就給我搬出去，我們院子容不下你這尊大佛。”

然而趙建設卻呵呵地笑了起來：“畜生老了也值得我們尊敬？”

“再說你代表四合院就能將我趕出去，你算個屁呀。”

“在這大院你是一大爺，出了這個院子，誰他媽知道你是誰。”

“還擬代表整個院子，哪怕是街道，如果沒有廠子的同意，他們也沒有這個權利將我趕走。”

“要不我現在就讓街道辦的主任過來問問他這大院裡面的一大爺有沒有這個權利把人趕走。”

一大爺一時間也被說的啞口無言，整個人氣急敗壞，渾身都開始顫抖起來。

“那那你也不能打老人，難道你爸媽沒教過你尊老愛幼嗎？”

“小趙這次做的確實有些過了。”

“是啊，怎麼能打老人呢？”

“尊老愛幼可是咱們祖國的傳統美德。”

“不管怎麼說，打老人是不對的。”

大院裡面一時間一邊倒地對照建設指指點點。

而趙建設也將這些人的嘴臉看在眼中。

“原來大院裡面是這規則，既然如此，那回頭我將我奶奶接過來，他老人家今年已經八十高壽。”

“把他接過來，不僅能讓他老人家享福，我也能在這院子裡面橫著走了，誰要是不服，我就讓我奶奶去他家裡面坐一坐，宣傳一下什麼是尊老愛幼，孝敬長輩。”

一大爺現在怒火中燒，怒目圓睜：“你這是強詞奪理，一派胡言。”

“呵呵，怎麼你一大爺說的就是對的，我們這些人說的就是錯的嘍。”

“他賈張氏在大院裡面是什麼人，大家心裡面都清楚，就因為他年紀大，都得讓著他？憑什麼？”

“尊老愛幼是傳統美德，那也得看物件。”

“一個窮兇極惡的犯人變老了，依然死不悔改，也需要我們去尊敬愛戴？就因為他年齡大？”

“一個成天偷雞摸狗，無惡不作的小孩，我們也不能教育，只能一貫縱容，愛護，由著他，就因為年齡小？”

“還是說在這個大院一切的尊老愛幼，尊敬長輩，只對賈家和一大爺你們這些人？”

“別人家的長輩和小孩就不值得尊敬和愛護？”

“憑什麼？就憑你一大爺。”

“這麼多年來你給大家帶來多少的好處？”

“有幫助過哪些貧困人家？”

“愛護了，除了聾老太太誰家的老人了。”

簡單而又直白的一番詢問，讓大院裡面的人振聾發聵，恍然大悟。

他一大爺這些年在院子裡面作威作福，指揮著大家幹這幹那，似乎確實沒有帶來多少的好處。

唯一能想到的先進大院，還是在犧牲大多數人的利益下得來的。

平時的時候一些小打小鬧易大爺也不管，只有在涉及到賈家的時候他才會出面，而且院子裡面的人沒有誰家佔過便宜，哪怕站理也會被一大爺以賈家日子不容易給搪塞過去，或者簡單的道個歉結束。

而大家犧牲的利益卻是真真切切。

見到院子裡面已經鬧翻了天賈張氏加的那些農村親戚們則是站了出來，抱歉的說道：“俺們農村人就沒有那個命。”

“既然城裡面的兄弟不願意接濟我們，那我們就走。”

“免得讓大家為難。”

院子裡面的眾人一聽一時間有些愧疚起來。

只不過趙建設此時依然站出來阻止道：“農村來的兄弟們彆著急。”

“不是我故意搗亂，而是擺事實講道理。”

“拋開一切雜亂，就說這賈家到底有沒有錢？”

“再者大院裡面捐款，無論誰家給出三五毛都是痛心棘手的事情，但是院子裡面也有富戶，有錢人家。”

“像一大爺二大爺，每個月的工資七八十，這麼多年來想必家裡面起碼得有幾千上萬的存款。”

“拿出三五十一兩百，對他們來說都是毛毛雨，不像我們三五毛就傷筋動骨。”

“還有秦懷如家，每個月七八十的收入，想必這些年應該也有大幾百上千的存款。”

“其實不用，我們大院這些人挨家挨戶捐款，這幾個人如果真心想要幫助你們隨便掏出點，就夠你們度過難關了。”

“你放屁，我們家怎麼可能有這麼多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