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這幾十萬大軍除了原有的龍家軍,就是這幾年她招的新兵,或是救助的乞丐和災民,這些人忠誠可靠,只因溫芷月在他們最艱難的時候救了他們,讓他們活得像個人,有尊嚴。
“姑娘,這攻下去,可就停不下來了,要不要再等一等,等王爺來了再攻城。”雪梅一旁提醒著,她可真是有些委屈,臨行前王爺千叮嚀萬囑咐,一定不要亂來,要等他的援軍到了再攻城,看姑娘這架勢,是要硬攻了。
“戰爭講究的是時機,若是機會錯過了,天老爺都不會幫你。”溫芷月說完便走上前,“盾牌陣營守護弓箭手,弓箭手準備。”
後面的萬人弓箭手從後面奔來,在盾牌的守護下一步一步前行。
前方射程一百米,前方射程五十米。
“準備-射擊。”溫芷月的一聲令下,數萬支弓箭射向城上。
“仰射,天禹什麼時候培養出萬人仰射計程車兵了。”二皇子一陣驚呼,他不能再等了,他要將現在的情形告知父皇。
看看匆匆離開的二皇子,城上的眾多將士疑惑地看向守城司。
守城司心中暗罵,平時欺壓弱小,遇到強敵便只會逃,月桓怕是要亡啊。
他雖對皇家子弟有看法,但還是忠心地守著城池,他怒吼道,“看什麼看,還不迎敵。”
眾多士兵才開始阻擋著射向城上的箭羽。
第一撥弓箭射完後,城上計程車兵還未緩過神,城下第二撥帶火的箭羽便接踵而至,月桓兵喊聲、哀嚎聲一片。
“凌亦,準備投石。”溫芷月的一聲命令,凌亦便驅馬向前,指揮著投石車向城上投石,幾番投石後,又發起一輪雲梯攻擊,天禹士兵們手持盾牌,攀爬著雲梯,向城牆上衝鋒。
城門口處,城門的撞擊聲一陣響過一陣。
皇宮中,桓皇在後殿中正與道長探討修仙之道,長壽之道,二皇子不管不顧地闖了進去,“父皇,天禹兵臨城下,馬上就要殺到宮中了。”
桓皇眼前一黑,太監扶著他穩了穩心神,“你說什麼。幾十萬大軍不是去了天禹北境嗎,怎麼會又兵臨城下呢。”
“父皇,宇文靖不聽兒臣勸告,在北境不但不入關,還將兒臣趕了回來,兒臣也不知幾十萬大軍現在何處,如今天禹兵已在城外,父皇若再不派兵救援,怕是要打到這宮中了。”二皇子害怕的目光投向桓皇。
“城都已經被天禹兵包圍,現下去哪裡找援兵,就算是要找,也得出得去啊。”桓皇由太監扶起來,他蒼老的臉上有些慘白。
“口諭,禁軍統領立刻帶兵前去支援守城司。”
“是,兒臣這就去。”二皇子匆匆離開,一旁的太監輕聲提醒道:“陛下將禁軍派了出去,這宮中要何人防守呢。”
“若是天禹兵進了城,這宮中還能保得住嗎?”桓皇瞟了一眼身側的太監。
“朕總感覺是被騙了,月桓幾十萬大軍怎麼打不過天禹北境的十幾萬守防,是藍青雲說了謊,還是藍青雲是天禹的奸細。”桓皇看著太監問道。
“太子殿下多次勸阻陛下要與天禹和為貴,可陛下偏信了藍青雲,這個藍青雲不是說可以調動龍家軍嗎,這烏蔭山離此倒不遠,何不讓藍青雲去調兵救援一下,也可證明他說的是不是真話。”太監無理頭的給桓皇出著謀劃。
殿外一眾大臣紛紛求見陛下,桓皇頭痛的厲害,“都是無用之人,只會給朕增添煩,讓他們都回吧,有事朕會宣他們的。”
太監去殿外傳完話,忠真的大臣不走,跪地要見陛下,有些大臣見事態不好,快速回府收拾細軟帶著妻兒準備兵亂時逃跑了。
震耳的撞門聲越來越大,城內的百姓們四處逃竄,藍青雲身披黑袍,在城門口等待逃跑的機會。
“姑娘,這樣攻下去,怕是還要死更多計程車兵。”雪梅在溫芷月身側提醒著,她只希望王爺能快點來,再不來這仗可就打完了。
“雪梅,攻城之時,你卻說出此話,是何居心。”溫芷月轉頭瞪了雪梅一眼,雪梅低下頭,心中卻悲傷得很,夜七坑人啊,若不是夜七傳了王爺的話,她現在都想城門大開,直衝皇宮殺了宇文靖,為姑娘報蠱毒之仇了。
“凌亦,城門處在加些人手,天黑前進城。”溫芷月冷冽的雙眸中盡是殺意,攝人心魂。
城外是天禹的兵不斷地從雲梯上爬到城牆上,城內是月桓的兵與天禹的兵刀劍拼殺在一起的響聲。
城下有摔下來士珍哀嚎聲,城上有被殺後滾下城牆的屍體。
當夜南軒帶領著援兵趕到時,見到的便是驚心動魄的奪城之戰,城牆上血流成河,城牆根下屍體堆積如山。
城上的人以為遠處來的是他們的援兵,卻不想是送他們早去的敵兵。
夜南軒不顧其他,吩咐著士兵們加入戰鬥中,他在城下搜尋著溫芷月的身影。
當看到那抹瘦弱的身影在城門旁時,他策馬上前,翻身下馬一把將溫芷月拉入懷中。
“王爺,正在攻城,有話城內在說。”說完便推開夜南軒,繼續為士兵們喊著口號。
有了夜南軒帶來的援兵,再難攻的城也會被攻破,城門大開,天禹兵像洪水般衝向城內。
夜南軒和溫芷月兩人帶著士兵一路衝向皇宮,宮中剩下守護不足為懼,一刻鐘便到了桓皇的寢殿。
“天禹人才輩出,月桓不敵,只是朕有一事不明,還請二位明示。”桓皇看著眼前的夜南軒和溫芷月,眼中是冷靜、沉著。
“不管怎樣,你也算是一國之主,有什麼不明的,問吧。”溫芷月淡然的回道。
“天禹北境面防只有十幾萬大軍,不知今日攻城的那些士兵從何而。”桓皇將自己的疑問講了出。
“今日的幾十萬大軍是龍家軍,後面援軍才是天禹計程車兵。”
溫芷月的話一出,桓皇顫抖了一下身體,“藍青雲害我,藍青雲害我,朕有罪啊。”
看著桓皇的哭訴,溫芷月輕蔑一笑,“難怪月桓滅得快,連一個西竺棄子也能奉為上賓,真是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