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撫摸著路過的植物莖葉,一臉柔情,嘴裡滔滔不絕的說著。
“你的體香就像普羅旺斯的薰衣草。”
“你優美的身姿,牢牢地拴住了我的眼。”
“親愛的植,我想為你跳舞。”
“讓我用優雅的舞步,來表達對你愛意吧。”
“啦啦啦啦~~~”
朱門飛翔一邊誇讚,一邊奔跑、雀躍,優雅的轉圈,單腿落地,蹬直腳後跟,用腳尖跳起了芭蕾舞。
他輕盈、優美,像一隻肥胖的天鵝。
滿地植物跟著他歡快的擺動。
許諾穿梭而過,在地窖的中央停下腳步。這裡堆著一堆白色粉末狀的粘稠物,散發出陣陣嗖味。
這些都是發酵用的酒麴。
許諾發現了一枚奇怪的種子,在酒麴堆的上面靜靜躺著。
它模樣像黃豆,表面散發著微弱的金光。
許諾的視野中出現一條資訊:
[這是一顆快枯竭的搖錢樹種子,種下它,也許能獲得無數的金元寶......]
“元寶應該就是贖金了。”許諾將種子撿起來。
搖錢樹種子上面的光芒,立馬又暗淡許多,看起來隨時會失去生機。
“別誇了,快走。”許諾立刻招呼還在旁邊陶醉的胖子。
但胖子好像根本聽不見,依舊我行我素的在跳著舞,嘴裡哼著曲,彷彿不知疲倦。
許諾立刻意識到不對勁。
伸手晃了晃胖子的眼睛,居然一點反應沒有。
“中邪了?!”許諾一驚。
掄起手臂,一巴掌扇在胖子臉頰上。
胖子頓時一趔趄,瞬間醒過來,“咦,這是哪?”
“出去再說。”
許諾一把拽著胖子,跑到甬道里。
朱門飛翔也終於緩過神,撫摸著自己的臉,居然一副陶醉的模樣。
“你沒事吧?”許諾見他眼睛裡佈滿血絲,擔憂道。
“口渴,就是想喝水。”朱門飛翔舔了舔乾燥的嘴唇。
他又一臉不解的道:“趙哥我問你個事。”
許諾道:“什麼事?”
朱門飛翔溫柔地撫摸著自己的臉頰,道:“你說,我正在和女神跳舞呢,她為什麼突然給了我一個大逼兜?”
許諾:“......”
望著胖子臉上的巴掌印,許諾決定深藏功與名。
“也許她想告訴你,打是疼罵是愛。”
許諾道。
朱門飛翔:“什麼意思?”
“意思是,罵不一定是愛,但打是真的疼。”
朱門飛翔:“???”
許諾看了眼手中的種子,上面的光芒正在衰減,道:“我們快點離開這裡,接下來要找到土壤才行。”
“我知道哪裡有土。”朱門飛翔道:“就在這條街道的前面,我逃跑的時候,看到路口中間有一個花壇,裡面是空的。當時我就覺得裡面缺點什麼,會不會就是種種子的?”
許諾覺得胖子的猜測很有可能是對的,道:“走,去看看。”
離開酒坊,兩人順著街道一路往前探索,很快就尋找到花壇的位置。
與此同時,古城的另一邊。
南龍小隊也出現在一處十字路口,趙子明四人圍著一個花壇站著,都是一臉振奮。
“雖然一波三折,但我們克服了困難,依然找到了方法。”
趙子明感慨說。
幾個人也是紛紛點頭,太不容易了。
之前他們都以為,有了票據就能從當鋪取出琅琊王氏令,卻發現票據只是一條線索,想獲得令牌的關鍵是贖金,幸好他們找到了一枚搖錢樹種子!
“猴子,去把搖錢樹的種子種在裡面。”
趙子明吩咐道。
侯峰早就準備好,迅速跳進花壇,把種子埋在土壤中,幾人全部後退。
片刻後。
“……”趙子明、侯峰、安雅、李聰聰。
“隊長,好像不行啊。”
侯峰狐疑道。
趙子明皺眉,望著圓形的花壇,嚴肅的道:“可能是花壇形狀不對,大家動手把它拆了,壘成三角形試試。”
侯峰:“???”
安雅:“???”
“哈哈,一點幽默細菌沒有,別那麼緊張。”趙子明笑道。
李聰聰扶了扶眼鏡,道:“隊長,也許我們不用拆花壇。”
三人:“這傢伙還當真了?”
李聰聰靦腆笑著,抬腿跨進花壇,發現埋種子的位置浮現出一條資訊:
[需要無根水]
“喏,你們來看,是有條件的,需要水。”
李聰聰示意大家過來。
趙子明、侯峰、安雅都進入花壇裡面觀察,四人圍著種子蹲在土裡。
“無根水是什麼水?”
安雅詢問。
“很明顯,沒有根的水。”侯峰將手帕墊在腳下,防止泥土沾染自己。
李聰聰想了想,突然靈機一動,道:“酒也是水,而且沒有根。”
“猴哥,你在酒樓裡找到的哪壺酒呢?”
他看向侯峰。
侯峰一翻手,一個銀色的酒壺就出現在手中,“這不在呢。”
“幹得漂亮!”趙子明拍了拍李聰聰的肩膀,道:“不愧是我們南龍小隊的智囊,聰聰啊,回頭獎勵你一幅方形眼鏡。”
李聰聰靦腆的撓了撓頭髮。
“猴子,給種子澆酒。”趙子明起身走出花壇。
安雅和李聰聰也邁出來。
侯峰端著酒壺,把酒水澆到種子上面的紅土壤裡,然後跑到三人旁邊。
波!
突然,一道輕微的細響,從土壤內傳出來。
“有了!”
四人都露出欣喜的表情。
響動聲音消失,旋即,土壤迅速隆起,一根神異的銀色樹苗破土而出。
無錯書吧樹苗飛快竄長。
頃刻間,就長成一株雄壯的銀色大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