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八人圍著坐好準備開飯時,夜十八熟練的跳在寧芝芝腿上,夜十七賴在二師兄身上不下來。
這下更顯得帝玄燁格格不入。
他們拿起筷子自顧吃起來,沒有一個人搭理他!
還是七師姐上官龍兒吃了兩口,總感覺不對勁才發現門口杵著個人。
她捅了捅寧芝芝:“小師妹,這是來找你的?要請他一塊兒吃飯嗎?”
寧芝芝笑了笑:“他是來接自家狐狸的,不過目前看來,他的狐狸後輩可能不太願意回家了。”
帝玄燁聽了拂袖而去。
兩隻雪狐壓根沒有想跟上自家祖祖的想法,圍著餐桌吃的那叫一個歡!
結果帝玄燁走了一半,他又徑直倒回了小廚房,自個兒搬了把椅子拿了碗筷擠入了餐桌。
“你....”
寧芝芝夾的肉都直接掉了,而夜十八依舊熟稔的張嘴接住了,吃得一臉享受。
帝玄燁假裝自己什麼都沒有看見:“雖說來者是客,勞煩你招呼我家後輩,我就不麻煩你們操勞了!”
說罷他就手起筷子落,如同東方龍一般優雅的搶吃的了。
眼看多了個人吃飯,還搶的這麼歡快,師兄師姐們頓時不樂意了。
但是因著這人是來找小師妹的,小師妹沒有發話,他們不敢對小師妹的客人無禮。
反倒是夜十七和夜十八到嘴的東西越來越少,兩隻狐狸急得一通亂吱吱叫。
帝玄燁卻猶如未聽見。
反正臉是沒有了,不能再委屈自己的肚子了!
他有些理解,為啥夜十七和夜十八饞成這樣了!
是真的美味啊!
他有些詫異的看了看寧芝芝的手:這手挺厲害的,竟能做出如此美味的食物!
寧芝芝是個懂分寸的,她對帝玄燁沒有客氣,但也不會無禮到請他走。
只要他在龍門宗待得下去,她也懶得管。
當夜,帝玄燁破了龍門宗的護山大陣去了趟妖族棲息地,他才發覺,自己找的棲息地竟然就在龍門宗的山腳下。
交代完事情,他又趁夜裡回了龍門宗。
元神看著在寧芝芝懷裡睡得沒心沒肺的夜十七和夜十八,他不知道說什麼好。
腦中自然回憶起從前。
以前,神女愛尾巴,最喜狐狸尾。
但是神女只摸幼崽,連睡覺都抱著狐狸幼崽。
如同寧芝芝一般。
而他的尾巴,搭在神女腰身上,自然的蜷縮著。
想到了夢裡的場景,帝玄燁有些面紅耳赤。
眼前的寧芝芝身上正搭著他的兩條尾巴。
不是他不要尾巴了,是尾巴根本不想回來!
而他十尾大成時斬斷的九尾,即使拿回來也不是說安上就安上了。
禁術總歸是要有代價的。
帝玄燁甩掉腦中的記憶,盯著熟睡中的少女發呆。
她會是神女嗎?
無錯書吧靜下心來的帝玄燁不得不思考起這個問題。
可是神女即使復活,也不該是凡人。
這是他最疑惑的地方。
當夜,帝玄燁在龍門宗迷迷糊糊睡著了。
這是他繼破開封印後,睡得最踏實的一覺。
沒有旖旎的夢,沒有那些憂思,甚至連對神女深入骨髓的思念都淡了不少。
他看著熟睡中的少女,怔楞的出神。
自此,帝玄燁就住在了龍門宗。
寧芝芝每日忙著各種修煉。
師兄師姐們每每偷懶,都會在看到寧芝芝如此拼命時,又偷偷回院裡繼續修煉。
要不是自己確實修為大漲,大師兄長孫龍都要錘自己了,他覺得自己整日睡覺對不起小師妹的教導!
二師兄的御獸之道也是愈發嫻熟,三五不時跑去秘境實操一下技術。
三師兄的煉器,也是大有長進,他愛美,做出來的法器也是美輪美奐,醜的法器都被他給毀了,他說太醜不配!
而四師兄本以為自己一天揮劍2000次已經極其拼命三郎了,百里龍屁顛屁顛的跑去找小師妹報喜:“小師妹,我最近可以舞劍2000次了!”
可是當寧芝芝兜頭一盆冷水蓋下來,殘酷地告訴他:“四師兄,你一天就揮2000下?我一天8000!”
被驚到的四師兄魔怔了,每天要死要活的舞劍,他發誓:我要一天一萬次!
每天累得胳膊都抬不起的四師兄進步神速。
而五師姐終於克服了PTSD後遺症加入了修煉隊伍,有了靈氣加入丹藥,五師姐煉出來的丹愈發丹紋清晰,甚至丹紋成畫!
六師姐和七師姐的符文與陣法亦是愈發高深莫測。
三師兄和三個師姐還三五不時湊在一起,把煉器、符文和陣法加入丹藥裡。
雖然炸爐越發頻繁了,但是煉出來的丹藥功效五花八門,簡直是腦洞中的腦洞。
這日,寧芝芝腦中傳來熟悉的聲音。
“叮叮——恭喜宿主,任務完成10%,請宿主接收獎勵!”
“叮叮——恭喜宿主,任務完成15%,請宿主接收獎勵!”
驚喜來得不要太快啊。
之前好像任務才完成6%,現在這麼快就10%,又15%?
寧芝芝忙在空間內確認了接收獎勵。
她不知道系統如何判斷任務完成的情況。
但是她和師兄師姐們綁在一起,如今任務進展速度,肯定與他們修煉進步有關係。
這是大好事啊!
如今他們也不用築基,更不用結丹,唯一的不好就是好像不太好判斷自己處於何境界。
恐怕這個仙靈大陸,也就他們八人是沒有丹田還能修煉的怪物了!
寧芝芝感受著體內磅礴的靈氣,甜甜的笑容直接晃暈了某個偷窺的狐狸。
他竟然莫名覺得,少女笑起來那質樸純真無邪的樣子,有那麼幾分像神女!
可是二人分明完全不是一個人!
神女也不會如這少女般牙尖嘴利,又能如入凡塵般洗手做羹湯,沾染世俗的煙塵。
神女她高冷、矜持,即使內心是炙熱的,也從不溢於言表,只在少有的幾次曾露出笑顏。
神女一笑,天地為之色變。
即使強大如帝主,也甘願淪陷在那一顰一笑間。
他想讓她少些憂思,能把那笑無時無刻掛在嘴邊。
就如眼前的少女般,能開心的笑,亦能放肆的嗔怒,隨性而為,又自由自在。
可是神女說,她得擔負起人族的責任。
為了這個責任她神魂湮滅,屍骨無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