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群人不是沒有人往回走,可出了洞穴就是漫天飛雪,一同從狼妖那逃生的修士,除了千機宗弟子,都已葬身漫天飛雪中。
死因不詳。
沒有任何攻擊和靈力波動,就這樣一個接一個在陳羽他們面前倒下,迅速化為枯骨被飛雪掩埋。
陳羽當機立斷,就帶著千機宗弟子回到這片天地。
寧芝芝壓根沒有留意到昨夜那些修士早已不在人群中。
無錯書吧無關緊要的人罷了。
“小妹妹,你可有辦法開啟這裡的光幕?”陳羽盡力無視狼二月,對著寧芝芝正色道。
“我?光幕?”
“大師兄,你幹嘛問她?她一個煉氣期的,怎麼可能破開光幕?”千機宗弟子早就對寧芝芝不滿。
看到大師兄先是承認這妖女救了他們,現在又低聲下氣的求助與她,頓時都不樂意了!
而寧瀟瀟這會子已經轉過彎來了,這八仙門的女弟子恐怕依仗的是她身後的男人。
也就是說,她背後的男人比大師兄更厲害,至少是金丹期修為,否則大師兄怎麼可能放低姿態?
“小妹妹,先前多有得罪,是姐姐我口不擇言了。”寧瀟瀟跟著陳羽擺起低姿態,惹得身後的師兄們愈發不滿。
自己的大師兄和小師妹今天是怎麼了?
對著個煉氣期的丫頭低聲下氣?
寧芝芝聳聳肩撇撇嘴,受了寧瀟瀟毫無誠意的道歉,在原書裡,她當著寧父寧母的面故意擺低姿態惹他們揍她還少嗎?
“小師妹,你同她說個der,我們這麼多人總有辦法破開光幕,幹嘛求她?”
“有些人不知道天高地厚,當真以為了不起,煉氣期擺著元嬰大佬的譜,看她一會兒怎麼收場!”
“小妹妹,雖然你是煉氣期修為,但是想來你有辦法開啟光幕的,對不對?”寧瀟瀟意有所指的一句話,頓時讓其他宗門的弟子神色莫名。
寧芝芝卻是頗為無語,寧瀟瀟不愧是頂級綠茶,一頂高帽子往自己頭上一戴,自己若是破不開光幕,那自己先前說攔住兇獸救下他們的謊言不攻自破,若是自己破開光幕,他們毫無損失還能摘到滿山的靈草。
而若自己不同意破開光幕,要麼就是實力不濟不敢答應,要麼是心胸狹窄還在計較剛剛千機宗弟子的討伐。
呵呵,真是頂級茶藝師。
一句話把自己再次頂到了風口浪尖。
“哦~我就是個煉氣期修為就不獻醜了,要不你們再合力一試?”
“區區光幕,總比兇獸要好對付吧?”
無情的嘲諷:你們對付不了兇獸,現在弱得連區區光幕都破不開?
寧瀟瀟沒想到寧芝芝這麼難騙,一個小丫頭,心眼子可真多。
當即緊咬著嘴唇,一副泫然欲泣難受委屈的樣子,這把不懂女孩子間彎彎繞繞的男弟子們弄得心疼得不行。
本有些不滿她莽撞的陳羽也收起自己的情緒,牽起她的手小心揉捏著以示安撫。
“你這小丫頭怎的如此牙尖嘴利,我們小師妹好聲好氣同你說話,你卻陰陽怪氣的,你這種心胸狹隘的女子,早晚要反受其害遭受毒打,不會有好下場的!”
聽到這話,寧芝芝小臉蚌埠住了,笑出了聲。
瞧瞧,這就是寧瀟瀟的女主魔力,稍微示弱嚶嚶嚶再掉點馬尿,就有一大批不帶腦子的舔狗開始狂吠。
而這個出言不遜的弟子,寧芝芝終於有了絲印象,這不是被顏狗六師姐撩的呂劍嗎?
比寧瀟瀟早一年進入千機宗,人如其名,賤!
一邊享受著六師姐撩撥,一邊同寧瀟瀟哭訴自己被六師姐纏得不堪其辱,寧瀟瀟的信條就是:她的舔狗只能被她辱。
所以在三年後,六師姐卒。
“心胸狹隘好過忘恩負義,你們都還活得好好的,我自會活得比你們還好!”
“你!”呂劍被寧芝芝氣得七竅生煙,本是個為小師妹出頭的好機會,卻被這歹毒的妖女給破壞了!
當即呂劍抬手凝起一道靈力,一柄飛劍飛射向寧芝芝。
看到這一幕,一旁的各宗門弟子都往後一退,神色莫名,來這裡的大都是築基期修為,而呂劍如今是築基大圓滿,他的這一擊可不是他們能接住的。
在秘境中隕命,再尋常不過,看來這秋原谷又要添一縷冤魂了。
而煉氣期的寧芝芝,眼看就要被靈力擊中,眾人有些不忍看。
陳羽雖不忿寧芝芝牙尖嘴利,但也沒想和她交惡,在沒有弄清對方的身份和底牌前,他不會妄動。
可是萬沒想到小師弟這麼沉不住氣,陳羽看著呂劍出手,卻沒有阻攔。
因為他也想看看寧芝芝到底幾斤幾兩。
確切的是看看她身後的男人會如何動作。
寧芝芝嗤笑一聲,一個飛袖甩出小劍,小劍直接替她擋下呂劍的飛劍。
“咔擦~”
呂劍的飛劍應聲斷落在地。
劍柄在小劍的撞擊下直接倒飛擊中呂劍胸口,本命劍碎裂的呂劍本就氣血上湧,胸口被擊中,他踉蹌著倒退一步,捂著胸口吐了一大口血出來。
看到築基大圓滿的呂劍在寧芝芝的一擊之下毫無還手之力,本命劍碎裂,還被打得這麼慘,寧瀟瀟瞪大了雙眼不可置信。
呂劍可是築基大圓滿啊,金丹以下無敵的存在,竟然被一個煉氣期的隨手一揮給打敗了?
她是妖女嗎?
陳羽的心頭狂震,本以為會是狼二月替寧芝芝擋下攻擊,結果.....
就算是他,也不可能靈力都不用,就這麼輕飄飄接下呂劍的攻擊啊。
呂劍可是他們千機宗最有希望成為劍道宗師的重點培養物件!
“咳咳....”
聽到呂劍還在吐血的咳嗽聲,寧瀟瀟和陳羽才回過神來。
“七師兄,你沒事吧?”
“七師弟!”
千機宗弟子紛紛圍上去,擔憂不已。
本命劍碎裂,可以說劍心被毀了差不多。
面對敢怒不敢言的千機宗弟子,寧芝芝卻漫不經心道:
“放心,死不了,我壓根沒有用靈力。”
這一句話猶如油鍋濺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