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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浮生若夢人如醉

當我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面對的是一片白色的牆壁。牆上掛著電視機,牆角還有桌子和小沙發,身旁的櫃子上擺著許多水果和鮮花。

天仍然是暗的,從檯燈對映的光線可以看清楚房間裡的結構。

這顯然是某個醫院裡一間高階的病房。

我艱難的把脖子抬起來看了看,左手纏著繃帶,但好像還可以活動。但是右手和右腿都打著石膏,想活動一下都難。

對了,我在和肥豬行長的打鬥中受傷了。腦子裡最後的畫面停留在夏槿花拿著鐵管暴打肥豬行長的畫面,他......不會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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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努力回憶著昏迷前的記憶,我卻忽然發現在我病床的腳邊,居然趴著一個人。她的頭枕著胳膊正在沉沉的睡著,那一頭深棕色的亮麗長髮像輕紗一樣散落在病床上。

我的嘴微微張開了一下,卻沒有出聲,我認出趴在我腳邊的女孩了,正是夏槿花。是她送我到醫院的吧?只是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

這時我感覺到一陣尿意,便用能動的左手小心的撐起身體想爬起來,卻還是牽動了身上無數的傷口,皺著眉輕輕“嘶”了一聲。

如此輕的動靜卻吵醒了夏槿花,她抬起頭揉了揉眼睛,見到我醒了,馬上坐了起來,掩飾不住開心的說道:“你醒了?真的太好了。你睡了一天也不醒,我見你傷的這麼重,擔心死了。”

“啊......”我看著她高興的樣子,看了看自己的身體問道:“是你送我到醫院的嗎?我的手是骨折了嗎?”

她的表情馬上消沉了下來,點點頭說道:“是的,你的左手臂腫的雖然厲害,但是是外傷,倒是還好。右手臂和右腿卻是骨折了,還有骨裂的地方,醫生幫你拍了片子檢查,也用石膏固定住了。”

她內疚的繼續說道:“不過醫生說你的傷好了以後還要觀察,不知道將來會不會影響活動。”

“這樣啊......”我皺了皺眉,實在沒想到在計劃裡去談個業務卻能傷成這樣,簡直像做夢一樣。

再一望過去,夏槿花的眼淚流了出來,我嚇了一跳,聽她說道:“是我對不起你,那個惡人本來是針對我的,沒想到因為我想報復你,卻牽連了你,把你傷成這樣......”說到這裡眼淚止不住的落下來,看起來真的是懊悔不已。

我嘆了口氣,說道:“算了吧,你本來也只是想灌我酒,後面的事情我看也不是你策劃的。何況,我真的已經不生氣了。對了,那個肥豬......我是說李行長,他後來怎麼樣了?”

夏槿花抿著嘴答道:“他的傷非常嚴重,雖然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但醫生說也許以後就成植物人了,也算他命大。”

我想了想,這樣的惡人也是罪有應得,也許這就是他最好的結局了。

夏槿花閃著淚花的眼睛忽然變得堅定起來,說道:“那個人怎麼樣都無所謂了,我只怪自己害了你。但我已經決定了,不論將來你能恢復成什麼樣子,都是我害的你。我接下來的人生只為了償還我犯下的錯誤,你的手如果不好了,我就做你的手。你的腳如果不好了,我就做你的柺杖,我會盡我一切努力去照顧你的。”

“這......”我看了看眼前明豔動人的臉龐,如果當真有個這樣的美女陪在身邊,即便真斷了腿也不冤了。但我還是不想她因為我而搞的如此沉重,於是說道:“其實,也不用想的那麼嚴重。醫生不是也沒有確定呢麼?”

她堅定的說道:“我肯定希望你能好起來,但是我已經決定了,我會一直照顧你,我願意為你做任何事。”

夏槿花似乎還怕我不信,一會兒從旁邊桌上拿了水果要餵我吃,一會兒又給我開啟電視要給我看,最後還拿毛巾給我反覆擦著臉......

我一臉尷尬的不斷拒絕著,其實我憋的尿已經到了極限,再不去廁所恐怕就要尿床了。我猶豫了一下,終於還是忍不住說道:“你不用這樣的,只要你讓開點,讓我先去小個便就好了。”

她聽了馬上積極的扶著我,一點一點的走到了病房裡的獨立衛生間。

我站在馬桶前,看她完全沒有離開的意思,忍不住說道:“我真的快憋不住了,要不......你先出去等我?”

夏槿花搖了搖頭,說道:“我不出去,你的手受了這麼重的傷,我在身邊看著你。”

看不出來這丫頭這麼固執,我也是忍耐到了極限,於是也不再管她,只想趕緊把尿趕快排出去。可是當我用唯一能動的手試圖解開褲子時,卻怎麼也解不開,急的我汗都快出來了。

她看到後馬上跪在了我面前,然後把手伸向了我的腰帶。

我嚇了一跳,問道:“你這是要幹嘛?”

夏槿花跪在我面前仰頭看著我,小聲說道:“你的手有傷,不方便的。我......我幫你吧。”

我的頭一下子變得很大,這種事情怎麼幫啊?我尷尬的說道:“真的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的。”說完我就想自己動手,可是手臂上馬上傳來一陣刺痛,我無法自控的又把手放下了。

她皺起了眉頭,不高興的說:“你看,我說的吧?就要你別逞強了,病不忌醫,你沒聽過嗎?更何況,我知道你沒有其他的家人能照顧你了,你也不想叫其他的護士小姐來幫忙吧?”

可你也不是醫生,和我又不熟,我也同樣不好意思讓你幫忙啊。

她也不說話了,臉變得通紅,緩緩地解開了我的皮帶,拉下了褲子,直至褪下了我的內褲。可憐的我根本無法反抗,只能任她擺佈。她一手抓著我的東西,一手扶著我的身體,對準了馬桶後,馬上害羞的偏過了頭,根本不敢看。

我的臉早就紅透了,可是又沒有辦法,身旁站著個年輕姑娘,又是手把手給我把尿,一世英名早就喪盡了,又怎麼可能尿的出來呢?

她察覺到了我的樣子,抓住我的手在微微顫抖,小聲問道:“你不是很著急了嗎?我要怎麼幫你才好呢?”

我做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說道:“你就讓我靜靜就行,我......我集中精神,很快的。”

夏槿花慌忙道:“不急的,不急的,等多久都可以。”

姐姐啊,你是不急,問題是我急啊。這麼下去是要出人命的......一邊想著,我一邊閉上了眼睛集中精神。

半分鐘後,我再也無法忍耐了,“嘩嘩”的釋放了出來。她聽到聲音臉更紅了,可是卻強忍著害羞,就是不肯退縮,甚至在我結束後還拿出紙巾溫柔的幫我擦了擦。我感覺以後自己真的無法抬起頭了。

夏槿花當真是不怕髒也不怕累,衣不解帶的在醫院照顧我。我幾次都想問問她的情況,也不知道她心理受到的傷害怎麼樣了,可是話到嘴邊卻總是無法出口,生怕說不好又刺激到她。

我能看出她沒有過照顧人的經驗,甚至應該說她自己本身就是個大小姐。可是從餵飯到洗澡,所有的事情她都在努力的做著,我都漸漸地被感動了,其實她還是有溫柔的一面的。

她告訴我自己是個孤兒,在菩提保育院長大,工作了以後把努力賺到的錢大部分都匯給了保育院,希望能夠照顧更多的孩子。

我聽了以後才恍然大悟,她性格尖銳,有強烈的自我保護意識。

晚上的時候護士來了,看見夏槿花靠在我身邊在照顧我,笑著對我說道:“呦,小兩口可真甜蜜啊。你這女朋友可真是沒的說,長得像個仙女一樣,對你又這麼好,誰見了都得嫉妒。”

我紅著臉剛想解釋一下,就被夏槿花捂住了嘴。她看著我的眼睛,輕輕搖了搖頭。

護士給我換了藥以後說讓我好好休息,這樣身體才能恢復得快一些。我點點頭,也確實感覺有些睏意了。

夏槿花用手機放了一首輕柔的情歌,趴在我身邊,聽見我的呼吸聲漸漸沉重起來。然後她把嘴貼在我的耳邊,彷彿呢喃細語般的說道:“小易,我想對你說......對不起、謝謝你,還有......我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