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這些邪門的東西?會不會真有閒得蛋疼的人或者有神經病的瘋子故意來嚇我?”我有些不願意相信的詢問紀風。
“我也不知道,但我是相信你的,從你的反應來看,你應該是遇到了。”紀風嘴裡雖然說的是不知道,但這話裡話外的意思明顯是肯定了我的第一個問題。
無錯書吧“我還是有點不敢相信。”
“沒關係,我們繼續去追那個紙人,找到它了就能弄明白了。”紀風若無其事的說道。
“什麼?還去追?如果它真的不是人怎麼辦?”我驚訝於紀風的想法和態度,明明他自已說紙人不是人,竟然還能這麼坦然的說去追紙人。
“怕什麼?驗證一下而已,被發現了就逃跑唄。”紀風好像是篤定了要繼續去追紙人。
但我還是心有餘悸,有些緊張的問道:“如果真是邪門的東西,我們正面遇到了怎麼辦?也不知道怎麼對付它啊。”
“實在不行,我們兩個男人跟它對著幹,還怕它一個紙做的人?”紀風有些不耐的催促道,“別磨嘰了,快走吧,不然讓它跑遠了。”
說完,紀風就向著大門外走去,為了紀風的安危,我也只好跟了上去。
雖然遇到了這種詭異的事情,但不知為何,此前的緊張不安與害怕似乎逐漸被我淡忘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難以言喻的激動與好奇。
我不禁陷入思考,究竟是什麼原因讓我的心境發生如此大的轉變?或許是因為紀風的陪伴給予了我安全感;又或許是受他那副若無其事的模樣影響,令我覺得這一切並沒有想象中的可怕;當然,更有可能是我自已對未知事物的強烈好奇心,讓我迫不及待地想要解開這個謎團。
於是,我和紀風一同走出了大門,沿著板房旁通向山頂的小路繞到屋後——那個紙人曾從衛生間窗戶逃脫的地方。我們四處張望,卻始終沒有找到紙人的蹤影。
這條小路的地勢緩緩上升,有些崎嶇不平,儘管受到地形的限制,軍爺爺和成爺爺兩位老人依然巧妙地將這片土地改造成一塊塊小小的菜地,宛如一座小型的梯田。這樣一來,這片範圍的視野是比較開闊的,藉助還算明亮的月光,只要有人躲藏在此範圍內,便極易被發現。
此時,菜地裡空空如也,並沒有發現紙人的蹤跡,我和紀風不禁同時將目光投向了小路更深處,直至山頂密林入口處。
根據紀風所說,這條小路蜿蜒而上,可以直達山頂。此刻我們所處的位置位於半山腰,以兩位老人的菜地為界,下方是各家各戶的梯田,而上方則是樹林遍佈,雜草叢生的密林。
來到這個村莊後,我並沒有機會進入這片密林。一則是時間有限,二則也無必要。然而,作為本地人的紀風同樣也沒怎麼進去過,原因是他曾經年幼時聽說有人在山上的密林中上吊自盡。
依目前形勢推斷,紙人極有可能是順著小路逃入了山林之中。如果我們選擇跟進山林,不僅在密林裡面月光受阻、視野受限,能不能找到紙人也是未知數。而且,我們無從得知紙人究竟逃到了哪裡,或者是躲在什麼地方,畢竟這山頂面積看著也不小。
這下,我和紀風不得不認真思考一下了。紀風雖然看起來還有些不甘心,但他也明白,進入密林後尋找紙人的難度會更大,極有可能只是白費力氣。
其實線索突然中斷,讓我們無法繼續追蹤下去,這多少讓我也感到有些失落。但看著紀風那副表情,我不禁想要調侃他幾句,問他是不是因為聽說山林裡曾有人上吊自殺過,所以才害怕得不敢進去。
“有那麼一點點吧。”令我意外的是,紀風竟然毫不猶豫地承認了。
這個回答讓我有些摸不著頭腦。他居然害怕曾經發生過命案的山林,而對於那些活靈活現、四處亂跳的紙人卻絲毫不懼。
既然如此,我們兩個只好打道回府,不再繼續追尋紙人了。
“喵……”
就在我和紀風轉身準備離開時,一聲尖銳刺耳的貓叫聲突然從身後的山林深處傳來。這聲突如其來的貓叫讓我和紀風都停下了腳步,不由自主地回頭望向山林。
一聲之後也並未停止,很像是貓在與對手對峙時不斷髮出威脅的叫聲。
“是苗苗嗎?”紀風在旁問道。
我並沒有回應紀風,此刻的我心急如焚,生怕苗苗遭遇危險。無論是遇到蛇還是其他什麼動物,顯然它們已經碰面了,如果雙方只是互相嚇唬一下還好,但一旦真的動起手來,怎麼可能不讓人擔心呢?
我趕緊跑到小路盡頭的密林邊緣,然後壓低聲音對著黑乎乎的密林輕聲呼喚著苗苗,希望它聽到我的聲音後能夠從林子裡出來。
或許是我的呼喊聲化解了裡面緊張的氛圍,在我開口後,密林裡再也聽不到苗苗的叫聲了。
我心急如焚地站在密林邊等待著,可是等了許久也不見苗苗出現,心中不禁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難道苗苗已經受傷或者遇難了嗎?
明明知道苗苗在密林遇到了危險,可自已卻幫不上忙,只能在外苦等的我焦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可我實在無法忍受自已只能在這乾等,所以我決定進入密林去看個究竟。
“別進去!”紀風看我不斷靠近密林的舉動,也明白了我的心思,連忙在我身後出聲阻止。
“苗苗要是被蛇咬了,去晚了可就沒救了。”
“裡面太黑了根本看不清楚,而且它現在不出聲,你怎麼找它?”
面對紀風提出的這些問題,我當然心知肚明,但對於此刻心急如焚的我來說,這根本算不上什麼大問題。裡面環境太黑?沒關係,我有手機照明;苗苗不發聲?那這正是我必須要找到它的理由!
紀風之所以極力阻攔,在我看來,無非是因為在他小的時候,林子裡曾經有人上吊自殺過。或許,這段童年經歷給他帶來的心理陰影至今揮之不去,導致他現在仍然對這片密林充滿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