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殿下不就想問是誰嗎?”
“是我!”
大殿外突然走進來一個雍容華貴的女人,那光彩奪目的派頭,那一呼百應的架勢,好像是妖族的公主一樣,萬眾矚目。
妙媛轉頭看了過去,疑惑,“你是?”
她怎麼沒見過這個人。
“我是雲羽族的公主姬蘅,妖獸族的二長老是我舅舅瑤鯨。”
“姬蘅,你來做什麼?”紅蘚長老拍桌而起,一副生怕她要來搗什麼亂的著急架勢。
他們這一脈和瑤鯨那一脈一直都是井水不犯河水,互不相干的,現在瑤鯨長老的外甥女姬蘅過來做什麼。
“姬蘅?”妙媛覺得這個名字有些熟悉,好像在哪裡聽到過。不過妙媛雖然沒有見過她,但是她口中所說的瑤鯨長老她是識得的。
那是瑤笙師兄的父親,妖獸族的二長老。
不過——
妙媛站起身來,“你說你是紅蘚長老口中的朋友?魔棋是你讓紅蘚長老藏在雪緣山谷的?”
身旁的鬼縉也站起身來,緊緊的盯著突如其來的姬蘅,生怕姬蘅要傷害妙媛。
“對。”姬蘅走到他們面前,對著妙媛勾起紅唇,笑得恣意。可仔細看,也能看到姬蘅眼底深處的那抹恨意。
她就是閻翳的女兒,那個仇人的孩子。憑什麼她現在活得如過街老鼠人人喊打,仇人的孩子卻過的金尊玉貴,人人奉承,無限風光,這不公平!
妙媛點點頭,暫時不問姬蘅是否真的是長老口中的朋友,而是想知道……
“那你與魔棋是什麼關係?”
他們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人,如何又是認識的。
姬蘅輕笑,嫵媚的肩膀輕微聳動,只見那微軟藍白的蟬翼紗順著雪白細膩的肩膀滑下,甚是勾人。在場不少妖獸族的男人睜大了眼睛,口水都快要流出來了。
“男子與女子的關係,小殿下問得那麼清楚做什麼?”
妙媛看著姬蘅那一番擺手弄姿的動作,抿了抿唇瓣,沒有說話。
姬蘅那纖長的手指輕撫面龐,眼眸微紅瀲灩,“舅舅不同意我與魔族的人在一起,所以我就央求紅蘚長老將他藏在了雪緣山谷。怎麼,這也不行嗎?”
妙媛點頭,順著姬蘅的話追問道:“是嗎?那這麼說,我殺了你的愛人?”
“愛人?哈哈哈——”姬蘅笑得瘋狂,好像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一樣,仰著頭,素手掩著唇大笑。
笑過之後,姬蘅突然冷靜的看著妙媛,反問道:“為什麼男女歡愉,一定要相愛呢?我不愛他,不可以?”
“你說什麼?”妙媛大為震撼,她不愛他?她不愛魔棋還能和魔棋在一起?雖然妙媛知道姬蘅口中無一句真話,可她覺得奇怪,究竟是什麼樣的折磨才能讓姬蘅說出這些自輕自賤,讓人驚心動魄的話來。
甚至,姬蘅可以不在乎自己的心,不在乎自己的名聲,就這麼簡單的去愛一個人,只為了幫紅蘚長老開脫罷了。
看來她再問下去意義也不大了。
姬蘅忽然湊了過來,半個身子趴在她的桌案上,紗裙甩袖輕擺茶案,頗含壓迫,妙媛忍不住的向後退去,姬蘅卻步步緊逼,“小殿下體驗過男女歡愉的感覺嘛?怎麼樣,要不要我找個男人讓小殿下快活快活?”
“滾開!你這個妖人!”鬼縉上前將妙媛護在身後,推著姬蘅的肩膀就將她給推開點距離。
誰料姬蘅不甘示弱,又趴了上來,“哈哈哈,你怕什麼?莫不是你還沒有嘗過男女歡愛的滋味?”
鬼縉不想理這個瘋子,他轉頭看向妙媛道:“小殿下,我們快離開這裡,她瘋了。”
“哈哈哈,我瘋了?對,我是瘋了!我早就瘋了!被閻翳給逼瘋了!”
妙媛剛要離開的步伐一頓,“你說什麼?這和我父君有什麼關係?!”
“是他,哈哈,就是他!他欺騙了我!他害了我全族!他該死!”
妙媛還想問她什麼,就被鬼縉拽著肩膀給拉了出去。“我們快走小殿下,不要理會這個瘋子說的話,她嘴裡沒有一句真言。”
姬蘅像個瘋子一樣,把整個桌案上的茶水果子都給掃蕩了下來,瘋狂的大吼著,“該死!該死!你們全部都該死!我會讓你們所有人都嚐嚐我這痛不欲生的滋味!”
“夠了,快把姬蘅拉下去!”
“是,長老。”
一群妖獸族人拉著姬蘅就將她給拉到了偏殿去,一點都沒有顧及她是雲羽族公主姬蘅的身份。
也是,雲羽族姬蘅父親那一脈早在幾百萬年前就死的死,傷的傷了,如今姬蘅與她母親寄人籬下,又有誰來救她呢。
偏殿的殿門被大力踹開,一群妖獸族人將姬蘅拉到偏殿之中,眼裡的渾欲之色怎麼也掩蓋不住,嘴邊的口水只差流了一地又一地了。
姬蘅看了一圈的惡狼卻不見生氣,反而是大方的脫了外袍,拉了拉胸口的衣襟,嫵媚妖嬈的身子斜斜的半躺著,媚眼如絲,“怎麼,你們也要嘗一嘗我這身子嗎?”
周圍的妖獸族人睜大了雙眼,一眼都捨不得眨。剎那間,所有人蜂擁而上,各個猴急的不行。
姬蘅笑著躺在地面上,衣裙被扒開,笑意卻越發盈鈴入耳,“蒼閻,殺了他們。”
“譁——”長劍一出,旋轉一圈,頭顱盡落。藍白的衣裙在瞬間染上了鮮紅的血色,雪白粉嫩的肌膚裹著鮮血的血腥,宛如浴火重生的金鳳凰,重臨天下。
“這次你出手慢了。”姬蘅仰著腦袋,躺在地下看著身後的人。真是該死,害得這些討人厭的手,觸碰到了她的身體,令她噁心。
蒼閻抬腳走過來,撿起地下掉落的寶劍,“抱歉,待會分解了給你做骨扇。”
“嗯…聽著不錯。”姬蘅半撐著身子,雪白的雙肩盡露。她微仰著下巴,腦袋朝著地面,還保持著方才的姿勢。
蒼閻擦完手中的寶劍湊近她的臉,在她的脖間輕輕落下一吻,極致虔誠。
姬蘅伸手,緊緊的抱住他的腦袋不容他躲避,按著他的腦袋,讓他加深了這個吻。
“蒼閻,別忘了,是誰將你帶回來的。”
蒼閻輕吻著她的脖子,模糊不清,“當然,姬蘅公主。”
“哈哈哈……”姬蘅笑得開懷,整個人放鬆,十分享受的躺在地面上。
二人相擁就在這血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