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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被盯上了

有了這弩箭,他們安全了不少,還能去試著弄點野味回來。

林有才拍著林雪青肩膀,感慨:“鐵柱啊,不虧是咱們存唯一一個考上童生的讀書人,還是你腦子好使啊……”

他們已經在山裡躲了三天。

林瑾月心中的不安感越來越強。

她走到樹底下問林富貴,“富貴叔,這幾天怎麼樣了?咱們可以走了嗎?”

這山林就那麼一個出口,若是繞的話,恐怕要往深山裡面繞,還不知道里面有什麼猛獸。

林富貴也是愁:“沒法子走,那條道上全都是巡邏的官兵。”

倒是另一個晚上值守的人說:“有,有法子。”

說話這人是林富貴的弟弟林二虎,他說:“我瞧這幾天天亮前,有半個時辰的交接時間,咱們可以趁著那時間跑走,但會有一些風險。”

第二天,還沒睡多久,林瑾月就被拍醒:“月月,起來了,先別睡。”

林瑾月想起今天有正事艱難的爬起來,逃荒路上,也沒那麼多講究。

避開靖王手下巡查的部隊,可能也只是剛開始。

一路上,大夥都安安靜靜的,生怕驚擾了人。

夜裡安靜,他們還能聽見不遠處帳篷裡的談話聲。

幾十號人一個個都屏住了呼吸。

林瑾月聽見那些談話聲的時候,差點兒暴露空間把她爹孃和哥哥藏進去。

等到後面,確定那邊只是在交接,並沒有發現他們一行人時,才躡手躡腳的離開。

等他們走得稍稍遠一點,幾人趁著夜色趕緊往前跑,直到跑到精疲力竭。

這會兒天邊已經泛起了魚肚白。

林家村的人順利逃出來,大夥可算是鬆了口氣。

誰知他們繼續往前走,天矇矇亮時,人群中有一人在喊:“你們看,那邊有火!有人放火燒山!”

林瑾月他們幾人朝身後看過去,背後打了個寒顫。

好傢伙,這要是走晚一點,要麼被燒死,要麼受不了山裡的濃煙,被迫出來,被靖王的手下抓住。

林瑾月額頭上冷汗都冒出來了。

早便聽說靖王殘暴,卻沒想到,為了五十來個難民,竟然能直接縱火燒山。

一路上,所有人都沉默不語。

過了那條必經的官道,林舒城帶著幾人往林子裡走。

從南安縣一路往南走,林瑾月腳上都磨出了水泡,但她也沒有多說什麼,這會兒他們不方便去農場休息。

晚上他們找了個地方休息,林瑾月脫鞋的時候,可把姜芸給心疼壞了,她腳上全都是水泡,還有的水泡破了,和襪子粘在一起。

姜芸給她擦了藥包好,心疼的說:“明天讓你爹揹你吧。”

林瑾月搖搖頭:“媽,咱家都不容易,爹和哥哥忙得很,他倆揹著那麼多東西,也很累。”

姜芸嘆了口氣:“這也不知猴年馬月才能靠著雙腿走到嶺南,要是能弄個馬車驢車就好了。”

話雖這麼說,別說馬車了,就是驢車也不好找。

有錢都買不到的那種。

林瑾月實在是累極了,想著這個事情,直接迷迷糊糊的睡過去了。

還是到了後半夜,她被一陣嘈雜聲給吵醒。

林瑾月迷迷糊糊的睜眼,看見了一個穿著鎧甲計程車兵,正捂著受傷的胳膊嗷嗷叫。

林瑾月睏意全無,立馬擠上前去,問道:“這,這是咱們被靖王盯上了?”

她們一路上小心謹慎,專門挑小路走,這都能被靖王的軍隊發現?

林舒城安撫女兒,“月月放心,他應該不是從南安縣那邊過來的,多半是靖王的援軍,而且附近只瞧見他一人。”

林瑾月鬆了口氣,“爹,咱看看能不能從他嘴巴里面撬出點什麼資訊來。”

林舒城蹲下來,與那人視線齊平,問他:“你知道十大酷刑嗎?”

那人臉色有些慘白。

林舒城不緊不慢的說:“我想想,像是鐵娘子、車裂這些,咱們這兒沒東西,能用的便是宮刑,直接把你這兒給切掉。”

說著,他在這人褲襠比劃一下:“不過嘛,在宮裡用宮刑,好歹還有大夫幫忙上藥,在這兒嘛,是死是活可就聽天由命了,若是上了宮刑還不說,咱們還能上刖刑。”

林舒城指著他的膝蓋:“就是把這膝蓋給挖下來,後半輩子都是殘廢。”

一陣腥臊味傳來,這士兵竟是尿褲子了。

林瑾月搖搖頭:“不用這麼麻煩,要是他不說,那便是沒用了,回頭爹你試試凌遲吧,一刀刀把他的肉給片下來,放入鍋裡煮,我想看看他能撐到第幾刀。”

“我說,我說,我什麼都說。”

“我們是靖王手下運送糧草的,我打前面探路,瞧見你們用的弩箭很是不錯,便想著能不能抓回去立功……求求你們放了我,我肯定不亂說。”

林瑾月眼睛一亮,運送糧草好啊。

運送糧草,若是能截下來,那麼他們板車也有了,糧食也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