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姜柚寧醒來時,裴言川已經走了。
她起身洗漱了一下,下樓的時候,保姆已經做好了早餐。
“來,二夫人,吃點東西。”保姆熱情的招呼道,“裴老夫人那邊說,你懷孕了,一定要好好注意身體,以後就不用去前廳和大家一起吃。”
“嗯。”姜柚寧點點頭,在餐桌上坐下。
吃完早餐,保姆陪著姜柚寧一起去醫院做了產檢。
“寶寶很健康。”醫生笑著道,“各項指標都很正常。”
“嗯,謝謝。”姜柚寧頷首。
保姆一直陪著姜柚寧回了四合院。
“哎呀,懷著孕回來幹嘛,這大雪天!”何書意一看到姜柚寧便迎了上去,“快進來。”
何書意抬手拍拍姜柚寧頭上落下的雪花片,“我還說中午吃完飯,收拾東西去裴園陪你呢。”
“媽,我的身體醫生都說非常好,今天去裴氏醫院建了檔案,順便過來看看你們,外公外婆還有周奶奶呢?”
姜柚寧偏頭望向客廳裡,空無一人。
“他們在院子裡休息,雪大又滑,年紀大了還是得多注意一下。”薑母坐在沙發上問道,“等你到了孕中期,我就去裴園住下,照顧你,你覺得怎麼樣?”
“嗯。”姜柚寧應著,“媽你留在我身邊照顧我,我也安心些。”
姜柚寧留在了四合院用午餐,午飯後才回到裴園,順便把獨梅也帶在了身邊。
裴老夫人拉著她的手囑咐,“你是孕婦,要多休息,其他的事情不用操心。”
“嗯。”姜柚寧頷首,“我下午就上樓睡午覺。”
“去吧。”裴老夫人道,“晚上一起吃飯,你爸那邊知道你懷孕,說是要回來看看。”
“好啊。”姜柚寧應著,便坐上擺渡車,回了別墅。
她睡了一下午,醒來時已經五點多。
她下樓的時候,別墅裡很安靜。
問了在客房收拾的獨梅,“其她保姆呢?”
獨梅放下手裡的被套,上前回答,“大小姐,我讓她們去前面幫忙去了,你睡覺這人多太吵。”
姜柚寧點點頭,“好。”
上樓換了一身舒適的家居服,和獨梅一起去前廳用餐。
獨梅是在裴老夫人面前過了明路,裴家基地裡是沒有女人,裴老夫人覺得姜柚寧身邊有個會武的女孩子在身邊照顧也很好。
日子就這樣一天一天過著,過年前三天,裴言川抽籤,輪到他值班。
沒辦法回裴園過年。
除夕夜,姜柚寧帶著獨梅提著食盒,到部隊分給兩人的宿舍等著裴言川換班。
裴言川回到宿舍驚訝過後就是滿臉笑容,“我就知道我媳婦可捨不得我一個人。”
說著裴言川就想上前抱姜柚寧。
姜柚寧抬手擋住,“注意影響。”獨梅開啟食盒,端出裡面的餃子和小菜,“可以把我當空氣,我不介意。”
裴言川立馬有些尷尬的摸摸鼻子,剛剛有些興奮過度,沒注意到旁邊還站著一個獨梅。
吃過年夜飯,又到了裴言川換班的時候。
姜柚寧帶著獨梅離開。
只不過兩人回到裴園門口,見到了一個不速之客,只是管家沒讓人進去。
裴蘭芳身上穿著已經破洞了的棉襖,臉上都是皴,眼裡無光看向車內的姜柚寧。
頓時眼裡含著恨意就上前拍打車窗玻璃。
無錯書吧只可惜,這車的玻璃是防彈級別的,對姜柚寧毫無影響,隔音效果也是極好。
裴蘭芳在門外敲打著玻璃,嘴巴也一直在動,姜柚寧也只隱約聽見一點聲音,乾脆直接開窗。
裴蘭芳估計沒想到姜柚寧會直接開窗,一下子有些猝不及防的往後退一步。
愣怔一下。
裴蘭芳立刻破口大罵,“姜柚寧,你個毒婦!是不是你害了我,我要殺了你!”
姜柚寧面無表情,看著裴蘭芳的眼神就像看一個陌生人。
“你是誰?”她微微啟唇,聲音很輕。
裴蘭芳被這句話刺激到,眼睛瞪大,面目猙獰,突然從旁邊拿起一塊石頭,狠狠地向車裡面砸過來。
獨梅眉心一跳,趕緊護住姜柚寧的頭。
但那石頭被司機驟然升起車窗玻璃彈開,發出巨大的聲響。
裴蘭芳還想再來一次,但被管家和保鏢攔住。
“你這個賤人!你害了我,我要你償命!”裴蘭芳掙扎著,聲音尖利。
姜柚寧不為所動,只是看著裴蘭芳的眼神裡多了幾分厭煩。
“獨梅,去查查,她口裡的害了她是什麼事情。”
說完,吩咐司機開車,懶得再看被管家和保鏢拖遠的裴蘭芳。
姜柚寧剛洗好澡換上睡衣,獨梅就在門外敲門,“大小姐,查到了。”
姜柚寧把門開啟,獨梅遞過來一沓資料。
裴蘭芳和羅鳴離婚後,拿到了一千萬的財產。
她把這些錢都投入做了生意,想著她至少還等著裴姓,不少人也不知內情,會和她合作的。
事實確實也是朝著她想的方向走,賺了點小錢。
可時間一長,她也就不再滿足現狀,直接轉行和裴家做一樣的生意。
打算和裴家搶生意來做,讓裴家看到她的價值。
奈何生意門檻太高,她的錢不夠用,加之又看到媒體報道裴言川已經和姜柚寧結婚。
一氣之下,借了高利貸。
想著等生意好轉之後,肯定能還上。
但隨著時間慢慢長,公司居然一點生意都沒有,所有的股東都帶著錢抽身,只剩下她還在苦苦支撐著。
沒想到最後合作商也因為她拿不出錢,不再合作。
她之前賺的錢也全數投了進去,一分都拿不出來。
她還被合作商告上了法庭,惡意競爭。
隨後還需要賠償500萬的外債。
她獨自在出租屋裡想了兩個月,終於想明白了一點,肯定是裴家從中作梗。
她想來想去,也只想到了姜柚寧,於是她就來裴園,想找個說法。
姜柚寧合上資料,拿出手機給裴衡打了個電話,只是開了個頭。
裴衡帶笑的聲音傳了過來,“小嬸,這事是我乾的,她既然認為,憑她那三瓜兩棗能撼動裴家,我要是不讓她如意,豈不是我的不對。”
“再說,裴家和她本來就沒關係,只是因為著一點恩情就想挾恩圖報,真是異想天開,再說裴家本來就不欠她。”